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你醒醒,月清!”李昭和焦急的拍打他的脸,姜童将火添了又添,洞内温暖如春,白月清冰凉发紫的身体丝毫没有反应。“月清,月清,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啊,你不要吓我啊!”李昭和不住的给他搓着手臂,眼泪不住滴落。姜童跺了跺脚,叹了口气:“娘娘,二王爷冻的时间太久了,这样不行的。”李昭和猛的一转头大吼:“那你说怎么办!!!”姜童被她骂了也不生气,知道她心情不好并不计较,反而安慰她:“娘娘,王爷已经冻僵,自己的身体不好再暖和起来。我小时候见过冻成这样的人,是要用人暖的。”“什么意思?”姜童的脸有些发窘,不敢看她:“就是,……行夫妻…之礼。”
话音一落,李昭和怔了一下,脸也红了。姜童搓了搓手,一咬牙:“娘娘,不能拖了。二王爷本来就体弱,经常生病,再晚些恐怕要留下病根了。奴才出去捡些柴禾,一会儿再回来。”说着,他披上大衣,戴上帽子急步走了出去。
李昭和只觉脸上不住的发烧,甚至不敢去看昏迷的白月清。思想斗争了片刻,一咬牙,将月清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自己躺在了他的旁边,温暖的身体一接触到他,便如同碰到了冰块一般,冻的打了个哆嗦,情不自禁又放开了。她看着月清长而卷的睫毛,浓黑秀气的眉毛,心里柔情添了几分,终于一把将他紧紧搂住,任由他冰冷的身体将自己冻的发抖。
洞内的温暖越来越高,火堆烧的很旺。身上盖的二张被子都是宫里带来的,十分保暖。李昭和觉得怀里的月清渐渐的暖了起来,她不住的用手来回揉搓他的手臂,轻轻叫唤他的名字。终于白月清睁开了眼睛,略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然后看着面色红润的李昭和,神智突然清醒了,一把拉着她大声叫:“昭和,不要下寒水潭。千雪是骗你的。雪花七剑绝不能在水中练,否则全向筋脉必断!!”李昭和定定的看着他:“所以你拼死也要上山告诉我?”白月清不理她的话,焦急的询问:“你有没有下水,哪里不舒服?”说着他便扯开被子去检查她,却突的怔了一下没有在动。
脑子似乎才清明起来,这才看到,自己和她躺在一张床上,并且裸身相拥。李昭和晶莹嫩白的皮肤微微白红,让他的心不住的狂跳。李昭和娇呼一声将被子拉下,人钻进被里,“你冻昏了,一直不醒,所以,所以,…”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人躲在被子里不出来。白月清觉得全身慢慢热了起来,脑中似乎有一根弦紧崩着,思维停顿了。好久以后,他将李昭和揽进自己的怀里,将她的头拉了出来,轻轻的吻上她发红的额头。
洞外,冻的直跳舞的姜童不住的咧嘴傻笑。
雪白的天地里,李昭和背着白月清小步走着。姜童跟在身后,回头望了望迦玉山的山顶,想起那上面的寒冷,打了个哆嗦。“那是什么?”姜童指向不远处。李昭和走过去,白月清的眼睛便湿了:“是弘文,他为了我才会从山顶掉下来的。”李昭和嗯了一声:“姜童,你留下,把他埋了。”说完背着白月清先转头了。姜童先是征了一下,而后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
“娘娘,您回来了?”之桃和平露欣喜的迎了上来:“二王爷,您也回来啦?”李昭和笑了笑,低头看了轮椅上的白月清,迎上他柔情的眼睛,脸微微一红。千雪闻声也走了过来,站在廊下,倚着柱子似笑非笑的说:“果然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竟然毫发无伤的回来了。”
白月清脸一沉,李昭和拍了拍他的手,笑盈盈的说:“真亏了你的提醒,我已练成了。”
“练成了就快去杀梅松舞!!”忽然白枫善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也跟着声音踏进了门。“既然和妃练成了雪花七剑,那功力必是更上一层楼,杀一个文官应该不是难事吧?”李昭和冷冷一笑,没有说话。白枫善双手背在身后,“他昨日回朝,我已下旨派他出去邺城巡案,这一次,你若是还杀不了他,就死在外面吧。”说完,他低头看向白月清,脸色阴冷了几分:“王兄为了朕的爱妃竟然赶去迦玉山?没想到,王兄对弟妹竟然如此关爱,做王弟的要代和妃谢谢了。不过,王兄,这后宫内院,还是少来的好,免得传出什么谣言!”
白月清脸顿时霎白,千雪得意的看着他。李昭和柳眉一竖,便要出口,白月清抢先开口:“大王说的是,是月清的不对,谨遵王命。”
李昭和冷哼了一声,飞快的跑进了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包,看也不看白枫善一眼,大声道:“谁稀罕你的破殿,老娘巴不得离开!”白枫善顿时火冒三丈,还没来得及骂,李昭和红衣一闪,人已消失了。白月清看着她消失的地方,心里怅然若失,这一走,又不知多久才能回。
夏风吹着长发飞舞,红衣飘飘,李昭和策马出了宫门,她回头望了望,有些失望的离开。一个太监看到她离开了,立刻跟着出来,也上马转进了一个巷子,一个轿子正等在那里,小太监下了马恭敬的请了安。轿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挥开,梅松舞明亮的眼睛有着淡淡的笑意,“出发了?”“是,和妃娘娘刚刚出宫门。向北方去了。”梅松舞含笑点了点头,递了块银子给他:“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