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连笑都不笑,我看了好难过……”
“够了,你要我笑,我就笑给你看。”省得他一天到晚烦死人,长吁短叹。
很久没笑了,甘宝儿忘了怎么笑,她很勉强的牵动嘴巴两边的肉,僵硬的脸皮往上拉扯,很努力的给了他一个笑。
“宝贝,你在哭吗?”为什么他觉得伤势恶化了,整颗心都在痛。
“笑。”皮肉拉久了有点累,她不笑了。
“笑比哭还难看。”他下定论。
“难看?”甘宝儿的唇抿得更紧,面上一阵冷飕艘。
“是很难看呀!像是被迫服毒自杀的宫女,不愿死却又不得不从命。”表情生硬。
“你说的正是我目前的写照。”被迫让一个平常不笑的人笑,那比登天还难,她根本不晓得为何要笑,笑的意义在哪里,一迳的傻笑只会看起来很蠢。
他在心里苦笑,表面装作无所谓。“算了,我肯定伤重得令你笑不出来,你也不必勉强了,就让我安心地等死吧!你不用管我。”
“你……”要是真能不管他,她也用不着这般难受。“我会多练习笑的。”
至少不会让人以为她在哭。
被形容“笑比哭还难看”,甘宝儿真的有被打击到,她骄傲的自尊小小的受伤了,不相信笑有多难,她只是不爱笑而已。
她的安慰显然不起作用,他仍提不起精神。“宝贝,我想我可能不会结婚。”
“喔!那很好。”她顺口一接。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无数前仆后继的烈士葬身于此,以她的观点,人真的不要结婚比较好,免得怨偶数目日复一日的增加。
原则上,她不赞成两个人在一起就非结婚不可,世上无真爱,再深浓的感情也会随时间流逝转淡,到时结婚证书等于是摆脱不掉的精神折磨。
她一句“很好”,让莫堤亚倏地瞪大眼。“哪里好了,不能亲亲抱抱、不能传宗接代,人类的延续就此断绝,世界末日提早到来。”
“危言耸听。”说得太夸张了。
气候异常、圣婴现象、2012年地球灭亡的预言,不全是人为因素,过度的开发导致雨林流失,两极融化。
人全死光了也好,不会再有任何污染破坏,一切回归最原始的状态。
“宝贝,你不了解男人的难处,这几天我发现我该起来的地方没有起来,我快不行了。”双肩一垮,一下一下的抖动。
“不行?”柳眉轻拢,甚为不解。
什么叫该起来的地方没有起来,左腿骨折的人本就该躺在床上休息,他起来干什么……
蓦地,她看向他两腿间,有些了然地点头。
“你想上厕所?”
莫堤亚闻言绝倒。这是她唯一所能想到的事?
“不,不是,我是说……”说到一半,他真尿急了,脸色微窘的压低声音。
“可以帮我找个护士吗?”
她挑起眉,表情冷得有点骇人。“我不能帮你吗?你宁愿其他女人看你的下半身?”
莫堤亚突然打了个冷颤,不敢点头。“我是指男的护士。”
“你见过几个男护士?”她冷问。
“呃,这个……”他笑得很不自然,夹紧两脚。“不然……请你们店里的阿民……”
他指的是街角咖啡屋的晚班工读生王佑民,这些日子他们的关系打得不错,还送他自家设计的新版电玩游戏。
“他没空。”她一口回绝。
“我可以出双倍价钱请他来帮忙。”有钱能使鬼推磨,至理名言。
“你想从我这里挖角?”一横眼,她阴森森的问道。
“……”他被打枪了。
甘宝儿从床底下取出一件物品丢给他。“将就着用,别罗唆。”
“尿……壶?”他嘴角抽动得厉害,只差没掉两滴男儿泪。
“你以为你有选择吗?”她毫不留情地要他认清事实,别有太多要求。
拧着眉,他倍感辛酸。“你……呃!转过身,我怕会自卑。”
甘宝儿瞪了他一眼后背过身,说了句擦澡时早就看过了,他顿时满脸通红,扶着那话儿,在被子底下痛快泄洪,再很难为情的请她拿去厕所倒掉。
“我刚才说该硬的地方不硬……”少了水份,他顿感轻松,又接续未竟之语。
“你说的是该起来的地方不起来。”她纠正,担心他有未检查出的脑震荡现象。
莫堤亚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差点挂点。“它们是同一件事,和你未来的幸福有关。”
娇颜平静得像一面镜子,等待下文。
“我指的是这个,男人每天清晨必起的生理反应。”他直接把她的手放在胯下,让她明白他在说什么。
当然,他也是硬咬牙强忍着,不让“那里”有任何躁动,以兹证明他伤得不轻。
“你……你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她脸颊微红,视线往旁边移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