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小女孩的病床床沿,她知道今晚是这小生命的危险期,若是可以清醒,甚至退烧的话就能平安,可早若渡不过这个难关,东方嫱不敢想像后果。
是什么样的人才会对一个稚龄的女孩下如此毒手?她的脑海立即浮现一张炫惑她的脸,Ken那似笑却冷硬的嘲弄脸庞,让她迅速摇首。
不,他不会是冷血的杀人魔。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肯定,但心底就是有个声音明明白白告诉她。
东方嫱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满脸红晕,因为白天的那一幕实在太……放荡,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那种热情。
那时他的唇亲密的占有她的,挑逗住她当时所有的感官知觉,让她无法思考.忘了自己身在何处,更忘了自己的使命,害得一条小生命差点因她的疏忽而失去。
“嫱?”跟她一道前来塞拉那佛的都伯不声不响的走到她身后时才开口叫她。
东方嫱连忙藏住自己脸上的心事,抹抹脸,没有回头看他便直接开口问:“有事吗?”现在已经半夜一
点,都伯没留在宿舍,却跑到医院来,她知道他是故意挑这个时候来找她问话的。
“我想知道你今天发生什么事情。”都伯挑明的说道,他从来没隐藏过他喜欢东方嫱的事实,所有有关东方嫱的事他都想知道。
“还不是做例行公事,看看这、看看那的,然后就捡回这个小女孩。”她跳过任何有关Ken的事,基本上她是认为没必要让他知道,于是干脆避掉不说。
“你有事瞒我。”都伯是个金发蓝眼的美国人,有优越的白种人特性,他认为他看上她是她捡来的运气,所以常以她的男友自居。
“我有事瞒你?”东方嫱轻笑道:“都伯,依职权我应该不必事事都向你报告吧?”她故意用官阶来压他,而非搭档的身分反问他。
“嫱,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他语气已略有不悦。
“我该知道什么?”她把他拿来与Ken做比较,她真的是不喜欢他如橡皮糖般的黏人。
“我爱你的心呐!”都伯怕别人不知他的热情,急切的把手搭上她的肩膀。
以往的东方嫱都当他的举止是兄弟般的举动,鲜少会把他的手推开,但今晚显然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闪身站起,冷然的眸子不带感情的扬起与都伯对上。
“请不要把手放在‘我’的身上。”她刻意强调“我”这个字。
都伯因她的话、她的动作吃惊得呆愣住。“嫱,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不会拒绝我的。”都伯不解的低喊道。
“我本来就是这样,从来就没变过。”她语调多了分嘲弄。
“昨天的你不是这样。”他无视她的否认,她昨天还和他勾肩搭背的一道吃饭聊天。
“是吗?”东方嫱嘴角常沁的笑意不在,她讽刺的说:“好吧,你想要答案我就给你一个,我心情不好,你满意了吗?”她轻压鬓角,头开始有点疼。
都伯捉住她揉额头的动作,迅速的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头疼?”
被他握住,东方嫱就算想抽也抽不回来。
“你……”她不想被他钳住,可是他的手却更加用力的握住。
“我是关心你,嫱,你忘了我们是好拍档?从美国到这塞拉耶佛。”他强调他们的关系匪浅。
他这句话有效的制止住东方嫱的挣扎,他满意的看到她软化下来。
“我好累,”她轻轻推掉他的手,而非蛮力的挣脱。“每天都得看到那么多无止境的杀戮,看到我都心寒,害怕哪天会轮到我也横死街头。”
她讲的都是打从心底的害怕,而不是只因为今天白天的事而心有所感。
“我不晓得,”都伯霸道的旋过她的身子正对他。“我以为你是打不倒的女超人。”
她不喜欢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她又想起Ken独有的香皂味来。
“都伯,别这样,若让别人看到了会不好。”她推托,想办法让自己与他的距离拉开。
“我不在乎。”都伯以她无法想像的蛮力强搂住她。
“我在意他人的闲言闲语。”东方嫱这次的理由让都伯接受。
“我等你。”都伯自认东方嫱只是害羞,所以同意放开手。“我愿意等你敞开心胸,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东方嫱强忍住送他一个卫生眼的欲望,只想要早点脱离让她作呕的味道。
“都伯,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挤出一抹牵强虚假的微笑,“可不可以请你……”
“当然。”都伯弯腰将黏湿的唇印在她的腮上。“你不要把自己累坏了,真的太累、想休息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会马上来接替你的。”
东方嫱忍住猛擦拭脸颊的欲望,硬是将嘴角的笑容定格在仰角三十度的位置,她柔顺的点头,再用更柔顺的声音答应他。
都伯迈着骄傲自大的步伐回宿舍,他对于东方嫱的态度可是满意到极点,因为那正好满足了他自负美国佬的特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