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若儿和安秀姑姑一起进了宫,宫里好大,也好奢华,若儿跟着安秀缓缓走进宫中,不敢抬头,只敢低着头紧张的走,周围庄严肃穆,若儿面目凝重,不知是来了地狱还是天堂,不知今后的生活会怎样。反正此时似乎隐隐觉得在宫里比在外面强多了,若儿在安秀身边干活,活不累,还能和他一般大的女孩子在一起,打扫打扫卫生,干些杂活。有吃有住,再也不用屈膝向别人乞讨,穿的也很干净,很漂亮,还有假期,假期可以和同伴到指定的一些地方去玩耍,他觉得宫里不知要比宫外好多少倍。宫里的景色很漂亮,人也好。虽说宫里的日子有些单调,可比起在宫外吃的那些苦,不知要好多少倍,若儿在这里很满足,心情也一天天好起来。此时,他十分感激安秀姑姑。
可日子久了,若儿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似乎宫里人的笑很拘束,有些假,不想宫外的人一样笑得很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想宫外的人那样没有拘束感,没有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而且每个人心中似乎都压了一个石头,似乎可以令人窒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笑也不敢大声笑,总是蹑手蹑脚,总是小心翼翼。若儿有些怕,她怕自己刚从一个地狱里出来又掉进另一个地狱,他怕自己以后会变得和他们一样,一样忧郁,一样压抑,若儿的心中不安起来。可日子总还是过得平静,安心的。
若儿去找安秀姑姑,想向他询问父母的事,有没有点线索,有没有一点眉目。安秀姑姑说,已经在找了,别着急。可若儿听安秀姑姑的口气,怎么听,怎么想应付。他到底有没有找她的父母,还是这只是当初为哄她进宫一句搪塞她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去找她的父母,她根本就不会派人去找她的父母,自己今生都要被关进宫里这个牢笼里,自己再也出不去,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去找自己的父母,不,想到这,若儿又紧张地问了一句,安秀姑姑,你到底有没有派人去找我的父母。只听安秀姑姑烦躁的回了一声,干活去。干活去?又像是一句搪塞他的话,自己当初进宫就是希望安秀姑姑能派人去找自己的父母,就是想,无论如何他都想见自己父母一面,只要见父母一面,此生就再无他求,可是如此,自己进宫是受骗了吗?若儿情绪有些激动,自己跑向御花园,她想看看美丽的花草,排解心中的苦闷。安秀姑姑见若儿情绪激动跑了出去,似乎感到情况不妙,便追了上去。
若儿一个人来到御花园,看着美丽的花草,深深思念自己的家人,思念那曾与家人在一起的一幕幕。低声啜泣。此时,他听旁边有殴打的声音,便靠上前去,偷偷的看。她看到荔妃正在打花叶。心想,荔妃为什么要打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呢?她看到花叶挨打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渐渐地,她忍不住了,他看不下去了,她走到荔妃的面前,跪下,求道“荔妃娘娘,求您不要再打花叶了。”
“若儿,你来干嘛?荔妃娘娘,若儿他刚进宫,他什么都不懂,您别怪他,您别怪他,要怪就怪我,要怪就怪我。”花叶焦急地说着。
“你是谁?”荔妃略带狠狠的口气问道。
“我···我是刚进宫的若儿。”
“若儿,你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不···不知道,荔妃娘娘,花叶是个好人,求您放过他吧。”
“不知道原因的小宫女竟敢来管本宫的闲事,吃了豹子胆了,你想为她出头,你还不够分量,小张子,小孟子,给我狠狠的打。”
“嗻。”
“荔妃娘娘,求您不要打若儿,他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一看长大以后就知道是个狐媚惑主的妖精,今天我不除他,日后必成后患,给我打。”
“不要,不要打了···”花叶焦急地说道
“啊,啊···”若儿疼痛地叫唤着。
此时安秀姑姑赶来,见势,慌忙跪下,说道“荔妃娘娘,求您手下留情。”
“你是安秀姑姑?你不好好当你的差,跑这来干什么?”
“荔妃娘娘,请您恕罪,求您不要再打若儿了,这么小的孩子,他会受不了的。”
“停手。”
“嗻。”
“若儿,若儿,你没事吧?”花叶关切的问道,若儿表情冷冰冰的,不做声。
“还请荔妃娘娘大人有大量,我知道您宅心仁厚,求您饶恕这两个丫头,安秀感激不尽。”
“若不是这两个丫头实在无理,我也不会狠下心来打两个孩子。”
“是,是,都怪这两个孩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本宫怒火未消,不知该如何饶恕?”其实他是在暗示安秀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千万不能传到皇上耳朵里,否则他定会寻机报复。他其实有些忌惮安秀姑姑,因为安秀姑姑大小是宫里的掌事,有时候直接向皇上交代一些情况,也算是能在皇上身边说上一两句话的人。
“求荔妃娘娘大人有大量,宽容饶恕。”
“好,本宫就看在你面子上,饶恕这两个丫头,若敢再犯,定不饶恕。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