咦咦,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啊……
在饭店里跟编辑闲聊的柯娇娇,赶紧戴上眼镜,伸长脖子盯着那走进电梯里的男人。
她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是孙娴的未婚夫!」
搞了半天,孙娴不是专程来找她,而是追未婚夫来的,她好心痛哪!
她摸摸鼻子,早该知道孙娴重色轻友,她还在想这家伙怎么会这么放任未婚夫,专程跑来台湾度长假呢!
「娇娇姐!我也是花莲人,哪天我有年假时,载你一块出去玩吧!」
新任的编辑是个比她年轻二岁的小男生,他专程跑台湾一圈,与接手的作家重新接触,顺便来拿展览时所有的手稿,是个很认真且迷恋灵异事件的男编。
「好啊。」她也很阿莎力。
大陶有车,偶尔大陶看见她写完稿摊在床上时,会把她踢醒,开车跑一跑,有时还跑到他跟人合伙的温室去。
当然,那是在大陶「气力充沛」下的时候才会发生,而通常那时她是刚过完气,要死不活的只能当人质了。
「娇娇姐,花莲很不错吧,你气色是我见过所有作者里最好的。」
「真的吗?」今早才让大陶吸食过呢。
她下意识摸摸额面,觉得自己回到现世后,心绪变得清澈明净许多。
她瞟到有人正出饭店门外。这个人身高很眼熟,背影很眼熟,走路优雅的方式很熟,连发上那银丝卷都很熟,就连那种冬天不穿外套的习惯都熟得可以煎蛋了。
「等等,我去一下就回。」她说着,快步走出饭店门外。
薛重陶跟同伴分手后,正要冒着小雨离去,忽然听见背后一声!
「大陶!大陶!」
他转过身,扬起秀眉,道:
「你也在这啊?」
「是谁把孙娴赶到饭店的?我是来找她的!」她在背包里找着。
他的目光越过她的矮肩头,锁住正往这里张望的年轻男人。不经意地问着:
「那是谁啊?」
她回头看一眼,哦了声:
「新任编辑下来拿稿。他可能在这里过一晚。」
「丫头,你的朋友还真不少,别忘了我的叮咛。」
她微眯着眼望向他。
「大陶,其实你潜在意识是想我一个朋友也没有,最好能把我绑在家里凌虐到底,让我求救无门吧。」
「什么?」他皱起眉。
她哈哈笑道:
「说笑的啦。咯,陶大爷,今天下大雨你不带伞,是打算淋雨是不?」她把女用折叠伞塞给他。
「我车就在附近,伞你留着吧。」
她撇撇嘴。「现在在下大雨,就算车在隔壁巷口你也是要淋雨的。」她顺便把身上的围巾取下来,改绕在他的颈子上。「天气真的很冷,我不想被你传染感冒。」
她细心地调整他的围巾,抬起眼正好对上他的目光。
「干嘛,不说话啊?」她笑。
「我看见你,就在怀念我妈。」
她面容明显扭曲。「你还记得你妈啊。」
「早忘了。」他很干脆地说。
这坏嘴陶,快找个人来治他吧!她瞪着他,说道:
「你真的曾有修行过吗?嘴巴这么坏也能修行?」
「因为,修行路上太孤独了,所以个性变得孤僻也不用太意外。」他摸摸她的发尾。
说话就说话吧,何必又摸她的头发,她下意识抚上胸前的玉佛。
小陶,你的另一半,最近喜欢动手动脚……动脚还不至于啦,但他光是碰她头发她就心花朵朵开,眼睛冒心心了。要是哪天他再进一步,她不就整个人震撼到都喷出外层空间了?
「三只眼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他忽道。
「嗯?」她回神。
「很好的朋友,算知己了。」他又重复道。她有点难以置信,就因为朋友,所以他费尽苦心二千年?
「我以为,以为你很喜欢她。」
「是很喜欢啊。」他撩着她及肩的发尾,忽地俯下头凑近她的脸。
「丫头,今天你的妆是不是太浓了点?」
她闭息说着:
「那是我气色好!」到底是什么喜欢你说清楚好不好?好朋友的喜欢吗?
「是这样吗?也对,你好像变漂亮了。」他替她撩好发丝,注意到她的脸色还真的持续发红。
他又从她颈间勾出玉佛,让玉佛脱离她的掌心。「你这么喜欢玉佛?」
「唔……」
「你喜欢对它自言自语?」
她瞪着他。
「丫头,以后你梦话说一次就好,用不着一直说,吵到我没办法睡觉,最后还得找耳塞才行。」
「……什么梦话?」她不记得啊。
「喂食一下。」温热的唇擦过她的嘴唇。
这也叫喂?「喂,大陶,等等!我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