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远缩着肩膀,本能地后退:“我是来送花的?”
送花?袁枚邪气的挑眉,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在我结婚的当天,作为曾经是我暖床人的你,出现在这地方,只为送花,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房远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遂低了头,不发一言。
袁枚咄咄逼人:“被我猜中了?所以,默认了?”
商振总算从他们的聊天中,捕捉到了一丝蛛丝马迹。按理说,这种事情,作为一个外人的他,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予以置评。可他就是看不惯房远在那人那面前头低眉顺眼的模样,仿若真如那人所言一般,只是个卑微的暖床人。当下,便豪气万千的拦在房远面前,直视着对面笑得邪肆的男人道:“既然是曾经的,那么房远现在要做些什么,与你无关!”
他的身高与袁枚相差无几,冷眼望去的时候,倒有几分冷冽的气势。但是,一个一直充满了阳光的人,站在一个习惯了冷笑,习惯了带着嘲弄表情的人的面前,在气势上,怎么说,也弱了下去。
袁枚只是习惯性地勾了勾唇,商振就有些底气不足。
“我有跟你说过话,嗯?”
简简单单的反问,商振却发现自己竟然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闷头想了半天,都想不出合适的句子来反驳他。只好硬着头皮反驳道:“我也没有跟你说话。”
袁枚嘲弄地笑了笑,却将视线移向了房远,冷声道:“小房子,既然来了,那么,就跟我上去坐坐?”
那话,听在商振耳中,是征询。但是房远听来,却是百分百的命令了。因此,在商振让他不要答应他时,他只是低着头,沉默地握紧了拳头。既然,已经离开了,那么,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见了他,就好似老鼠见了猫。是他将他赶走的,是他,对不起自己的!自己没有必要,再在他的面前扮演上帝的角色,他可以反抗。
袁枚却好似瞧出了他心中的挣扎,嘲弄地问道:“怎么,你不敢去?”
怎么会不敢!房远不想被他看轻,或许,也是想要在他明前证明自己,并不是如他所见那般的软弱无能,挺直肩膀,冷哼道:“去就去,没有什么不敢的。”
袁枚冷笑着拍手:“不错,出去几天,胆量就涨了不少。那么,我们走吧。”
商振见房远真的跟了上去,连忙拉住他的手腕说道:“房远,不要去。”
房远冲他轻轻的摇头,掰开他的五指道:“放心,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尽管他如此说,商振还是放心不下,“不行,要去,我跟你一起去。”
走在前面的袁枚,听了这话,却帅气地停下。双手插进裤袋中,扭头冲房远说:“房远,这里面可是不能带宠物入场的哦。”
商振不是傻瓜,怎么会听不出他是在骂自己是宠物。他的性格本来就刚烈,听了这话哪里受得了,抬起拳头,就朝袁枚招呼过去。房远眼明手快,一把抱住商振,吼道:“住手,你想去警察局过夜吗?”
商振挣扎不休,高声喊道:“去就去,我就是要让他看看谁不是人。”
房远顿觉头痛不已,耐着性子劝道:“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跟他打?”
商振并不认为袁枚有多厉害,而且,他也没有打不过房远。上一次,那是因为他家那只讨厌的狗,他才让房远占了上风。
这边商振的怒火还没扑灭,那边,袁枚又开始凉凉的煽风点火:“我可没有说你不是人,你可别对号入座。”
商振如炸毛的狮子,扑着拳头就要飞扑上去。房远连忙双手搂着他的腰,一气之下,便扭转他的手肘。立马,双手动不了,商振吃痛的弯下了腰,双目却依然喷火的望着袁枚。
袁枚的脸上依然挂了几分笑,那眼神却冷得好似冰凌一般。房远只是一瞥,心底便咯噔了一声,本能地胆怯起来。
“小房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上去?”袁枚凉凉的问。瞧见房远表情中的怯意时,心底蔓延出一阵无力的悲哀。
“房远,你这个白痴。你现在应该帮的人是我……。”商振看不惯袁枚那耀武扬威的架势,又不是古代的皇帝,他又什么资格用这样盛气凌人的态度去对待别人?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要百分百的听他的命令。
房远不敢松开他的手臂,又怕弄痛了他。只好冷着声音说道:“商振,你给我听清楚。我跟他的事,用不着你来插手。”
商振蓦地停止了挣扎。就算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房远也能猜到商振现在是气了。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多说无益。他不想在跟袁枚纠缠下去,既然让他上去,那么,他就上去将话说个清楚明白。至于商振,只好晚上回去道歉了。
“你放了我,我绝对不会在干涉你的事情。”
房远知道,自己刚刚的那句话,一定伤害了商振。第一次见面,因为一句话,就自高自大的扬着拳头找人家大家的人,怎么会受得了被人用这样的举起嫌弃自己。房远有些自责,却仍是冷声说道:“如此,就最好不过。”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