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全宫失窃,丢失了兵符。皇宫实施戒严,卫士日夜巡查,搜寻兵符的下落。
喜宝不能随意在园子里玩,大半个上午都很无聊。
床榻的踏脚摆着凳子,凳子上放着一个大木盆,木盆上面热气升腾。仕芸躺在边缘,长发刚好尽数落在水里。安晓站着木盆前方,细致地梳理,涂抹皂角。木盆里加了淘米水,有着天然的润滑。
喜宝蹲在门边,玩着小木盆里的水。她从口袋里掏出块“泥疙瘩”,泥土在水里渐渐晕开,玉石展现出洁白。“好漂亮的石头。”
“喜宝?你也过来,趁着水热,洗洗头!”仕芸坐了起来,擦着头发。
喜宝听话跑了过来,躺到了仕芸起身的地方。安晓朝着她的屁股狠狠来了一下,“你也怀孕了啊?站过来自己洗。”
“我手里拿着东西呢!”喜宝竖起手中的石头。
安晓跪坐到床铺上,懒得理会她,梳理着仕芸刚刚清洗过的头发。喜宝口袋里千奇百怪的石头木棍,她们都就习以为常,无心观看。
“姐姐,你看看吗,是不是很漂亮?而且两块石头一个样子!”喜宝把石头举到了安晓面前。
仕芸心头惊惧,抬眼去看。哪里是石头,分明是两块洁白无瑕的美玉,老虎的花纹清晰可见。“安晓,快去把门关上。”
安晓跑到门口,听着门外似有细微的脚步声。探头朝外面望,却没有人影。
“说,这个是哪里来的?”仕芸拿着玉石严肃地问。
喜宝大咧咧地说:“前几天夜里,我看着小豆子偷偷摸摸地在树下挖坑,埋东西,我就等他走了,把他埋的东西,刨了出来。”
“这件事情,你还对谁讲了?乐平公主知道不知道?”
“没有。乐平好几天没进宫了。我挖出来,就揣着回来了。”
“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没有。”
仕芸下了床榻,来到窗口,正对着阳光又细密地看了一遍玉石。玉石晶莹剔透,看不到丝毫杂质。雕工细密,触感温润。仕芸攥着玉石,寻找着放置的去处。转悠了数个来回,她把玉石揣到了胸口的玉带里面。“记住,这件事情你们两个一个字都不能对外人说。”
喜宝望见仕芸肃穆的神情,知道又闯祸了,吓得不轻。
安晓一时没看清楚,就问:“芸嫔,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兵符。”仕芸肯定地回答安晓。
“那不是皇上宫里丢的东西吗?小豆子偷东西?”喜宝发现新大陆一样,几乎在喊。
仕芸竖起手指头,做出噤声的动作。
“你还知道啊!”安晓没好气地瞪了喜宝一眼。“芸嫔,还是叫喜宝埋了回去吧。”安晓没有认定是小豆子偷的,但是为了避免麻烦,这样做不失为一条好办法。
“不行,别人埋,没人看见;喜宝去埋,如被人捉到,就是人赃俱获。到时,真就是说不清楚了。你们不用管了!”
“惹祸精,你是不是一天不闯祸,心里就难受?”安晓一下下狠狠地戳着喜宝的脑门。
喜宝节节后退,躲闪着。
“洗头吧,千金小姐!还等着谁侍候你!”安晓把毛巾扔到了水盆里,溅起水花。
“你凶她干什么?”仕芸拿掉喜宝头上的发簪,散开她的头发。“没事了,喜宝!”
喜宝得到仕芸的照护,朝着安晓做了个鬼脸。
“没见过这么宠丫环的,没有边儿了!”安晓掐住了喜宝的后脖子,扯到木盆旁,按到水里。
“轻着点……我没有宠着你吗!你是想说我偏心?”仕芸尖锐地问。
安晓不置褒贬。
午后,萧芸宫。
仕芸刚读了一段书简,安晓绣了几行绣活,她们就听宫门外一阵喧闹。问过才知道,卫尉黄行带领卫士来搜查甘全宫失窃的脏物。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仕芸忙传来了小娥,叫她去请刘启恒来。小娥刚走到门口,虽一再说芸嫔不舒服,去请太医,还是被堵了回来。
仕芸迎出了院子。“卫尉,你可想好了,皇上虽然授权你搜查盗贼,但是可没有授权你搜查萧芸宫。”仕芸挺了挺肚子,在上面摸着。
“芸嫔的萧芸宫既然在皇宫之内,就是微臣职责之内。芸嫔,多有得罪!给我搜,仔细地搜!”
一声令下,卫士们四处散开。顷刻,乱成一团。冷眼一看,卫士们主要集中在仕芸的房间里。仕芸看见,安晓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芸嫔房间的东西可都是皇上赏赐的,你们可小心了。”安晓说着,吩咐了身边宫女,跟随在搜查卫士的身后,提防携带赃物,栽赃嫁祸。天知道,丢失的兵符是不是就喜宝拿回来的那一对。安晓不得不防备。
搜完房间,一无所获。卫尉黄行手一挥,叫来一群宫女,开始搜身。明显是有备而来。宫女们搜完身,卫尉黄行转向了仕芸。“芸嫔,多有得罪!”
卫尉黄行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