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XX科室的牌子的房间内,坐着三个男人,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此时垂着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而那三个男人,表情却各不相同。最引人注目的,要属斜靠在椅子上,挂着微笑,看着另外一个男子的男人。帅气的五官,邪气的外表,随便的一勾唇,脸上便带了几分嘲弄的弧度。好像,全天下,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而被他看着的那个男人,长相则十分的平庸。长长的刘海胡乱的遮住了额头,露出了一双晶莹剔透的眸子,牙齿,不甘的紧咬着嘴唇。咋看,就像一只被人抛弃了的流浪狗。十分地,惹人怜爱。
元袁见到几人,愣了一愣。随后,便将眼神直直地落在袁枚的身上,微微的眯了眯眼。
而袁枚,在见到来人时,同样地眯着眼,冷笑着回视。
房远尴尬地朝元袁招手:“元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元袁飞快地收回目光,扭头看见房远的时候,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霎时,好似艳阳高照一般,全世界都春光明媚了起来。
房远不由呆住。这人的脸,跟袁枚相似,可是,两人气质却真是天渊地别啊。他明显地感受到,离自己不远的那方,这会儿,寒气逼人。
房远忍不住打了喷嚏,也许,是感受到那冰冷寒意的原因。
元袁立马关切的上前,柔声问道:“胃又不舒服了吗?”
房远笑着摇头:“没事儿了。早就好了。”
“那就好。”元袁露出了舒心的笑容:“那现在,你们这里面谁生病了?”
房远下意识地摇头:“没有啊,我们大家都很健康。”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脸色,白得十分的骇人。
元袁微微地皱眉。不远处,响起了袁枚冷冷的声音:“我们要堕胎。”
元袁下意识地将眼神落在了房远地腹部上。房远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有,没有人要堕胎。”
那女子适时地扑了上来,拍着房远肩膀,眼含热泪地说:“小房子,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们母子俩。”
那重重的一拍,刚好拍到房远摔断了的手臂上,饶是房远在能忍痛,这会儿,也忍不住吃痛地呻吟。
元袁眉头一皱,立马上前,摸着他的肩膀,柔声地说:“肩膀受伤了吗?”
房远本能地抗拒,却在元袁地手,搭上自己肩膀时,点头“嗯”了一声。
“疼吗?”
“还行。”
“什么时候伤的?”
“就在刚刚。”房远老实地回答。身旁,却响起了一道冷嘲热讽地声音:“现在,是男女通吃了吗?”
房远一愣,随后便明白那话中的深意,顿时,心中的酸涩如泉般汹涌。
袁枚是认为他在拈花惹草,勾三搭四么?可是,只有天知道,今天出现的一男一女,他跟他们见面的次数,不会比袁枚多。袁枚,为什么连最简单的信任,也不愿意给他?
元袁却温柔地笑起,扭头向袁枚说道:“听说你要堕胎?”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皆愣住,随后,便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酒笑得最为尽兴,他们的老总,今天竟然在一个医生面前,吃了闷亏。
那个女子,也抿着唇,咯咯的笑。仿若,在讥嘲他刚刚地目中无人。
霎时,袁枚的脸色铁青。握着拳头,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眼。
房远担忧地看着袁枚。袁枚从小就活在别人地嘲笑之中,出了社会后,摸滚打爬,好不容易建立起自己的公司,有了自己的事业后,才逐渐的摆脱心中的阴影。他们现在的笑声,会不会,唤起潜藏在袁枚内心深处地自卑。
袁枚,袁枚,想着他会觉得难过。自己的心,便未雨绸缪地为他先疼了起来。
他的心中,永远都是袁枚至上。哪怕,自己在袁枚的心里,只有一粒米的大小。或许,连一粒芝麻的位置都不到,可是,他依然愿意诚心的将自己奉献出去。
只因为,那个人是袁枚。独一无二的,永永远远的袁枚。
元袁瞧出房远似乎有些不高兴,遂咳嗽一声,笑着向袁枚致歉。“很抱歉,我刚没并没有要为难你的意思。”
袁枚铁青着脸,冷冷的笑。
元袁又说:“堕胎的话,就去妇科。从这里出去,然后左转,进电梯,上了五楼后,在右转,门上写了妇科二字的,便是堕胎的地方了。”
小酒忍不住又想要爆笑。这个医生,不是在变相的说他们的老总,没有常识吗?果然,看着温和的人,咬起人来,更是牙尖嘴利得,让人永生难忘。
袁枚却突兀的笑起。房远看他的眼神,却越来越悲凉。通常,袁枚会这样笑,则是代表着,他又竖起全身锋利的刺,狠狠地反击别人。
袁枚,从来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他的悲哀,也只有他才能了解。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愿意离开袁枚的原因。他若是走了,袁枚该怎么办。还会有谁,能够像自己这样任劳任怨、不求回报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