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本来有一劫,此处留之无益,不过两位这一对儿女,却是与离忘有缘。”
碧绮仙子顿时低头不语,纵然知晓这是个极好选择,可两名稚子幼小,她又怎忍舍弃。
那男子面上挣扎了片刻,却是把眼闭上,随即重重叩首,道:“那我一对儿女就拜托太上了。”
碧绮仙子玉容微变,道:“夫君,你……”
男子郑重道:‘绮娘,绮娘,为夫无能,累你母子三人随我颠沛流离,可我夫妇无缘,不能留在这里,我为人父,又怎忍儿女受苦,如今能拜在太上道祖门下,纵然骨肉分离,可未来仙道可期,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纨光言道:“两位,此非是生离死别,日后若得脱劫,仍可得见。”
碧绮仙子一听,心中一动,这似是太上借此言告诉她,未来劫过,当有团聚一日,寻思片刻,也不再坚持,到:“那便依夫君之言。”
两人定下之后,重重叩首。
起身之后,碧绮仙子含泪放下一对儿女,与那男子一同退了出去。
张衍看向这两名小儿,毕竟有一半仙家血脉,生来便就不同,若是修习道法,将是远远胜过凡人,两者之间根本无法放在一起比较,他嘱咐道:“纨光,便由你教导这两名稚子道法。”
纨光当即奉令。
张衍此时再是一算,因为碧绮仙子夫妇方才已然入了离忘山,故是天机有隙,由此一线寻去,当即辨明,此回拖他入局之人乃是德道一脉。
虽他已入了全道,与之算是敌对,可德道当还不知此事,现下既然招惹到他头上,那也当有所回应才是,他道:“乘光何在?”
殿中光芒一闪,出现一名高瘦道人,其人背负双剑,目光犀利,俯身一躬,道:“祖师,弟子在此。”
张衍淡声道:“杏泰洲中邪秽之气渐浓,你去将此方妖魔斩尽。”
乘光肃声回道:“弟子遵令!”
言毕,化光一道,便遁破天地而去。
数日之后,杏泰洲中有雷电若剑,劈空而来,如犁地奔洪,席卷天地,只一夜之间,此洲之内妖魔鬼怪皆尽死绝,偏偏凡人及诸多生灵,却无一受损。
二帝子昊崛闻听此事后,惊怒不已,他虽分封一方,可正经神将天兵是指使不动的,要想扩张势力,只能招募妖卒,现在此辈从上到下都被杀绝,那又如何与其余帝子相争?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
他冷着脸拿出一张金印,只是轻轻一晃,一名金甲神人就出现在了面前,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昊崛道:“昨夜来敌侵害孤家,我命你速速将之抓拿起来。”
那神人面无表情道:“回禀殿下,无天庭谕旨,末将无法拿人。”
昊崛大为不满,怒道:“我乃天帝之子,莫非受人侵害,你也是视而不见么?”
那神人道:“那位炼气士斩杀的只是妖魔,此非天庭子民,况且殿下并未受得半分损害,是以此封正命,末将难领,还望殿下见谅。”
昊崛更是恼怒,伸手一指,道:“区区一介修道人,却在我封地之上肆意横行,你却避而畏之,天庭威严何在?我要去父皇驾前参你!”
那神人道:“殿下,出手之人乃是太上门人,非末将能以管束。”
“太上门人?”
昊崛神情一下变得有些难看。
为何是太上门人?
他也是知道,天庭虽只尊奉德道一脉,但并不是说可以把剩下几位太上视若无物,仍是要放在偏殿供奉。
凡是涉及太上门人之事,连天帝都不愿意多管,而且也管不了,至多通过德道几位太上之手加以施压。而他只是一个帝子,显然对此无可奈何。
神人见他不再说话,一拱手,便就化金光离去了。
昊崛面色狰狞,一脚将面前案几踢翻,暴怒道:“太上门下为何要与我为难?’
身旁侍从小心翼翼道:“殿下,听闻两位侍从追赶碧绮仙子,一路追到了离忘山下,莫非……”
昊崛神色更是阴沉,恨恨骂道:“这两头蠢虫!”只是骂过之后,他心下越想越是不安,若被一位太上盯上,那绝非什么好事,必须想一个对策,便吩咐下人道:“给孤备一份厚礼,孤要亲去一趟紫阙山,叩拜三位道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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