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要她的命可不简单,蛇最滑溜了。
“你……不知觉悟的孽畜,留你何用。”她不能再姑息养奸了。
瓶儿朝手心吹了口气,化气为云雾,它由小渐凝成一人得立的云团,承载着仙子往上飘浮,御风而行。
“你……你会飞……”蛇妖惊慌地颤了一下,将身子往茂密的树叶里藏。
“你忘了我是天上仙只,腾云驾雾不过是我们往来仙乡的工具罢了。”就如同人间的马车,便于来往远路。
“你……你别过来,不要过来,不然我要对你不客气了……”苏玉娘张开血口,龇咧着森冷长牙。
“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接招吧!”由不得她留情了。
瓶儿站在云层上对四周的花草树木施法,它们一下子像活过来的人似,扭动树身和叶办,一朵朵开得鲜艳的花儿像在跳舞,鼓噪,呐喊地发出细碎声响。
以为躲在树上就能万无一失的蛇妖惊骇地尖声大叫,因为她盘身的大树正在摇动,无人拉扯而自弯的树干低垂落地,再突地一弹让她几乎跟着飞起。
她怕极了,想找个安稳的地方躲藏,可是不管她爬行至何处,眼前的草木总会竖起一道绿墙,阻止她的去路,想再后退,盘旋而起的花朵有如旋风,不断拍打着蛇身。
真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她完全被困在自己所熟悉的山林之中,任何有灵性的生物都与她作对,她慌得六神无主,眼神顿花。
霎时,清香一阵近身,她还没意会到发生什么事,腹部突地受到重击,她吃痛的惨叫一声,一颗血红色的珠子顺喉一出,飞跃至半空中。
一瞬间,所有的树木都回复原状,野花万朵齐落一地,草长迎风抖落霜白,万物平静得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只柔腻小手顺势接下宝珠。
“不要再害人了,苏苏,潜心修行必成正果,少则百年你就可修成人身。”望她好自为知。
毫不感激的青花蛇怒目横视,扭动着丈长蛇躯往林间深处而去,一溜烟便不见踪影。
瓶儿将宝珠小心收妥放入怀中,宽心地吐了口气,让解除危机的喜鹊飞停在肩上,轻抚鸟羽露齿一笑。
顺着山路往下走,她的欢喜明显可见,层峰叠翠都不及她脸上灿如金阳的笑靥,纤足轻快踩着碎石小径,不见先前的愁眉苦脸。
她笑着一路和喜鹊嬉闹,一戳一啄地互相取乐,不意撞到一名路过女子,她惊呼一声想上前搀扶,迎面而来竟是血花溅起的银光。
“你凭什么得到他?他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抢走他!”
瓶儿为之一怔地看着手背上长长的一条血痕,有些迟顿地不解为何会飞来横祸。
当银光再度落下时,她猛地回神一闪,水眸圆睁地看向姿色不俗的女子,十分纳闷她因何一脸妒恨,怒满双目的欲置自己于死地。
“你必须死,有我无你,黄泉之下见阎王。”恨花比人娇,蹉跎红颜老。
“等……等一下,我又不认识你,干么要我死?”她才不见阎罗呢!他凶得很,最爱训人。
梁玉紫冷笑,眼露残酷。“你不该与修罗走得亲近,他是我拜过堂的夫婿,除了我以外,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拥有他。”
“修罗……咦,谁呀?好像在哪听过……”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
“夜修罗,‘闇’组织的一流杀手,也就是你口口声声唤的大哥。”她冷讥的扬起唇。
“喔!是大哥……”呃,不对,他几时娶妻了?居然瞒着她。
“受死吧!狐蹄子,勾引我丈夫的女人都得死。”一柄弯刀如圆月划下,直取她咽喉。
唉!世人怎么都爱动刀动剑。“刀是两面刃,伤人又伤己,你何苦看不开,大哥的心若是向着你,你又何必出手?情海之深深似海,无涯无际苦相随。”
赶着回去救人的瓶儿不与她缠斗,她摘叶成舟顺草滑行,一泄如洪的滑下山头。她想着若真有其事,一定要大哥给个交代,他怎能一手摘两花,大享齐人福呢?
一刀落空的梁玉紫诧异自己竟会失手,再看瓶儿居然身怀奇技,刹那间她的心一空,不知为何而来。
她真的想杀了她吗?就算杀了她他就能爱自己吗?
两行泪顺颊而下,风吹不干的泪珠晶莹如露珠,不断地洒落叶片上,复而滴入泥土里,她心痛得忘了怎么痛,兀自在风中伤心。
不远处,一道踽行的身影慢慢靠近,将黑色大氅披在她肩上,惯于守候的叶半月依旧守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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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小心点,不要发出声响,弄好了就赶快走,别再耽搁了。”
几道偷偷摸摸的身影沿着墙蹑足而行,十分兴奋的绯红了小脸蛋,这边弄弄、那边摸摸,绑着可爱小花旋髻蹦蹦跳跳,一如顽皮的孩子。
三名双颊红通通的小女童摇身一变,竟成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容貌清丽娇媚,一身肌理胜雪赛霜,美得叫人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