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行进了一日又一日,这天舒氏像往常一样搂着他的三个孩子在车上睡着,一切似乎都那么一如既往。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若儿的父亲把马车停了下来,在树下休息,郝辛仁看妻子和孩子睡得香甜不忍心叫起,却无奈于马需要休息。他叫醒妻子和孩子,自己在树下休息,经过长时间的颠沛流离,他感觉自己很累。
“来,孩子们,下来休息了。”舒氏一如既往的照料着她的孩子。
“嗯。”若儿的妹妹泉儿奶声奶气的说道
“娘,这又是到了哪了啊?"若儿问道
“娘也不知道。”
“他娘啊,你看着孩子和马车,我在树下睡一会,休息一会,啊。”郝辛仁嚷道
“你别睡得太沉。”
“知道了。”
“娘,我们快到南方了吧?”若儿有些憧憬的疑惑的问道
“嗯,应该快到了?”
“娘,南方什么样啊?”若儿问道
“南方很漂亮,有很多山,有很多水,风景很好,若儿,你这么喜欢舞蹈,等到了南方以后,我再请一个舞蹈老师叫你舞蹈好不好,那时候你在那么漂亮的环境中跳舞,就显得我的若儿更加漂亮了!”
“真的啊,娘,太好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给我找一个舞蹈老师,你知道我最爱舞蹈了。”
“到时候,娘一定给你找一个舞蹈老师。”
若儿十分开心地笑了,他憧憬着她的美好,憧憬着她的舞蹈,他希望快点到南方,他觉得南方现在就是他最想去的地方,在那里,一家人可以好好的生活,他可以学她的舞蹈,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像往常一样,南方,成了若儿心中的世外桃源。此后的时时刻刻,若儿几乎都在憧憬着南方···
此时,正是正午,天气闷热得很,汗珠止不住的往下流,闷热的天气,讨厌的蚊蝇飞来飞去,在眼前晃来晃去,使本就心烦意乱的行人更加心烦意乱,几天都没有换洗的衣服,加上汗珠的浸湿,身上的汗味,臭味散发出来,熏得直叫人恶心,他们想逃离这气味,可是他们逃不掉,因为这是他们自己身上的味道,树上薄薄的树叶挡不住烈火似得骄阳,树叶给他们的凉爽根本解决不了他们的暑热,若儿的母亲舒氏忍不住中暑了。若儿赶紧叫醒父亲,若儿的父亲焦急地唤着舒氏,郝辛仁赶紧让若儿去打水,来给他的母亲解暑。他拿起装水的小桶子赶紧走,就在这时,他突然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他的母亲,看了一眼她的家人,他似乎感觉到什么,总觉得很不舍,非常舍不得他的母亲,他的家人。可他的父亲催促道“快去啊,快去给你娘打水。”若儿回过神来,焦急慌忙地跑向河边,焦急慌忙的打上了水,可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发现没有马车,没有娘亲,没有家人的影子。他愣愣的,突然,心中燃起一种烧心的胆寒,他以飞快的速度来回找,来回看,呼呼的大喘着气,心砰砰直跳,像是快要跳出来了。他茫然四顾,感觉一切天旋地转,他几乎要晕了过去,他几乎要停止了呼吸。可是他就是不见家人的踪影,他急得大哭,急得跺脚,她急得来来回回的跑,她哭了,从未有过的撕心裂肺的哭了,他一边哭一边找,心想“娘,你们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娘,你们在哪里···”若儿心里不住的想着。从此以后,可怜的若儿在没有见过她的家人,从此骨肉分离,天各一方。其实,若儿的家人就还在那里,是若儿一时着急跑反了方向,而这边若儿的父母何尝不是牵肠挂肚。此时,若儿的母亲已经好了很多,见许久不见若儿回来,十分着急。“你说,我本来就没什么事,你让若儿去打什么水,你别忘了,若儿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要是···要是若儿走丢了,我可怎么活,我跟你没完。”
“孩他娘啊,当时我不是着急吗?我现在都快后悔死了我,我宁愿走丢的那个人是我。”
“不,爹,我不要你走丢,我也不要姐姐走丢,咱们一家人都要好好的,好好地。”
“是啊,娘,爹,你们别伤心,会没事的,姐姐一会就会回来的。”
······
舒氏心想“若儿,你在哪,我的好孩子,你到底在哪啊?”舒氏扶着脑袋,几乎肝肠寸断的叹气着。
若儿的父亲也不住叹气。彬儿和泉儿也在不断思念着她们的姐姐,希望上天保佑他们的姐姐快点回来,他们说,他们宁愿折寿十年。就这样,若儿的父母在这个地方找了若儿一个月,在这住了一个月,等了一个月,可始终没有找到,若儿的父亲多少次在想“若儿,你到底在哪,老天爷,求您保佑若儿,求您好好保佑若儿,让我找到若儿,我愿天天给您烧香磕头。若儿,你一定要好好的,你一定不能有事。”这一个月,若儿的父母瘦了好几圈。一个月后,这里常有大兵走动,郝辛仁见情况似乎不妙,担心又有乱兵来杀人放火,就带着一家老小继续奔向了南方,走的时候,若儿一家不住的回头,希望能发现若儿···此后,若儿一家到了南方,在一片太平的土地上过上了太平的日子,可他们念念不忘他们的若儿,一想到若儿就伤心不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