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开始了第一天的乞讨,他不敢想象是自己在乞讨,自己沦为了叫花子,成了街上的叫花子,她想,这也许就是命吧,这是她的命,他只能认命,在命运面前,他似乎只能屈从。
他找来了一个破碗,如果有人往碗里放一个铜钱,他就磕一个头,说一声谢谢,这些对他来说已不算什么,他现在只在乎手中的钱是否在增多,多了就高兴,少了就不高兴,忘了这是施舍来的钱,忘了这是怎么来的钱,不去想这是怎么来的钱,只要手中有钱就好,有钱就能活下去,活下去就能去找爹娘,活下去就有希望,可是现实是如此的残酷,不像理想中那么美好,现实残酷,需要自己的挣扎,此时,若儿对别人的嘲笑,鄙夷,甚至怪异的眼神已不在乎,他现在只在乎他的命,只在乎手中的钱,她想,自尊,是一种奢侈品,我这样的穷人要不起,你们要用这样的眼神看,那我···也无可奈何。
碗里的钱不多,可也足够买一个烧饼了,她想赶紧去买两个烧饼,可是她不敢去,因为他脏兮兮的,因为她是个叫花子,他自卑,他甚至想买烧饼的老板会不会卖给他,他开始怨天尤人,自怨自艾,老天爷,你为何要让小小的若儿受这样的苦,老天爷,我求您不要在折磨我,不要,难道,您就这么狠心?都怪你,父亲,都怪你让我迷了路,找不到了你们,要不然小小的若儿怎会受这般苦楚?父亲,若儿好累,若儿好想哭。已经饿得几乎发慌的若儿实在忍不住饥饿,拿着钱去买烧饼,他待买烧饼的人都散去才敢靠前去。
“老板,我,我买个烧饼。”
“给你,去去去。”老板顺手拿了一个烧饼,没有向若儿要钱,嘴里还不停驱赶着。
若儿接过烧饼,不知心中是何滋味,是感激还是一种讽刺。是感激吗?感激卖烧饼的老板白给自己一个烧饼,是的,是感激,这让若儿感到了亲人般的久违的亲人般的温暖,可听后面的话,不停地驱赶,这难道不也是一种讽刺吗?讽刺自己现在的命运,讽刺自己吃别人谁也没吃过的苦,受别人从未受过的罪,今时今日的他,是何等的窘境,是何等狼狈。他跑到一个角落,一口一口的吃着烧饼,思念着自己的亲人。烧饼还没吃完,若儿就被角落的主人赶了出去,“走走走,别让我沾了你的晦气。”呜呼!此刻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亲人不嫌弃自己,在别人眼里,现在他几乎成了过街老鼠。
他伤心的跑到一个破庙里,吃完整个烧饼,躲在一个角落里,孤独地睡下去,他梦见了好美的一个梦,可能是他这辈子不会再有的最美好的一个梦,他很珍惜梦里的每一个场景。他梦见,弟弟妹妹和他玩,娘亲准备了一桌可口的饭菜,父亲刚从外面回来,走在那个熟悉的小院里,这次父亲似乎带来了一包东西,是什么呢?是野兔?是小鸟?这些可都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东西啊。若儿刚要去父亲那边看父亲带来了什么东西,却不想立刻被母亲叫住,“若儿,过来吃饭。”桌上摆着香喷喷的饭菜,若儿的母亲给若儿盛了一大碗米饭,桌上有菜,有肉,还有解渴的清茶放在一旁,他立刻上去,狼吞虎咽的吃着,正想对他母亲说自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和家人走散了,一家人都对他微笑着,那种感觉,很好,很好···若儿做着梦,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不由自主的流下一滴冰凉的泪,从眼角滑落。
“嘿,嘿,傻笑那个,醒醒,嘿嘿。”
若儿从美梦中醒来,却才发现那只是个梦,他十分灰心失望。
“嘿,傻笑那个,醒了,起开,那是我的地方。”
若儿愤愤的说道“你才傻笑。”
想不到那个恶棍迎面就一巴掌。若儿恶狠狠的瞪着那个恶棍,恶棍似乎被若儿恶狠狠的眼神吓住了,说道“老子受了一天气,正愁没地撒,以后,少往我枪口上撞。”说完,一把推开若儿,自己躺在那窝草里,呼呼大睡。此时,现实景象与梦中的情景简直已成对比,若儿再一次萌生死意,没办法潇洒的活,不如痛快的死。若儿面无表情,冷冰冰的来到屋外,坐在一处干草旁,感觉这可能才是属于他的地方。皓月当空,朗月繁星,若儿看着这漫天繁星,靠着屋门,呆呆的看着,不知不觉似乎是晕了过去,不像是睡了过去。他又做了一个美梦,梦见他娘又和他荡秋千,她开心地坐在秋千上,他娘告诉他,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坚强地活下去,若儿说,我知道。若儿还是打算坚强地活下去,再闯一闯自己的命运,毕竟,似乎死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像其他乞丐,其他流浪的,其他逃荒的,不都选择坚强地活吗?这是无奈的人对生活的无奈
第二天,若儿跪在街上,低着头,别人给钱也不答谢,也不点头哈腰的要钱,只是那样呆呆的跪着,因为,不由的经历如此的疼痛,心不由的变得麻木,变得什么事都无所谓。此时,过来一个肉大膘肥的有钱的大爷,正想着要让别人夸他两句,让自己在别人眼里得一句赞赏,想发发善心,,听人说句感激的话,让自己高兴高兴,反正自己有的是钱,他就想打发几个要饭的,听一些别人的奉承,博自己高兴。他正巧来到若儿面前,他拿出十个铜板,扔在若儿的碗里。若儿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