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模样,与他所期待的局面却是相差甚远。
可为何会有此区别?
他心中忽然有些不安,只能认为是自己一行人是主动进入混境,所以这头神怪还未来得及被那伟力真正关注,而再是深入的话,他虽有一些不好猜测,但却不敢去多想。
其实这是因为虚空之母本身没有善恶对错的观念,以前所有主动相为之事,都是背后那人强行施加于的,可是现在张衍法力已然侵占了大半界空,虽还不能左右虚空之母,但是却可以压迫得背后那人无法动作,而白微等人更是不敢再手其中,这样一来,自就不会再有大能赋予这头神怪智慧。
而在场中,因是啬羊此刻已是完全觉醒过来,敖勺三人也是压力大增,再是斗战许久之后,其等气机也是持续削弱,见已是无望取胜,敖勺起神意传言道:“两位道友,不必再在此纠缠了,当可撤走。”
成笠衣按照事先计议,先将那一只山形笔架祭了出来,趁着啬羊再一次向他们吞来,就把法力一收,就舍了这具分身,所有精气神意归回到天外天中,同一时刻,敖勺与裘长老也是如此施为。
三人骤然从场中消失不见,这令班宗主四人都是一个怔神。廖宗主半是诧异半是惊喜道:“这些魔神信众莫非被吞吃了?”
过宗主察看片刻,道:“不对!”他不知敖勺三人如何消失的,但能肯定,其等并没有被啬羊吞下。
就在这时,四人只觉一股恶意笼罩上身,不禁一惊,显是这头上古神怪没了猎物之后,转头又找上了他们。
过宗主察觉不好,忙是启用秘术,准备遁行出去,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半空之中有一个山形笔架忽显现出来,周围空域一沉,居然未能挪动。
只是这一耽搁,那啬羊已是朝着三人一口吞下!
九台宫城之中,魏子宏看着前方,现在所有渡觉修士和凡蜕上真正在联手围剿那些护法神怪,假设没有额外力量加入到战局中,或者诸盟那四名领悟了冥空无量之境的宗主也没有回来的话,那么大概两三日内就可结束这一块,再下来就可轻松扫荡余下之辈了。
他心中思量片刻,对司马权及彭向二人道:“两位现在可以发动那些布置了。”
司马权打个躬,道:“我等这就去为。”
他与彭向先前潜伏在傲迟天时,曾到处侵染此间土著,虽对那些身怀冥空神精的宗老无甚大用,但是那些不少血裔弟子却是不知不觉中了魔毒。
他们也不完全是利用神通法术,还派遣魔头去蛊惑劝降,试图从内部将之分化瓦解。
因为万阙诸天看着大势已去,兼之诸盟联手本也不是一条心,所以着实有不少人被策反了过来,现在正是发动这些人的时候。
此刻二人把命令传下去后,那些宗派立刻向自己人动手,由于同时间还有无数魔头冒出来配合,顿时搅得诸盟后方阵角大乱,本来此辈就在修道人进攻之下只能勉强抵御,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不少地界的守御力量登时崩塌了,并且不断朝着别处蔓延。
过去没有多久,除了那些残余的护法神怪和十几个大派的中坚仍在顽强抵抗外,其余地界已然没有多少人在支撑了。
魏子宏也没想到,只是背后布下一个不甚重要的棋子,居然起到了如此巨大的作用,只能说对面在他们持续逼迫之下本来已是在崩溃边缘了,再加上主事之人迟迟不归,所以才崩塌的如此之快。
他与众真于神意之中稍作商量,下来便也不再留手,立将手边除玄武之外所有力量都是一气遣了出来,力求将此辈全数剿灭!
清寰宫中,张衍也是看到了此景,他一观那天机长河,现在大势已是完全倾倒向他这一边,对面便再有什么棋子暗线,也不可能翻盘了。
他一振衣袖,缓缓站起身来,并向万阙极虚望去,接下来,便该去直面这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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