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上面有什么问题?
但再一想,若真是如此,其人也不必出现在此了,任由他方才拿走取好,于是心下一定,伸手上去一拿,然而此物方才取至手中,还未来得及高兴,却忽然又变化成虚影,一个恍惚之间,发现其又出现在了原处,他不禁怔住,“这……”
洪佑见得此景,却是转身就走。
姚参北略觉诧异,高声问道:“道友莫非不取此物了么?不定此物与道友有缘呢?”
洪佑言道:“此物虽在此处,可是缘法还不曾落至吾身之上,虽近在咫尺,实则远在天际,取与不取,都是一般。”
姚参北若有所思,这时他似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身一看,却见后面竟是空空荡荡,那枚玄石不知何时已然不见了。
与此同时,那机缘感应,竟又是出现在极遥之处。
他皱起眉头,或许此就是如洪佑所言,机缘尚还不未曾真正落下。
他曾听闻,过去布须天元玉入世,都需得有缘之人牵引,但是有缘人未必就是缘主,真正缘主,到了最后只有一人。
虽然这次争夺元玉之人不在少数,可若是最后只有一人存生下来,那么不是缘主也是缘主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再次把目光投向洪佑,眼神深处泛起一丝冷芒。
洪佑出去并没有多远,这时感觉到背后杀机,脚步倏尔一顿,默默转过身来。
姚参北心意一动,当即就将对方拖入了心界之中,然而对面却是毫无反应,连气机都不曾有半分波动,
他双目闪烁了一下,果然,能入到此地之人都是心志道念坚定之辈,不是那么容易被他道法所影响的。
洪佑则是一持剑诀,背后一声剑鸣,登时一剑飞出!
姚参北这时神色陡然一变,却是根本不去接,而是运起全数法力,飞快无比地朝远处遁走,到了远处,他见洪佑没有追来,这才心下一松,眼神之中却是露出无忌惮之色,
方才对方一剑斩来,他就感受了巨大威胁,立刻入心界推算那应对之法,可是随后却是发现,其人剑法应敌气机而转,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之中,每一个变化都可延伸出无穷手段来,
剑法修炼到这一步,可谓已是演绎到了极致。
要是他动用自身神意,恐怕耗尽都不见得能从中找出什么破绽来。
所以他根本接不下这一剑。
唯一能做的选择,就是不顾守御,直接祭出根果,与对方展开对攻,看谁人能先拿下对手。
只是他本能感觉到,自己绝然不能让对方斩中一次,不然恐怕将再没有还手的机会。
要是现在就是争夺玄石的最后一战,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在场,那他说不得冒着被道法同化的风险也要拼死一搏,可现在还没到那等时候,所以根本不值得如此做。
他心中暗忖道:“此人这般了得,恐怕是这次夺取元玉的最大障碍了,我下来需得好好思量如何对付此人。”
蒯合独自行走在地陆之上,他眼神如同一汪死水,神情始终淡漠异常。
在路途之中他曾两度遇上域外天魔,对方曾向他表达善意,并邀他一同行事,可他并没有与之联手的打算。
无情道虽名义上与域外天魔是友盟,可两者之间不过为了抱团对抗大敌,本没有什么交情可言。
这次元玉至多只有一人能够夺得,所以他与此辈实际上同样也是对手。何况邓章早就告诫过他,招引他们来此的法力来历不凡,连其人也无法推算出什么来,所以他若在这里丢了性命,那根本弄不清是谁人下手,也别指望会有人来为他出头。
在走了不知多久之后,他终是走到了那机缘最为强烈的所在,这时目光一凝,却见前方是一座土丘,一名道人正背对着他,负手站在那里,而一枚玄石静静悬浮在丘顶之上,只是不知为什么,其人并没有伸手去拿。
他默默感受了一下,能够肯定,四周并无任何一名同辈存在,既然如此,那不妨先除去其人,不管这玄石是否真能拿到自己手中,至少也能少却一个对手。
主意一定,他上前一步,双目一闪,一道白光就从眸中射出,直往那道人后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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