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及他提鞭反击,剑尖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影子足尖点地,急退!
李昭和欺身而上,下手招招狠毒,毫不留情,他对于她来说,只不过是她办事的一个阻碍而已。皮鞭扬起,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花形,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她的眉心。就在鞭子马上打中她时,而李昭和只是轻轻点地,竟凭空消失了!影子迅速收鞭,后退,转头看去,李昭和冷冷的站在十丈之外。
这一转身的片刻,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也什么都没有看到,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冷。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伤口处竟然似乎有几片雪花。他抬头看过去,李昭和的黑发已是被冰花覆盖,他吐出了四个字:“雪花神功。”李昭和冷冷一笑:“到有几分见识。”
影子有片刻的怔仲,这是他第一次输了,这一次,他一输便输掉了命,可是他无奈,对方竟然是个女子,一个美如桃花,毒如蛇蝎的女子。
他低下了头,扬起鞭子:“我输了,任你处置。”李昭和收起剑,走了过来,在影子前二步近时,突然影子袖子一挥,淡绿色的粉末漫天飞舞,李昭和迅速刻闭上眼睛,不再呼吸,身体立刻后退,直到她觉得安全才睁开眼,面前却已无影子和梅松舞两人。
侍卫们高举长剑,大喝一声,对着她冲了过来。李昭和急于追赶梅松舞,眉头皱起,眼里泛出冷冷杀气:“找死!”
地上的血迹斑斑点点,李昭和沿着血迹一路搜寻,却不见一个人影。梅府虽然不是很大,可是梅松舞对于家院的布置有些玄虚,让人难以辩别方向。她惟恐梅松舞逃的远了,更难追捕,一路急追猛赶,只见那血迹在一个井边停住。
李昭和探身朝井下看了看,很深,井水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她围着井边四下查看了一番,再看不到一丝血迹,心里有些疑惑。血迹止在这里,恐怕有两个可能,一是二人跳井自杀了,二是,影子和梅松舞用井水洗净了伤口后才离去,所以无血迹可寻。第一个可能立刻排除,要是两人想死的话,站在那里不动她自会解决还用的着跑到这里?可是第二个可能也不对,她解决那些侍卫用的时间非常短,两个人要洗净伤口仓促之中不可能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李昭和犹豫了片刻,便拉着绳索,顺着沿壁跳下了井中。井水本就比一般水凉些,她一下来,便感觉一股冷气将她包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水离井口的距离很远,但是井壁上长满了青苔,非常湿滑,李昭和缓慢的下沉,锐利的盯着水下。
忽然一股凉风吹来,李昭和顺着风来的方向一看,身后井壁上竟然有一道石门。冷风就是从石门的缝隙中吹出来的,李昭和用手推了一下,石门很厚,没有石锁石拴。仔细检查了四周,石门四周并无青苔,看来这道门经常开合。
李昭和一手拉着绳索,两腿叉开,抵在井壁上,运足力气,将石门向里推开。冷风吹了出来,李昭和被风吹的眯起了眼睛,她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里面是砖石结构的踊道,宽敞工整,黑漆漆的深不可测。走到尽头,就进入了一间宽敞干燥的石室,长宽差不多都是六七十米,高三米,四个人站在里面一点都不显得局促拥挤。而且室里壁上都已燃了灯,明亮如昼。忽然砰的一声大响,李昭和立刻回头,似乎看到井壁处的光亮已经失去,看来石门已经关上了。轻轻的脚步声走了来,李昭和抽出长剑静静的站着,影子像鬼一样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她:“你中计了。”
李昭和眉头一皱,“梅松舞呢?”
“已经上去离开了。石门只能从外面打开,既便我杀不了你,你也要困死在这里面。”
李昭和立刻恼怒,举起了剑:“那你也要先我而死!”
影子冷冷一笑,竟然也身后抽出一柄剑斜斜的指向天空,“你杀不了主公的,他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要你失去一次机会,就再也没有机会。”李昭和没说话,长剑狠狠劈下,影子侧身躲过,手中长剑架住了她的软剑,李昭和全力压住他的剑,忽然影子双手一分,手中的那把剑竟然一分为二,一剑划向她的胸口。幸好她反应极快,立刻平身退后数步,可是腰间长绸却也已被划断,流苏白玉啪的落地摔碎,肚子一阵疼痛,有血染湿了衣服,李昭和狠狠一咬牙,捡起一半长绸将肚子紧紧系住,又握住了剑,“我定让你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