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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名与灵儿,御剑而行。
两人同样隐匿了修为,乔装成筑基的修士,只是一个须发灰白而神情凝重,一个相貌年轻而眉目灵动。或许是因为身后的百里外,另有两位高手随行,使得二人多了几分倚仗,赶起路来也轻松许多。
“师兄,无咎并非恶人……”
灵儿踏着飞剑,与戊名并肩往前。连日来,她一直在说着某人的好话,指望师兄放下成见,与其和睦相处。
“想当年,他也可怜,家破人亡,悲伤垂泪,被我亲眼所见呢,嘻嘻……”
“他如今四面树敌,朝不保夕,纵然凭借神器而狂妄一时,却无非是个地仙三层的高手罢了。你与他洗脱干系为好,以免惹祸上身!”
“无咎曾渡过飞仙天劫呢,假以时日,他的修为,不可限量……”
“来日之事,来日再说。而既然我受冰禅子前辈所托,绝不容他的掌上明珠,有所闪失!”
灵儿的这位师兄,与她爹冰禅子的交情深厚,算是她半个长辈,虽然以平辈相称,却将她视如子侄而爱护备至。
“无咎他也是活该,整日里放浪形骸,惹来多少误解,唉……”
灵儿劝说不得,叹息一声。无奈之余,她拿出一枚图简查看。
“前方乃是天衡山,有家小仙门在此盘踞。师兄,你我是否绕道而行?”
“卢洲的仙门,多为家族、或散修创建,其中鲜有真正的高手。故而,只要听从玉神殿的管辖,便也任其自生自灭,你我不必理会……”
说话之间,前方出现一个山谷。山谷的北端,有座占地十余里,数百丈高的石山,应该便是天衡山。
两人横穿山谷,去势不停,而正要远去,又慢慢停了下来。
几里外的山坡上,有树木遮掩的院落,成排的房舍,还有石头牌坊,显然是家仙门所在。而山门前的石阶上,却躺着一个男子,生机全无,应为死尸无疑。
“咦,出了何事?”
“不管许多,赶路要紧……”
“师兄,山门前躺着死尸,缘何无人过问……”
“哦,倒也古怪。既然顺道,且查看一二,但有不测,即刻离去!”
戊名与灵儿迟疑片刻,转而往北。
三、五里的路程,转瞬即至。
两人在山坡前收住去势,凝神打量,惊讶之余,又疑惑不已。
一道看上去倒也气派的山门,以及山脚下的几个院落,与数十间屋舍,便是这家仙门的全貌。
却见山门的石阶上,躺着一具死尸,血肉模糊,形状凄惨。不仅于此,山门内有院墙倒塌而禁制破碎。整个天衡山,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
“怎会没人呢?”
灵儿踏着飞剑,在山门前的几丈远外停了下来。她好奇不解,疑惑道:“墙倒屋塌,禁制破碎,气机凌乱,分明斗法所致。而内外仅有一具死尸,再无半个活人……”
戊名则是落在石阶上,猜测道:“许是仇家上门寻仇,逼得天衡山的修仙子弟尽数逃离,而此地灵气四溢,你我不妨歇息半日,再赶路不迟!”
他弹出火光,焚了地上的死尸,然后抬脚穿过山门,便想着就近查看一二。
而便于此时,数百丈外的院落中,突然走出一道人影,竟是个粗壮的汉子。
戊名蓦然一惊,不敢往前。
应该是院墙阻挡,或是另有缘由,相隔如此之近,竟然未能察觉到院内有人。
戊名退到山门外,抬手一挥,便要带着灵儿离去,却听亲热的呼唤声响起:“难得两位道友登门拜访,我天衡山有失远迎——”
那个黑须黑发、黑脸的壮汉,竟是天衡山的弟子?
戊名与灵儿递个眼色,只得拱手道:“我二人途经此处,无意打扰,这便告辞……”
而黑壮的汉子却是脸上带笑,摇头道:“方才有贼人入侵山门,已被我弟子诛杀,两位莫非是贼人的同伙,否则如何这般的慌乱?”
话音未落,人已大步而来。
戊名回头一瞥,示意灵儿退后,转而打量着黑壮的汉子,佯作意外道:“哦,敢问这位道友……”
“本人高乾,天衡山的门主!”
自称高乾的汉子,脚下不停,走出山门,黑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盛情邀请道:“两位若非贼人,便也不用害怕,且入庄一叙,容我略尽地主之谊,哈哈……”他一边笑着,一边招手。而他刚刚走到戊名的三丈之外,突然腾空蹿起,张牙舞爪间,一道黑光呼啸而下。
“呸!妖人,休想欺我……”
戊名早有察觉,啐了一口,双手掐诀一指,身前顿时多了一层丈余厚的白色光芒。
“轰——”
只听轰鸣炸响,光芒崩溃殆尽。
戊名却毫发无损,伸手抓向灵儿,急声道:“走——”
法力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