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满意的瞧见,满碗的干贝粥,她已经吃了一半。「当然,你放心,不会是掌嘴。」
「那么,大人要怎么罚我?」她询问着,纵使心神不宁,但仍知道持续沉默,更会引起他的疑心。
关靖轻笑出声。
「别急,我会想出来的。」这或许会是,他这趟远行时,在天寒地冻的险恶环境下、在堆积如山的政事与军务外,唯一且最大的乐趣了。
她静静聆听着,却没有告诉他,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心急,甚至半点也不在乎。他会想出什么样的方式,用来处罚她。
在来到关家、来到他身边之前,她就已经有了觉悟。
只要能达成目的,她连死都不怕。
既然,就连死都不怕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惩罚,会比死更可怕?
在关靖的喂食下,沉香吃完了干贝粥,连漆盘里的菜肴,也吃了几口,剩下的都由他亲口解决,一如往昔的,没有半点浪费。
端着漆盘的奴仆退下后,最细心的婢女走了进来,将床榻铺置妥当后,才轻盈的福身,退出花厅之外,将房门关上。
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报更敲梆的声音。
已经是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