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戒严,处处有官兵搜查,民怨沸腾。
当她一身血污偷潜回山的时候,她心里就一个念想,要亲口问问师父:为什么……这样对她!!
漫天的红绸,扎满了门外棵棵高树,随风飘扬。大红的喜字贴在各处,仙儿有些呆傻的望着这漫山的喜气,这是怎么了。各个门前也贴了喜字,还挂了红灯笼,她有些傻傻的推开了客厅的木门……
第十二章回山
夕阳和暖的光芒射入房内,屋内顿时亮了许多。满屋子的红,红地毯,红蜡烛,以及两个正对拜的红红的人……
男子黑发因他转头垂落至胸前,他眯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相信的望着门口站着的女子,呢喃出声:“仙儿?”新娘子立刻拉下了盖头,一脸惊讶的望着门口站着的女子。
一身白色的里衣已被血染成暗红,头发没有梳理,散散的搭在脸边,那张脸瘦削的犹如刀刻,眼睛亮的犹如黑暗中的星星,那么美丽的眼睛,却是那么的冰冷,那双眼睛里射出的是刻骨的怨,滔天的恨……
仙儿死死盯着面前穿着喜服的新娘,那张脸,和她竟有六分相似,可是,却比不上自己美貌。美又如何,师父爱的还是她,为她而毁了她!既然她已经受了这么多疼痛,凭什么让害她的人过的快活!
她咯咯一笑,眼睛转向南宫飞花,妖媚的说:“恭喜师父,出卖了自己的徒儿,终于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亲了!”这话说的极为阴沉讽刺,二人俱是面色一变。
“仙儿妹妹,你……你这是怎么了?”新娘看着她期期艾艾的说,眼睛却不敢看她。
“怎么了?”眉头一挑,十分好笑的说:“我怎么了,你应该很明白啊,我如今这样可都是你们所授啊!哈哈哈哈……”说着转向南宫飞花:“师父果然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啊,这么长远的计划啊。咯咯咯,六年!”她伸出六个指头晃了晃,惨白的嘴唇呢喃着:“六年,六年……咯咯咯……琴棋书画……咯咯咯,教的无一不精啊……咯咯咯,只是可惜了,师父不该教我武功啊,那样我就逃不回来了,你们再无后顾之忧了!咯咯咯……”
南宫飞花脸色苍白,一双眼睛低垂着,不敢看她凄惨的笑容。
“仙儿妹妹……”
“妹妹?咯咯咯……师母真是尊卑不分哪,我是你的徒儿,可不敢当妹妹二字。咯咯咯……况且,仙儿这名字……应该不是我吧?嗯?师父?”南宫飞花整个人似乎老了许多,苍白的嘴唇缓缓张开:“昭和,李昭和。这是你的本名。你十岁那年遇到我,因为你长的与仙儿有五分相似,我便有了一个想法,收你为徒,只为这一朝偷梁换柱,与仙儿比翼双飞……我们明日便要离开了,没想到你今日竟然会回来……师父对不起你,事已至此,你便当还了师父的养育之恩,明日我带仙儿便离此地,我们一刀两断,再无刮葛!”
“一刀两断?哈哈哈……师父,你好狠的心啊!哈哈哈……”她仰天大笑,背过身子,突然伸手拉下腰间绳带,衣裳瞬间滑落在地,后花上干枯的带着血的伤口展现出来。一声惊呼,她转过身子,笑着说:“师父……你们害的我好苦啊!”说着双抬起双手,那两只手早已红肿的看不出形状。南宫飞花倒吸一口气,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为了自己心爱的女子狠心害了她,可是看到她这一身的伤,他的心如何不疼!“昭和……你受苦了!!”
“师妹……”嘶哑的低泣声,江叶轩惨白的脸,脚步虚浮的走进来,呆呆的看着她,伸出颤微微的手,犹豫的抚上她瘦削的脸,哽咽的叫道:“师妹……”心一下子酸了,那强忍的笑容对着师兄衷恸的眼神再也无法继续,泪水啪啪流下,砸中了江叶轩的手背,他似乎被烫了一下,泣不成声:“师妹……”
“师兄!师兄啊……呜啊!”一头扑进江叶轩的怀里,放声痛哭,那些隐忍的痛,看的见看不见的伤啊,她不要再隐藏了,她想哭,她一直想哭,“师兄……我疼啊!我疼!……她们用针扎我的背,用竹棍夹我的手,还用棍子打我……我好疼……我好疼啊……”“师妹啊……”江叶轩心痛的低呼,把她的衣服拉她,脱下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怀里的师妹犹如孩子一般大声嚎哭,他好恨,那一夜他明明看了师妹,却没有追上,如果他追上师妹,怎么会让她进宫,怎么会让她受此苦痛……
“师父!”他忽然抬起头看向南宫飞花和林仙儿,眼睛里射出怨恨的光芒,冰冷似刀!
“这倒底是为什么?你不是说师妹下山游历去了吗?为什么……要害她?她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啊……”江叶轩不住抚着怀里师妹的头发,心疼的紧紧搂住,丝毫不愿松开。
南宫飞花听到徒弟冰冷的问话,心里更加自责。林仙儿走到他旁边,握住了他的手,二人对视一眼,表情都沉重。良久,林仙儿开口:“我十三岁时因为一曲[月夜]扬名月国,飞花素来眼高于顶,便来与我比试,后来……”她脸微一红,含情脉脉的望向南宫飞花。
“后来,我倾慕仙儿才华,二人订下白首之盟。无奈仙儿十五岁及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