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功行在他之下之人都无从躲避,会他罩去其中,若不破除此术,对方便就无法攻袭到他,而他却无此等限碍。
此术连他自家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修炼上身的,只知是执掌了宫中那法宝之后便就莫名其妙学会了,这等感觉,既好像是他识忆被抹除了一段,也好似是由外力强行映刻心中。
那气障方出来时,原是上下竖直,可随着他法力催动,此刻却是渐渐往前翻转,倾压而下。
秦掌门借用大鲲神意一观,见那气障近乎是心象显化,介于实质与虚幻之间,不知内中变化,无法破去,故把拂尘一摆,没有去针对这袭来神通,而是直起一道雷芒对着杨传轰去。
杨传却是站着不动,整个人陡然发生了变化,忽然退还成了少年模样,但下一瞬,却是又化作了一名老者,并在不同年龄之中转变来去、
而雷光过来,却是从他身上一晃而过,没有半分沾染,分明就是祭动了根果。
九洲众真都是有些意外。通常来说,若凡蜕修士斗战双方功行差距并不如何大,只要元气不竭,那就可以无休止的拼斗下去,可要是一旦被人算定根果,任你本元再是充足也无用处。除非是孔赢三重境修士,否则不到危急关头,都不会如此做,而此刻看来,杨传却似是毫不在意此事。
张衍试着推演了一下,微觉意外,他发现此人根果居然时时转变之中,根本找到落处,心下忖道:“莫非这就是用来与孔赢对抗的手段么?”
他早知杨传身上有至宝护持,但具体是什么无从去知晓,现下一见,却是有些明白此人为何能带着积气宫在玉梁教逼压之下坚持这么长久了。
其余几位真人也是察觉到此人身上暗藏的变化,同样想到了其中关窍,不由眉关微皱。
就在这等时候,那气障已是压下,并从诸真身上一扫而过,而守御法宝却未曾做出任何反应。
秦掌门、岳轩霄、张衍等人都未感觉有什么变化,而薛定缘、孟至德、婴春秋三人却是觉有一丝不妥。他们发现自己明明站在原处,也能彼此望见,可偏偏感觉杨传正在无限远去。
将这情形在神意之中与众人一言,秦掌门便道:“赢妫,你可能破去此术么?”
过去片刻,大鲲才回了一声。
秦掌门言道:“此人是借助了某种宝物才得以施展出此术来,赢妫虽可破除,但不是一时半刻之事,你三人也不必与他纠缠,去寻积气宫余下那三名帝君交手便是。”
三人打个稽首,就分头去寻蒋参等人。
杨传一见,起心意一引,顶上就现出一支九孔箭,正是那“九窍重镝”,若射中敌手,就可将其转挪去极遥之处
他对着孟真人伸手一指,就化一道金光袭去。
孟真人察觉到此物似有不妥,不敢让其打中,遁光一转,就避了过去,然而那金光却是尾随而来。
杨传冷笑一声,此前损失了所有元星也未能消耗九洲修士多少法力,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通过这场接战,略越弄清楚了多数人的功法特点,能够知道究竟针对哪一个人最是合适,此刻即便不能射中孟真人,却也可逼得其无法上前。
就在双方开始接战之际,场中忽有一个凶暴气机散溢出来,却见那鱼虫巢一阵阵抖动起来,其上孔洞之中有一道道赤色的身影飞射而出,仔细看去,却是一条条背生膜翅,身形狭长,双目血红,介乎鱼虫之间的凶物,个头并不大,也只一臂来之长,一到外间,就漫空乱窜,由于数目太多,远远望去,虚天之中却是多出了一片片庞大霞云。
这些凶怪对着近在咫尺的杨传等积气宫修士视若无睹,在一股暴虐意志驱使之下,立时分作数团,往九洲修士所在之地冲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