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但罗元绅也到了必须撕下假面具的时刻。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却来搅乱一池春水,就一个小角色,竟然也搞得他鸡飞狗跳?够了,闹剧也该结束了,而他若不让他自食恶果,他就不姓言!
“你一脸的心机与不怀好意耶!”左宁看透他的思绪,问着他的打算。
“有吗?”他不想浪费唇舌讨论他。
“你一肚子的阴谋。”
“谁教你要被他迷得正邪不分。”他回呛道。
闻言,她偷笑,他又打翻醋坛子了。左宁十分讶异一个小小的罗元绅就能激出言撞牒这么大的反应来。
或许是他们的婚约来得莫名其妙,自主的性格无法承受这种被制约的痛苦,于是下意识地反抗婚约,拒绝父母之命,攻击要撮合他们的人,还故意不把对方放在心上,直到确定两人将会各奔东西,将永不相见,那暗藏在最内心深处里的情愫才破壳而出。他们是这样一对必须经过试炼才能相处的鸳鸯情人……
另一隅。
跟在后方的罗元绅一路上都不敢放肆,只是小心地跟随在千里马的屁股后头走,不过他一路上不断放出暗号,要绿林窝的绿首领快些想办法解决他的困境。
再拖下去,他怕会一场空,什么都摸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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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落脚在一处宅子里。
左宁看着言撞牒自由地在宅子里进进出出,使唤奴仆,而奴仆似乎也接受到某项指示,对他们三人毕恭毕敬,当主人般地侍候着。
花园挺美的。
左宁在放好行囊后,走出房间找了处凉亭歇息,顺便观赏庭园美景。她从未来过烘县,而海的味道也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嗯……咳!”有人特意出声。
“罗公子。”左宁回首,打了个招呼。
“我可以跟你说说话吗?”他左顾右盼,有点害怕言撞牒会突然间冒出来。
“当然可以,坐。言撞牒有事出门去了,你放心吧。”
“他不在府里?”他双眼一亮。
“是啊,怎么了?你好像很高兴。”
“没什么。”大好机会来了!他赶忙从怀中拿出个袋子,再从袋子里取出个小卷烟。
“这是什么东西?”左宁看他点燃小卷烟,看着烟雾慢慢飘上天空。他在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闻闻香气,让情绪平稳些。”事到如今,得使出杀手锏,希望能得到人也得到财——将她绑走,再跟言家人勒索大笔赎金!
烟雾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左宁轻轻嗅着,并未发觉古怪。
她再劝道:“你心情不好吗?是虚掷光阴带给你不舒服的感觉吧?其实你真的累了,罗公子,你回去江南城吧。这几天的旅程该让你想通的,你若再跟着我们无意义地乱走,对你没有好处。”
笑话!他怎么可能在最重要的关头收手?他已和绿首领商定好了计划,就等机会执行!
“不会没有意义的,我想保护你,为了保护你,我豁出去了。现在言撞牒把你带往海边,不知道有何企图?我更不可能弃你于不顾。”
“他只是带我游山玩水而已。”
罗元绅的神情愈来愈诡异。“而你也愿意跟他到处游玩?怎么,你跟他再无芥蒂,你跟他真的合好了?”
“我跟言撞牒是走在一起了。”她回答实话,俏脸浮上一层红晕。若不是接受了对方,岂会继续相处?
“可是他是坏人,是个表里不一的混蛋——”
“嘘,你别再说了,否则我也保不住你。”不想再听他乱骂言撞牒,而且她对他还是存着一份人情的,若不是他,她不会因此了解言撞牒,所以她一直想给他一条退路,只希望他能把握住啊!
“好,不然这样好不好?你带我去把藏宝图拿出来,我拿去还给绿林窝,如此就能保全大家的性命了。”
“你想拿走藏宝图?”闻言,左宁的表情黯了。
“其实把藏宝图还给绿林窝,对我、对你,甚至对言撞牒都是好事情,至少不会再被追杀。”
“是啊,听起来是很有道理。”
“我还担心绿林窝的贼子们找上烘县呢!”
“怎么可能?他们本领有这么高强,可以追查出言撞牒的行踪吗?”
“很难说!”
唬!数条人影忽然从屋檐上跳下,像在呼应罗元绅的诅咒般,出现在左宁面前。
“说人人到。”左宁闭了闭眼,表情好失望。
“把人带走!”蒙面黑衣人二话不说,一声令下,直接就围住罗元绅与左宁。
罗元绅立刻护守在左宁面前,一副舍身救美的英雄姿态,指着黑衣人吼道:“你别伯,有我保护你!你们是谁?怎么私闯民宅?”
“嘿嘿,把你身后的姑娘交出来!”
“休想!”
“你怕吗?”她忽然幽幽地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