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没有温度的叱问自身后响起,房远一惊,本能地回头望去。却在看见站在不远处那人时,霎时就被喷涌而出的眼泪迷花了眼。唯恐自己看花了眼,他连忙抬起那双被砖石割伤了的手,使劲的擦着眼睛。
见状,袁枚皱紧了眉头,铁青着脸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房远总算看清楚了面前的人。不是幻觉,袁枚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他没有事,他就知道,他不会出事。
他像个傻瓜一样笑了起来。
袁枚看得莫名其妙,不由又皱了皱眉头。琳达自袁枚的身后走了出来,挽着他的手臂道:“袁枚,我们快走吧。这个地方吓死人了。”
看着那卿卿我我的两人,房远一张脸又苍白了几分。
袁枚皱眉,不耐的抽出被琳达挽着的手道:“你先回去。”
琳达不悦的说:“不要,我们刚刚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逃出来,要回去,也要一起回去。”
原来,他们同生共死了一会啊。明知道,现在应该为袁枚没事而感恩,可是心中却怎么也没办法抹去琳达的存在。他发了狂的嫉妒,嫉妒着琳达可以那样光明正大的站在袁枚的身边!说什么相信一次,根本就是骗人的。
袁枚的神色越见不耐,抛下撅着嘴的琳达,在房远面前蹲下说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恰好经过。”找了个算不得高明的理由,他胡乱的说道。
袁枚眼眸微动,道:“是小酒告诉你我在这里?”
“嗯。”既然袁枚已经猜到,他也没有必要在继续隐瞒下去。
闻言,袁枚又皱了皱眉,低声斥道:“谁让你来这里的。”
房远本能地怔住。他的担心,原来是这样的多余。
却在下一刻,袁枚抓起了他的手,眉头皱得更加的紧。房远一愣,本能地挣扎。
“别动。”细心的将粘在那双手上的砂石擦掉,被磨破了的伤口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手心。袁枚的眼神深邃如海,眸子的深处,仿若有碧波晃动。
凑近了才发现,袁枚的装扮似乎不如以往光鲜。头发凌乱的贴在额前,领带也被胡乱的扯开,露出了那形状美好的锁骨。顺着那视线下去,房远下意识地别开了脸,脸上涌起了尴尬的红晕。
“好了。”平板的声音自耳旁响起,房远错愕的抬头。
袁枚不悦的挑眉,道:“怎么,听不懂我说的话。”
房远慌忙摇头。
“还不快起来。”
房远一愣,这才想起似乎自己一直蹲在地上,慌慌忙忙的站起。却因为蹲下的时间太长,而腹部的伤口也在那一刻雪上加霜。他痛得嘴唇发白,无意识的痛呼出声。
见袁枚回头看了过来,连忙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身体,却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袁枚挑眉,目光却在触及他的腹部时,猛地一闪。那张邪气的脸在瞬间便凶神恶煞起来。
房远本能得胆怯,畏畏缩缩的缩紧肩膀。这个动作,又是扯得腹部猛烈的收缩,伤口更痛了。
下一刻,袁枚已经逼了上来。房远想要后退,手臂却在转眼之间,被袁枚扯住。然后,自己的腰也被他用力的圈住,挣扎不脱,房远更加的惊恐。
袁枚也不多说,避过他的伤口,直接将他抱了起来,大踏步的朝入口走去。
房远彻底的怔住。
琳达在袁枚的身后气得直跺脚,:“袁,我的脚踝扭伤了。”
袁枚面无表情的回道:“救护车就在旁边。”言下之意,既是让她自己去医院。好在,现场的众人都沉浸在伤痛之中,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也没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房远的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袁枚的冷哼给吓住了。
袁枚的气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样的撼人心魄。
房远刚刚乘坐的计程车还没离开。袁枚想也没想的就抱着房远朝那车走去。计程车司机见了他们,立马摇手说道:“现在不载客。”
袁枚面无表情的瞥了眼那车,转身就走。
那计程车司机却在看见房远的脸时,连忙追了上来。道:“喂,这位先生,你先等等。”
袁枚自然不会听。
那司机忙驱车追了上去,拦在两人的面前道:“这位先生啊,你这颗戒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既然你朋友在这,你将车费给我好了。这戒指,我还是不能要啊。”
听了这话,袁枚那能冻死人的目光冷冷的落在房远的脸上。房远一惊,这才记起这枚戒指,是袁枚十八岁生日时买的。一共两枚,他们一人一枚。这些年,这枚戒指一直戴在他的小指上,而袁枚那枚,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自己刚刚匆匆忙忙竟然将这枚戒指当做车费抵押了出去,虽然知道袁枚不会在意,可还是本能的心虚。
袁枚从司机手中接过戒指,直接拉开了车门,抱着房远小心翼翼的坐了进去,向司机说道:“去XX医院。”
司机见袁枚的气质不俗,也不再多说。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