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定毅到得这方天地之后,便不见半分灵机,可现在又忽然出现,那只有一个可能,多半是有同道到得此间,一念及此,心中不由得一阵振奋。
他往下看有一眼,追来那人生机已绝,正准备查看具体缘由时,忽觉一阵阴风,一只魔头在外显身,再是对他一点头,就往一处方向飞去。
他心下一动,立时展开遁光,跟着行去。
行有几日后,到了一座海岛之上,那魔头最后飞入一个洞窟之中。
他没有迟疑,也是跟着入内。
一到里间,便见一明珠扣在上方,明光熠熠,这里坐有三人,俱是道袍着身,一望而知乃是修道人的身份,而当中那一个,分明是元婴真人。
他忍下心中激动,打个稽首,道:“韩定毅见过诸位同道。”
当中那元婴修士并未因修为差距而拿大,也是还得一礼,道:“溟沧派时昼。”
韩定毅道:“原来是上宗真人。”
时昼态度客气道:“当不得此称。”
他可是知道韩定毅身份的,不提其曾祖乃是玄元一脉弟子,就说其祖韩孝德也是现如今碧羽掌门,洞天真人,不可能以寻常下宗低辈弟子的身份视之。
他又指了指另外二人,道:“这一位是北辰派卢化安卢道友、这一位是玄阴天宫高鉴封高道友。”
韩定毅忙是二人见礼,又朝高鉴封言道:“还要多谢高道友方才出手相助。”
高鉴封道:“小事而已。”
卢化安笑道:“高道友在离明血宗及覃氏那里都是布设有魔头,道友一出来,我等察觉到了,只是开始不知道友去往何处,为保稳妥,所以才未曾上来接触。”
韩定毅点头道:“原来是这般,”他看了看三人,又道:“诸位同道怎到此地?”
要说为了他一人,那犯不着如此大张旗鼓,肯定有什么目的。
时昼作势一请,道:“韩道友坐下说吧。”
韩定毅却是站炸未动,肃然道:“各位道友恐怕不知,我此次乃是暗中从那离明血宗中潜遁出来的,自问未曾留下任何痕迹,可偏生有人可以追上,宗门中极可能有寻我之法,说不定稍候还会有他人到来,不如早些离开此处。”
时昼笑一笑,道:“无妨,我这里周围布下了一座禁制,便是寻到门前,其也进不来。”
高鉴封道:“道友放心,若还是方才那等人物,来得多少都不用畏惧。”
韩定毅往周围看有一眼,发现的确有几杆阵旗,所不同是,座下似有源源不绝的灵机涌出,显然是时昼带来了什么厉害法器,这才放心,去了一旁坐下。
时昼道:“张上尊推算,此方天地背后似有一位大能,其人屡次在布须天中兴风作浪,也是因为这等缘由,上次韩道友方才误入此间。”说到这里,他稍稍一顿,“那位大能之事,自有张上尊应付,我等所需做得,便是立足此间,进而占据此方天地。”
卢化安道:“韩道友在此几年,又在此地门派之中修行,想必多少对此也有所了解?”
韩定毅道:“我的确查看得来不少有用消息,奈何时日尚短,涉及上层之事所知也是不多。”他摸索了一下,将一枚玉简拿了出来,道:“我离门之时,唯恐难以逃脱,所以将诸多见闻都是拓在其中,本来准备将此留给后来同道的,现下看来却是不用了。”
时昼道:“可否容我一观?”
韩定毅手向外一递,道:“真人请。”
时昼拿入手中,意识入内一转,已是明了所有,又将此递给高鉴封、卢化安二人。待两人也是看过后,他道:“两位道友以为如何?”
高鉴封道:“如此看来,那些开觉之人只是倚仗血脉,还不是个个能够飞遁,对付起来当是不难,再往上无可参照,倒是难以判断。”
卢化安道:“此地没有灵机,这一点倒是不利于我。”
时昼道:“实际对我有好处,灵机之物,对万物等同,既然我等能用,那么此界之人也可运用,似超凡入圣之辈,反还可能藉此增加实力手段,且从韩道友手中的玉砂子来看,这世上觉得未必没有灵机,或许只是常人极难获取。”
卢化安点头道:“有此可能。”
时昼道:“我等实力尚且不够,还需蛰伏,等到再有上境同道到此,就可一试此间深浅了。”
此间之人,包括韩定毅都是点头,他们虽然仅只几人,可是背后却站着人道诸派,乃至整个布须天,却是不用畏惧此间任何势力。
韩定毅此时沉吟一下,道:“只是更多同道还不知多久到来,与其坐等,我还可为诸位做一些事。”
时昼道:“道友可是有什么高见?”
韩定毅道:“芎陆这里分作六大派,离明血宗只是其一,还有一个龙宗分支,我这身血脉,被误认为龙种血裔,去龙宗试上一试,或能得到更多有用消息。”
卢化安道:“但道友毕竟非是真正龙种,也有可能暴露出来。”
韩定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