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巾,一身宽松道袍,手持一柄羽扇,行止潇洒不羁。
吴尚秋见得来人,惊喜道:“越道兄,你怎来了?”
越神庐拿羽扇指了指他,笑道:“吴兄弟,以你我之交情,你既回来,我又怎可不来?”
吴尚秋忙是将他请了进来,并将柳秋华和一对儿女叫了出来拜见。
越神庐笑道:“吴兄弟这对儿女看着很是灵秀,要不来做我徒儿吧?”
吴尚秋喜道:“求之不得啊,来,中儿,楠儿,快跪下拜师。”
他可是知道的,越神庐道行不高,可实际算得上是三代弟子,身份背景都是远在寻常弟子之上。他不求儿女能够长生超脱,那太过遥远,只要在门中有个遮庇,能够安稳渡过一生就好。
越神庐本来只是开个玩笑,这时见他真是要拜,却是正经起来,道一声“慢”,拿羽扇托住中儿,正色道:“吴兄弟看得起我,越某受了,不过我这等修为,要说传课授徒,那是误人弟子,不过既然说到此事,我可为你儿举荐一个好师父。”
吴尚秋道:“道兄过谦了,着实过谦了。”
他是知晓的,越神庐修炼的慢,那是因为其是羽人,本是寿长无比,故是修持之路比寻常人来得长,却并不是资质问题。
越神庐哈哈一笑,道:“我有多少斤两自家清楚,吴兄弟就莫要抬举我了,”他拿羽扇晃了晃,“你我相交莫逆,我便送你儿女一场造化。”
他凑近了一点,道:“你可知晓,不久之前,祖师座下两位弟子恢复识忆,已是重归山门了?”
吴尚秋心下一动,道:“是说两位汪长老么?这消息前段时候传扬颇广,小弟自是知道。”
越神庐道:“两位师伯方才回归山门,修为还未恢复本来,座下也无有什么得力之人,你这两个小儿经历非比一般,我可设法送到这两位师伯门下。”
吴尚秋惊喜万分,忍不住道:“道兄,果真有机会么?”
要是能拜在这两位门下,那他子女可就是正经道祖徒孙了,辈位不知比他高到哪里去。
越神庐笑道:“你放心就是,我若求师父从中说和,此事十拿九稳。至不济也是个记名弟子。”
吴尚秋忙道:“小弟哪敢奢求,哪怕是记名弟子,也是好的。”太上座下弟子也就九人,哪怕是能在这九位座下做记名弟子,也是得了莫大造化了。
越神庐是想到就做之人,笑了一声,起身道:“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挤破头皮要拜到我那两位师伯门下,此事我需及早前去运作,这杯酒就等我回来之后,吴兄弟再请我喝吧。”说着,拱了拱手,就洒然而去了。
而另一边,元景清回来后,先是到了刘雁依府中说明了此回经过,而后与她别过,遁身来至玄渊天中,到了道宫之前,稍作通禀,就被唤到了大殿之上,见了张衍,上前拜见,将情况复述了一遍。
张衍微笑言道:“徒儿此回所见鬼神,虽非其之本来,但既已得见其一,那么下来再寻得一处留痕,就能让其无处遁形。”
他已是能够推算出来,元景清所撞见的那位存在将自身力量分散开来,或大或小,化在不同界空之中,如此每一处祭拜的地界都有其存驻,可又每一处都是不在,只要不曾将所有祭拜的地界都找了出来,就无法真正找到它。
不过身为炼神大能,他自有非常手段,只需再找到一处有其祭祀的所在,哪怕就算有伟力遮掩,也一样可以推算出其所在。
元景清一想,道:“弟子出来之时,大师姐曾言,还有一处未明界空至今无有消息传回,恩师,弟子思之,会否有线索就落在此间呢?”
张衍微微一笑,道:“这一处界关并未失绝,半载之后,当便是可以见得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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