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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云覆雨手,竟然没有用了?
可不是呢,一片银色的弦月,盘旋着、翻飞着,穿过白色的光芒,眨眼之间到了面前。那银色的圆弧,闪烁的寒光,煞是惊艳,却又杀机森然,令人根本无从逃脱。
无咎的心头大跳,急忙抬手一挥。便在他披上星月银甲的瞬间,“咣当”巨响,火星四溅,异乎寻常的凶猛之力轰然袭来。他惨哼一声,凌空倒飞了出去。
与之同时,白色光芒崩溃。
月仙子飘然而至,长袖挥舞。银色的弦月,盘旋而回。她却凝神张望,眸子中闪过一丝愕然。
某人虽然落败,似乎并无大碍。他身上的银甲……
无咎没有大碍,却也狼狈不堪。直至百丈外,稍稍稳住身形,再也支撑不住,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鲜红的血,遮住了银盔面罩;胸口的银甲,也绽开一道三寸长的裂口。
坚不可摧的星月银甲,竟然破损了?
“臭女人……”
无咎抬手一挥,银甲消失,低头一瞥,疼惜难耐,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他胸口的衣衫碎裂,血痕隐现。且胸骨阵痛,气息紊乱。
真是吓人啊,若非银甲阻挡,纵使钢筋铁骨,他无先生也死定了!
唉,如此倒也罢了,关键是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无咎,你方才的银甲,颇为不凡,是否与那十二银甲卫有关?”
月仙子踏空往前,白衣长发飘飘,容颜娇美无双,再有一片银月盘旋伴舞左右,更添几分高深莫测的绝世仙韵。不过她并未继续发难,反倒是出声询问。
她早已听说过十二银甲卫,从未放在心上。而如今亲眼所见某人的银甲,让她顿生几分好奇。
“嘿……”
无咎惨笑一声,嘴角溢出血迹,却并未答话,而是缓缓后退。
“缘何发笑?”
“臭女人,我与你没交情,何必套近乎……”
“我乃神殿使,月仙子……”
“关我屁事……”
“即便你不在乎我的神职与道号,也该称呼我一声前辈……”
“交出灵儿,唤你一声老婆婆都成……”
“我很老么……”
“……”
“问你话呢……”
半空之中,两人一个往前,一个后退,相距二三十丈,隔空对话,全然不像是生死拼杀的对手。而一个仍然轻松自若,一个却衣衫破烂,闭上嘴巴,再不吭声,很是困窘的样子。
“以肉身历世论短长,那是凡俗的规矩。你我仙道中人的苍老,或年轻,在乎心境。显乎于道行。便如你无咎,轮回至今,亦无数万年之久,如今不过是借了皮囊的便宜,岂能装嫩卖乖呢?”
月仙子的说法,颇有独到之处。而某人依然不吭声,她似乎并不介意,抬手轻拂腮边的发梢,耐心又道:“遑论如何,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妨就此顺从,由我带你前往卢洲原界,与你的冰灵儿重逢……”
与之瞬间,盘旋在她身边的弦月,倏然消失,而下一刻,闪闪的银光已出现在某人的头顶之上,毫不留情的猛劈下去。
“砰”
一声闷响,无咎的身影粉碎。
而月仙子似乎早有所料,不作迟疑,飞身往前,抬手又是一指。
果不其然,百丈之外,再次冒出一道人影,披头散发,慌慌张张,正是无咎。回头张望之际,一片银色的弦月呼啸而至。他啐了一口,恨恨道:“我呸,臭女人,你才装嫩卖乖……”随身形晃动,忽然一分为二,变成两个无咎,一左一右疾遁远去。
“咦?”
月仙子始料不及。
有人扬声道——
“无咎擅长分身之术,莫要被他骗了……”
是夫道子,与道崖、季栾、娄宫追了过来。
而逃遁中的人影,再次一分为二,变成了四个无咎,而不过眨眼的工夫,四个又一次变成六个。一时之间,半空之中,尽是逃遁的人影,却真真假假而难以辨别。
不过,其中一个黑脸的无咎,很是醒目,挥舞着金刀,一边狂奔、一边叫喊——
“来追我啊!”
月仙子并未莽撞,继续凝神观望。
以她的猜测,逃遁的六人中,必有一个真人。却不知谁是分身,谁是本尊……
夫道子急道:“莫管真假,追赶便是——”
道崖等三位祭司会意,跟着他分头追去。
月仙子忽而心头一动,提醒道:“头顶玉冠者,方为无咎本尊——”
不愧为玉神殿的神殿使,天仙高人,见识独到,一语道破了无咎的障眼法。而她话音未落,又微微一怔。
那逃走的六道人影,皆披头散发?头顶玉冠的本尊,踪迹全无……
却也正如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