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收取任何报酬,这事儿并没有让老刘开心,反而感到一阵慌张。
他拉着我的手,说陆先生,怎么回事啊,难道我儿子这病,其实是没救了的?
我摆手,说不是,小刘这病,大体的病根已经除去了,剩下的就只是调养了,药方和需要讲究的地方,我都跟你说了;这些草药都是店里面能够买得到的,并无任何出奇之处,所以你别担心。
老刘诧异,说那既然这样子,你为什么不让我们表达一些小小心意呢?
我摆手,说那天我离开的时候,有个叫张大器的,是不是跟你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
老刘缓声说道:“张大器是张书记的公子……”
我平静地说道:“他告诉你,说我做这些,都是在骗钱,那么我偏偏就不收任何费用,我所做的这一些,就算是我跟小刘难兄难弟的情谊了;另外我跟你说一件事情,昨天的时候,我差一点儿被那位张公子送到看守所里面蹲十五天,只是因为骑了没牌照的摩托车……”
小刘母亲顿时就激动起来,说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若是把陆先生你整进了看守所,我家刘宝可咋办呀?
我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老刘,我不缺钱,也不想落人口实,所以所谓心意,我看就算了吧,你说呢?”
老刘顿时就不断摇头,说这怎么行,我这人天生犯贱,不做点儿什么,心里不踏实,觉得没有给孩子留些福报;陆言,你就随便说点东西,我能够办得,一定帮着办。
我还是摇头,说不必,关于此事的讨论,就在这里吧,我们不用再多说了。
两人说着话,旁边的小刘母亲却说道:“老刘,之前张书记不是跟你聊过在晋平投资的事情么,不如你回头挑两个还算是靠谱的项目,落户在陆言他们这个村子呗,到时候招人、用工之类的,优先考虑本地人,一来是给咱们儿子积福,二来也是给陆言一个交代。”
老刘有些犹豫,说张书记啊——他养了那么一个儿子,我又何必给他增添政绩呢?
听到他这话儿,我在旁边微微一笑,说张大器跟张书记,到底还是不一样,另外这县里的领导,也不只是张书记一人,作为个人,我还是挺欢迎像刘老板你这样的实业家前来投资的,这样子,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就不用在外面背井离乡地漂泊了。
得到了我的首肯,老刘终于松了一口气,说好,既然陆先生开口了,那我就只有照办了,你放心,到时候一定办得漂亮。
我想起一事儿来,说我在县里倒是认识一个朋友,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他聊一聊。
尽管马海波跟招商八竿子打不着,不过我还是把他的电话,留给了老刘。
人便是这样,投桃报李,有这东西在,想来马海波以后在县里也会比较好混一些,算是他对我一直以来照顾的一些回馈吧。
送走了欢喜若狂的刘家人,虫虫与念念聊了两句之后,也准备离开。
我说上山挺远的,要不然我载你过去?
虫虫摆手,说算了,我晕车。
我说摩托车是不会晕的,兜着风,享受着大自然的好风景,哪里还会感觉到气闷?
我学骑摩托车的时候,就幻想过有朝一日,能够载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儿骑一会,让她抱着我的腰,然后在高速的行进之中,将头贴在我的后背处,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
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不断地鼓动着虫虫,费了半天唇舌,虫虫终于跃跃欲试了,说你确定真的不会晕?
我点头,说对,是真的,我保证。
在我再三的保证下,虫虫终于点了头,随着我一起上了摩托车,然后手扶着我的后背,两人慢悠悠地驶离了亮司村。
离开村口的时候,小卖部的二嫂直勾勾地瞧着我们,脸上的表情显然不太高兴。
我后来听我母亲说二嫂有意将她那刚离婚的妹子介绍给我。
骑着摩托车,走在前往敦寨的山路上,一路上的风景是那般的熟悉,然而此刻却显得异常美丽,风声呼呼,有着好闻的香味,那香味是从虫虫的身上散发出来的,让我为之陶醉。
虫虫一开始的时候,有些紧张,而到了后来,终于放松了,忍不住举起双手,享受起这速度来。
我有意开得忽快忽慢,就想着虫虫饱满的胸口能够挨着我的后背,结果弄了半天都没有如意,反而是让虫虫多了许多抱怨,问我怎么回事,不行让她来。
我笑了,说你来,不会把我往沟里带去吧?
虫虫跟我较劲儿,让我停住,从后座上跳了下来,说我来开就开,你跟我讲一下怎么弄的就是了。
她兴致昂扬,我也不好冷落,便简单讲解了一下油门、档位和刹车的相关事宜,接着又让她在旁边的平地上绕了几圈。
虫虫很快就上了手,绕了十几圈,停在了我的跟前,说走吧,这回姐带你。
啊?
我愣住了什么,没有反应过来,而虫虫眉头一扬,说咋了,怕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