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伯母信守仁义、亦重承诺,愿意执行三纲五常的道理,让我能安稳地活在“言之家”,否则若由你决定,我早就被你扫地出门了。”
言撞牒果真无情无义,还愈来愈大胆,居然敢开始赶她了。她真要庆幸有言家长辈护航,否则早就被他踢出言家大门外了。
言撞牒冷冷地道:“你能留下,的确是因为言家的名声不许被破坏,也因为我爹娘的承诺,所以这闷亏我就得承受。”
“你、你究竟吃什么亏了?我到底是有多差劲呀?你干嘛一直要赶我走?”他愈赶,她就愈不想走。
他们是不合的,他们互相讨厌着对方,只是先前是“隐匿”地吵,今天却似乎搬上台面了。
“你不像个妻子。”就因为要顾及长辈,所以他必须承接这责任、这负担。
她瞪看他。“怎样不像妻子?”
“你没有做妻子的样子。”
“就因为我无法任你搓圆捏扁、我没做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道、我没乖巧无主见、我没做到唯夫是从,所以你才会指责我不像个妻子?”
“没错。”言撞牒回道。
她气结。“你果然只想驯服我!”
“这不是驯服,而是当妻子的本就该如此。”
“但本姑娘做不来。”
“我知道呀!”他坏坏一笑。“所以你该识趣一点。”
她忍气,再呛他。“既然你无心与我相处,那你干嘛来我的房间?”
“爹娘的命令。”言撞牒一脸无奈。“他们要我来探望你,不准冷落你,我只好走这一趟了。”
“你可以直接跟伯父、伯母说实话,说你要离弃我。”
“怎么可以?我很孝顺的,不能让长辈担心。”
言下之意——他要她主动离去。
左宁杏眼圆瞪,虽然早就知道他的想法了,但每听他说一回,她的心就揪结一次。
记得当初进了“言之家”,因为年纪小小,只觉得言家少爷很坏,两人相处时,总是吵来吵去的,就这样经过了好几年,而言家长辈虽然知晓两人不合,但都只是劝解,再加上两人年纪尚小,所以长辈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相信着,她与他,有着命定的情缘。
而后,她与他稍长,为了不让言家长辈担心,她忍气吞声,不当面指控言撞牒的差劲;而言撞牒则开始外出,再加上他也顾及老人家的心情,因此总是故意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然而,他与她的“角力战”从未减少过。
“你真孝顺哪!”左宁咬牙迸话。
“对啊,我若不孝顺,你是不会在‘言之家’的。”他直截了当地说。
她怒瞪他。
“好了。”他耸了耸肩,旋即转身,道:“我探望完毕,也跟你说了话,算是理会了你,有尽到‘照顾’你的责任,告辞了。”
“站住!”她喊。
他理都不理,迳自往门外走。
“损我骂我就是你‘照顾’我的方式?”明明对她极不客气,还要在长辈面前装乖孩子,他果然阴沈!
他继续往前走,还嚣张地大步离去。
“可恶,我跟你的仇结大了!”左宁撂话道。
此刻,她发现真正的“战争”即将展开。是因为她快满十八岁了吗?因为定好的成亲日期接近了,所以言撞牒在布撕破脸的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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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因而何来?
就在一场大雨下,在一座山林里,言家长辈因为躲避敌人的追杀而受了伤,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家夫妻宛若菩萨般降临在两人面前,并且出手救了言家长辈。
这等救命大恩,言家人原本想用金银珠宝酬谢的,可左家并不接受,不过双方倒是变成了好朋友,并且相处一段时日后,当家主人言泰决定要儿子娶左家六岁的小女儿,而左家父母见了年仅十岁的言撞牒展现出“小大人”的气魄后,立刻便同意了这纸婚约。
“唉,就这样把我给‘卖了’。爹娘以为我找到了好夫婿,殊不知我成了小媳妇。爹娘若地下有知,一定会为我感到难过的。”左宁哀怨地喃着。“现在我长大了,他也不再掩饰对我的厌恶,想赶我走。”
左宁沿着长廊往“言之家”内院而去,言家在京城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府第之宽敞,可以与邻居“白潇馆”相比凝。
“言之家”与邻居“白潇馆”只有一墙之隔。若由上往下俯瞰,“言之家”呈现凹字形,“白潇馆”的屋貌则是呈现凸字形,而两家最偏僻的后院处刚好是相连在一块儿,只用一道高墙相隔,不过两家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不曾发生过冲突。
左宁来到墙边,突然想跟住在“白潇馆”的好友白幔一谈。两人从小就认识,也是好朋友,有趣的是,两人还常常心灵相通。
从小到大,若有心事想找人抱怨,她与白幔就会来到后院找对方谈心,而神奇的是,不需要事先通知,她们就会同时报到,多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