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中午了。
一身酸疼的阙芯雅,茫然恍惚的张开眼眸,望着淡蓝色的天花板,一时间她不晓得自己身处何处?
花了几秒钟,她才幽然转醒,转头看向睡在一旁的英俊男人,这才记起昨天晚上她被盛治刚从公司带到他的公寓,而昨夜两人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画面,也逐渐在混沌的脑袋中变得清晰。
脸皮薄的她,想起昨晚失控的激情,粉腮蓦地染上一层绯红。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失控到如此的地步,真是的……
“早。”他也醒了,在她脸红尴尬回想着昨晚记忆的时候。他侧身将她搂入怀抱里栖息,低头在她额心烙下一记轻吻。“身体还好吧?昨天我太没节制,肯定把你累坏了。”
昨晚她本来就很疲倦,再被他缠了整晚之后,身体铁定不堪负荷。
“还好……”偎在他宽阔的怀里,她情绪复杂。
有喜悦,但同时又有更多的慌乱。
怎么办?她下定决心要跟他保持距离,却因为一个吻就失控的和他上了床。
现在,她该找什么理由离开这个怀抱?
不知所措的叹息,她轻轻的挣离这个令人眷恋的怀抱,拉着被单坐了起来。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敏感的发现她的情绪变化,那声叹息让他的心惊跳一下。“你在担心什么?”
“我……”她担心很多,她根本不该跟他在一起。
“昨晚的事让你不安了是吗?芯雅,我情不自禁抱你,是因为我爱着你,昨天你的响应也明白的告诉我,你的身体、你的心都是我的,既然我们有缘能够再一次相爱,你就别拘泥我们之间上司与下属的关系,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的相爱。”
他以为她的不安,是因为昨晚突然发生太过浓烈的激情,使得两人的关系瞬间变化太大所造成。
他靠过去从背后搂住她,下巴靠在她单薄柔腻的粉肩上。
如果她还是不太适应彼此的亲密,他可以慢慢安抚她,直到她适应为止。
“我们没办法回到以前了……”他的深情让她更加退却。
她已经配不上家世显赫的他了。她的父亲因酒驾闯祸而入狱,她的母亲因为精神出状况而住进疗养院,而她的身上还背着庞大的赔偿金和医疗负担,这一切都是耻辱,她跟他在一起,只会损坏他的名誉而已。
“治刚,昨天晚上你可以不可以就当作一场梦,忘了它吧!”
说着,她挣脱他下了床,尴尬的裸着身子在床下寻找贴身衣裤穿上。
“不可能!”她的要求让他变脸,他跳下床抓住她的肩头,把她赤裸的身子扳过来,脸色阴霾的瞪着她。“芯雅,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不肯接受我?别再跟我说你有未婚夫或男友的借口,这种理由我不接受。”
“我现在只想专心工作,多赚点钱治疗我母亲的病,没空陪你谈恋爱,这就是我的理由。”那这个理由呢?他可以接受了吧?
他暂时没说话,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别跟我说你愿意帮我承担我的经济压力,也许那对你来说根本是件简单的事,但你的好意我不会接受,我的责任我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
阙芯雅并不想把自己的家务事拿出来谈,但为了让他放手,她不得不说出部分事实。
“好,你这责任你想怎么解决都随你,我不干涉,但这个理由无法说服我,我依旧不会轻易放手。”原来她有经济压力,这件事他会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帮她。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说的话我哪敢没听进去。”他笑笑的对上她微恼的神情。“今天放假,我们别浪费时间在争执上,你先去洗个澡,我到附近的精品店帮你挑几件洋装,等一下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不容抗拒的拉着她来到浴室门口,半强迫的推她进去。
“盛治刚,你不能这样不讲理……”他怎么可以这么霸道?!阙芯雅蹙起眉头看着他。
“你好好的泡个澡。”他不由分说的把浴室门关上,她的抗议被关在门后。
趁她洗澡时,盛治刚随便替自己受伤的手重新包扎一下,然后迅速着装下楼去。
他的住处位于繁华的地点,附近百货公司林立。
五分钟后,他开车抵达一间最近的百货公司,亲自帮她买了几套名牌夏装和鞋子,以及搭配的皮包还有首饰。
这是他爱她、想宠她的心意,他愿意用下半辈子的时间来弥补过去对她的亏欠。
半小时后,盛治刚愉快的拎着好几个名牌精品袋回到住处,但迎接他的,却是一室令人生气的冷清。
浴室里没人,房间也没有,就连书房、厨房以及阳台,通通都没有她的影子。
她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了?
胸臆间心火顿起,他把所有购物袋用力的丢到昨晚两人缠绵整夜的大床上,滚动的喉咙发出一连串咒骂声。
星期一。
阙芯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