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尹正道:“道友,既已是拿回玉符,是否这便离去?”
周僩瑟想了一想,抚须道:“不必这般急切,既然其等允我长久留驻在此,那就不妨再上看一看。”
周尹正、吴佑泰二人亦是不曾反对。
三人这一停留,就是半载,然而他们却是能感觉到,祖师伟力已是愈发微弱,看去再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彻底消失不存。
他们深刻意识到,这背后或许有一位神通法力不下祖师的大能在使力,到得那时,恐怕此界时时刻刻会笼罩在那一位法力之下,在意识到这一点后,三人心中也自是不安,不敢再在此地待了下去,匆匆收拾了一下,便就穿渡界门,离了此处。
只是三人方才回了原来界天之内,却见对面有一物飞来,随即化出一个道人身影,对他们打一个稽首,道:“三位道友终是回来了,却是让我一阵好等。”
周僩瑟三人一见此人,神情微变,来人赫然是炳彰道人,不过随即发现,其人仅是一分身而已,心中不由猜测,面前所见,应当是其人事先留在此处的一缕分身。
周僩瑟道:“原来是炳彰道友,不知道友等候我等有何事?”
炳彰道人笑言道:“宗主想见诸位一面。”
周僩瑟沉声道:“那方界门虽不禁我往来,可是我等行事也不好太过肆无忌惮,再说我辈已再非是恒霄宗之人,这一面也就不用见了吧。”
炳彰道人笑道:“诸位放心,宗主就在此界之内,并不用穿渡界门,徒令三位为难。”
“哦?”
周僩瑟三人一听此言,顿时有些惊疑不定,据他们所知,这位宗主早是败退去另一处界天之中了,其又是如何瞒过纨光等人来到这里的?
炳彰道人道:“到了如今,有一事也不瞒诸位道友了,宗主所修行法门乃是祖师秘传,诸位以往所见宗主之身,不过是宗主分身罢了,而一具分身有损,另一具分身才会醒来,并且知悉一些以往从不知晓之事,而今宗主忆起一些东西来,却需与三位一做商议,不知三位可否赏个脸面?”
周僩瑟稍作思索,道:“我等现在虽再非是恒霄宗中之人,可终归还是同门一场,既然宗主有请,那我等便去见上一面。”
炳彰道人言道:“那便请三位道友随我来。”说话之间,一个挪遁,便自不见。
周僩瑟三人跟随他留下的气机遁去,不久就来至一处悬舟之上,只一抬头,就见恒霄宗主正好端端站在那里,三人不禁眼瞳微凝,若炳彰所言为真,那么此刻对面仍当是一具分身,可无论他们如何看,其人都是正身在此。
恒霄宗主负手望了三人一眼,道:“我此身醒来,却是无端知晓了一些东西,”他看了看三人,深沉一笑,道:“祖师留给三位的玉符,想来不止是为了指点三位打开下界门户,而是方便寻到那周还元玉吧?”
清寰宫中,张衍坐定玉台,他此刻已然把恒霄浑天之中曜汉祖师的伟力解化去了九成,还差一点就能彻底将此界化为己有,而这等时候,他已是可以清楚观望到那些界门背后了。
恒霄浑天中这十余处界关,每一处都是通向一个现世。其中大多数之所以得以长存不衰,实是借用了布须天伟力,这里面曜汉老祖的手段起了莫大作用。
其中唯有一处很是特别,那里现世不曾借助布须天丝毫伟力,这等情况足以说明这里当有一处造化之地或是造化之精残片存在。
只那解开封藏之门却是所在落在某一处未来之中,若是按照正常途径,非有曜汉老祖后辈找到这里才能开得关门。
他身为炼神大能,自是不必如此做,而是同样准备以自身伟力化解,不过这里不可太过急切,要是一气撞开,或许会有什么意外变化,只需如之前一般一点点侵夺便可。
他于心中稍作推算,差不多对抗两三载之日,自己就可得见其中真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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