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这洪安如今已拜入我列玄教门下,乃是我教弟子,还不论到你来处置。”
端木励看了他一眼,又往那郭真人看去,厉声道:“郭明德,你莫非以为贫道好欺不成?若是当真拼个鱼死网破,你带来这些个弟子,又能留下几个?”
不待郭真人开口,庞裕钟却嘿嘿一笑,站了出来,道:“端木励,别以为本真人不知你的底细,若是你功行仍是完满,我等倒还要好生踌躇一番,可你早年被那贞罗盟中欧阳虚重创后,将养了这些年,到了如今,也未曾恢复得过来,似那纸糊的一般,我师兄弟二人又岂能惧怕与你?”
端木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只是他也不甘心束手就擒,正要动手,只是那庞裕钟目光一闪,却已抢在前面,袖子微不可察的一抖,就有一块玉板旋着飞出。
此物无光无华,去势极其隐秘,待端木励察知之时,已然飞到面前,正要躲避,却见那玉板上放出一道黄芒,霎时将他罩住,他只觉身子一僵,手脚顿时不听使唤。
那玉板这时飞至,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磕,便双目一翻,失魂落魄般栽倒了下去,人事不省。
庞裕钟一招手,将那玉板招了回来,冷声道:“拿来。”他身后立时有两名弟子飞出,将其擒住。
陆果见一交手间,自己大师兄便被拿了,目眦欲裂,他伸手往袖囊中,要想取出法宝出来斗阵。
坐在那里的郭明德撇他一眼,只是随意一挥袖,一道狂流卷至,就将其掀飞出去,亦有两名弟子上来,轻松将他拿住。
其中有一名云鬟彩佩的女子,笑吟吟道:“师尊,这人长得倒也俊美,不如带回去,抽了神魂,炼作那神坛力士。”
郭明德摆了摆手,淡淡道:“你自处断,休来问我。”
那少女高兴道:“谢师傅。”
庞裕钟命弟子将端木励送至眼前,作了个法将其唤醒,问道:“端木道友,你可愿尊我等祖师为神明?”
端木励瞪目怒视,道:“要杀便杀,要老道我欺师灭祖,却是不能!”
庞裕钟再劝几句,端木励兀自喝骂不休,他耐心已是磨尽,冷声道:“冥顽不灵,那留你已是无用!”
他起一指,倏尔点在其眉心上,端木励身躯一颤,顷刻间就已死去。
这二人一去,崑屿中便再也无有阻拦之人,
郭明德看向远处,指着一处奇形山峦,言道:“洪安,此处可是就那异宝藏身之地?”
洪安见自己大师兄在二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不免庆幸自己先前选择,脸上带着些许讨好之意,道:“郭真人慧眼如炬,此正是那龟蛇山,那异宝正在那山中。”
郭明德抚须点头,道:“你昔年那信中曾说,似有一人入得阵中?”
洪安脸色微微变了变,忙垂首道:“确实如此,当日小人唯恐有失,因此不得已才发来飞书,只是这些年过去了,也未曾见得有什么动静,想必不是走了,便是早已死了。”
郭明德转过首,对庞裕钟言道:“听闻此人非但灭了我教一处分坛,还杀了庞师弟一个弟子?”
庞裕钟冷哼了一声,道:“师弟我此来正是为了这人,若是此人已亡,那便罢休,若是还在,定要将他魂魄拘来,置于神坛之上,永世收刑难之苦。”
郭明德道:“洪安,你且前面引路,带我师兄弟二人前去山中观阵。”
洪安一个弯腰,道:“是,两位真人请随小人来。”
龟蛇山巅。
张衍已是在此坐了二十八载岁月了。
这些年来,他吸纳了不下千枚青阳罡玉,用以温养内丹。
仍而他那一品金丹似是无底深洞一般,无论来得多少精气,都是吞噬一空,如今他手中又是一枚青阳罡玉炼化而去,成了一堆灰白粉末。
他睁开双目,正要再祭鱼鼓,取那青阳罡玉下来,然而这个时候,腹下金丹忽然一个轻颤,随之周身窍穴亦是跟着跳动。
他眼神不由一凝,连忙坐定,不敢妄动。
这是精气已饱吸到了极致,转而发生蜕变的前兆。
他隐隐感觉到,那成婴时机似是已至。便把定心神持定,缓缓吐息,也不去扰了其中变化,任其自然。
又过片刻,忽有身躯之中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动,先是细不可察,再是如溪泉泊泊流淌,继而越来越强,越来越巨,似是江河奔流,百川汇海之力。
这力量起到极点之时,他身躯一震,只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爆发出来,脑中轰的一声,腹下金丹骤然破碎,但闻一声响彻崑岛的震天大响,一道清气自下升腾而起,蘧然冲出顶门,其勇烈之势,竟将那极天罡气撞了一个窟窿出来。
那股清气冲至极天之上,去了足有百十里方才停下,随后倏尔一个颤动,轰然向外开散,便自那无尽光明之中,现出一尊丈许高的金身元婴来。
这尊元婴立于虚空之中,足踏祥云,身浴百丈金光,五色光气在背后轮转更替,耀芒闪烁,瑞彩流溢,更有百道灵光于其身侧环绕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