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比得上,更是认为自家择选未错,便道:“你修习的乃是玄门功法,我这灵穴之中,多是浊气,虽你也可修习,不过时日过久,难免有阴魔侵蚀,对你十分不利。”
方心岸忙道:“弟子本是南华弃徒,能得老师收留,已是幸事,又安敢奢求其他?”
司马权道:“你也莫怕,我非是来试探你,我此次得了一处玄门洞天,可送你入内修行,故来问你一句,可愿意去否?”
方心岸闻得司马权居然肯他送入一处洞天修行,顿时大喜不已,连连叩首拜谢。
司马权嘿然一笑,道:“你先莫要谢我,我要与你说个清楚,这处洞天乃是我从玉霄派手中夺来,为此还取了他一个洞天真人性命,那处地界随时可能被此辈发现,你知道了这些,还敢去否?”
方心岸心下一颤,随即咬牙道:“弟子愿意。”
他天资不差,但离了山门后,唯一欠缺得却是修行洞府,因此功行长进实则是受了拖累的,想到那些资质远不如自家之人日后一个个会胜过他去,便就难以忍受,哪怕此次危机重重,他也不愿放弃。
然而拜下之后,却久久不得上面回音,他也是聪明,转了转念,立刻抬头,道:“弟子在此立誓,若是有玉霄派修士找上门来,绝不敢透漏半点老师之事。”
司马权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望你记得此言。”
他却并未将那入得洞天的牌符赐下,只是指点了那处门户所在,便就命其退下。
方心岸自知道那洞天所在之后,却是一刻也不愿在此多待了,回去稍作整理之后,就自那地底出来,吸了一口气,就起了烟煞,往西海之上遁走。
时光流转,二十年一晃而过。
东华洲中,这些年中间却有数桩事发生,玉霄派吴丰谷成得洞天,承继回阳峰主一职。
骊山派则因得溟沧派修士之助,掌门沈梓心却是已是将内患平定下来,虽还有些许西河余孽未除,但已无碍大局。传闻其已然将门中之事暂且交由一众同门打理,自己则是闭关安坐,以期下来能一窥洞天。
魔宗各派地底灵穴之中,六阴魔虫又一次如潮涌出,这足以证明天魔司马权已然恢复法力,似要卷土重来,不过这一次,其等却未再容忍,四处查探这头天魔下落,只是司马权隐藏得颇是隐秘,但有什么事,也是遣了分身去做,是以至今还未曾寻得他下落。
至于溟沧派这处,渡真殿偏殿殿主宁冲玄,数年前有气机外映,感得功行已至最后关口,便是回得玄泽海界之中参悟功行,至今闭关未出。
昭幽天池,潭下深处,一座常年少有人至的洞府忽然震动起来,宏声大响在响彻四方。
元景清顶上一道清气悬空,一路冲至百丈高的洞顶之上,而后气机开散,却是自里现出一尊元婴来,周身有千数细长道气流旋转飞动,发出咻咻之音。
他闭目而坐,纵不去用心感应,但随那清流冲驰之间,却仍能感受到四周种种气机变化。
这一刻,随他踏入元婴境中,对感神经的领悟也是更深了一层。
默默体悟良久之后,他将气息收住,再把元婴收回体内,随后站了起来,推门而出。
这时他神情微动,往洞府前水幕之中望去,汪采薇自流水波荡之中踏了出来,上下看他一眼,眸光一亮,笑道:“恭喜师弟了。”
元景清打个稽首,道:“侥幸功成,与众位师兄师姐相比,却还少得磨砺。”
汪采薇笑道:“雏鹰初鸣,翅翼未振已闻惊空之声,师弟不必自谦,依你资质,若修习门中五功,不定成就元婴之日还能早些,就天资而言,除了大师姐,六师弟,恐怕无人与你相比。”
元景清摇头道:“恩师赐我道书之上曾留有一语,‘虽登高岳上,仰首还是山’,小弟常引为诫言。”
汪采薇不觉点首,忖道:“这位师弟能持本心,不为外物所扰,不为哀喜所动,却是一个修道种子。”
元景清这时一揖,道:“师姐,小弟初来此地后,因自觉功行低微,无颜去见恩师,而今成得元婴,欲去拜见,不知该如何上那浮游天宫?”
他先前只是在昭幽天池玉璧之前拜过张衍,并未能见得真颜,此刻筑成元婴,便是放在溟沧派门中,也可领长老一职,于情于理,做弟子的皆当亲自前去拜见。
汪采薇言道:“此也是应该。”
如今此辈弟子皆成元婴,她也是颇觉欣慰,自香囊中拿了一张法符出来,道:“浮游天宫在我溟沧派灵穴正位之上,常年围绕灵眼而动,外间有罡风来去,往来需有法符护身,师弟你拿此符,可送你前往渡真殿前。”
元景清接了过来,道一声谢,说了两句话后,汪采薇便就离去,他回得洞府稍作整理,换了一件衣袍,就出得昭幽天池,行去龙渊大泽,四周巡弋弟子见他身携门中通行符令,又是元婴修士,俱都退让一边。
入得山门后,他先是看了一眼面前无边无际的大泽雄水,就乘起罡风,往上遁走,
不久之后,见得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