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前去,因摇头道:“师妹我并未做得此事,且文师兄之言乃是无理之情,恕师妹我不能相从。
文安淡淡说道:“做没做得,却不是凭借口舌分辨,随我回得正清院,若是当真不是师妹所为,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秋涵月气吁吁嚷道:“我这几日都与刘师姐在一处,从未见得什么万氏门下,分明是你们诬赖好人!”
文安倒也不恼,只笑道:“那指不定你也脱不了干系,杀戮同门罪名不小,若是还出手反抗,如是死了伤了,却也怪不得我出手无情,你等好自斟酌。”
这话威胁之意甚重,分明是以势压人,秋涵月听得气怒不已,刘雁依却是镇定如常,不慌不忙言道:“师兄所言,只是你一面之词,却是不公,若能请得师长出面,师妹愿意上正清院一行。”
久未出声的万彰此时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刘雁依,你不要指望周掌院了,你怕是不知,周掌院前几日被孟真人请去炼丹,未有两月却是无暇来理会你了。”“
刘雁依心中一震,她脑子转得极快,立刻察觉到今番此事不同以往,并非仓促发动,而是事先做好了周全准备,指不定她出外斩蛟一事也与对方有关。
此很可能是她入道以来最大危机,她临危不乱,暗忖道:“这两人修为高过我姐妹二人,且又如此有恃无恐,定是留有后手,他们要寻之人是我,但涵月妹妹若能觑准时机脱身,去找琴楠师叔主持公道,我便是被擒,也能叫此二人有所忌惮。”
只片刻间,她心中就拿定了主意,对着秋涵月低声道:“此二人是来寻我的,妹妹你稍候觅机出去……”
话未完说,秋涵月却是急着说道:“姐姐,妹妹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不走!”
万彰冷声说道:“走?哪里走?我实话与你们说,今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刘雁依轻轻一叹,她想得虽好,但无奈这师妹脾气拧,此举怕是行不通了,既如此,那不外是抛开一切,放手一战罢了。
秋涵月怒道:“万彰,张师叔当年杀破你们六川四岛屿,你们怎么不敢去寻仇,却来欺负他的徒儿?你是小人!等张师叔回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万彰面皮一抽,阴沉着脸道:“张衍,哼,我迟早要找他算账,如今却要先收拾了他的徒弟。”
当日他被张衍断去一臂,因是掉落在灵页岛上,是以也寻不回来了。
而修道之人身体乃载道宝筏,不可残缺,虽则后来从不能修道的嫡亲兄弟那处借了一条臂膀来接上,但当日被张衍追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他视作平生奇耻大辱,一门心思想着要报复回来。
他曾学得一法,能取了女修元阴过来助长自家修为,而刘雁依正是他下手目标,若是能拿了张衍徒儿过来做妾侍,自是对此人的最大羞辱。
且他这番谋划也是深思熟虑后方才出手,他自认为张衍回来之后,若是非要讨个公道,自己也有诸般后手等着。
万彰冷哼了一声,不再多说,起袖一挥,霎时掌中洒出一片流焰飞星般的火芒,再恶狠狠向下一按,这团如烟花般的璀璨玄光便朝着刘雁依当头落下。
刘雁依玉容之上神色一片平静,轻轻把手一扬,就有这一片清清玄光迎了上来。
这玄光绵绵不绝,如水清柔,如一朵荷叶般荡漾浮动,虽被那星火般的玄光压制下来,但始终不曾崩散。
她所修习的这门功法,乃是周崇举为她寻来的《三元清平章》,也是一门上好的玄门法诀。
原本周族法门也是上乘,但周崇举却并未传授,因为此法却是有很多苛刻条件,没有周族支持,休想能修炼到精深地步。
而这本《三元清平章》虽无特别惊人之处,但却尤为注重打磨根基,一步一脚印,且又韧性十足,后力绵绵无尽,极其适合久战。
万彰见刘雁依举动之时形体袅娜,清柔华美,眼神之中越发火热,只是他反复使力,却始终不得攻破那层如浮水清波一般的玄光。
他动手时,文安也是同时出手,伸手一指,便有一道金芒射出,如活物凭空弯转,夭矫游动,秋涵月惊呼了一声,被逼得左闪右避,竟是丝毫抽不出手来取法宝,几乎是顷刻间就落在下风。
文安仿佛只是逗弄玉她,并不急着下手,却是在旁出言笑道:“万师兄,这刘雁依修习的乃是三元玄光,一时半刻你是拿不下去的,夜长梦多,不要留手了,还是速战速决吧。”
万彰嘿了一声,退后一步,便自袖中取了一只三脚小鼎出来,托在掌中,嘴中把法诀一念,就有一道白光从中飞出,直奔刘雁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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