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手段去对付自己的父亲?
真是够了!
黎浅浅还没说什么,春寿就已经臭着脸小声骂韩见了,黎浅浅看她一眼没说话,春江忙制止她。
“你混说些什么,韩大老爷到底是大长老的儿子,不管他做什么,咱们都不好背后议论。”
春寿杏眼圆瞠,还想说什么的,被春江一瞪只得咽下去,云珠是跟着蓝棠的,对大长老的情况是亲眼所见,本想要说些什么,但听到春江的提醒,悚然一惊便闭口不语了。
黎浅浅知道,对蓝海父女来说,这点小事很轻易就能破解,他们选择不说破,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因为一旦说破,难保韩见又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与其让他再换别的法子对其父出手,倒不如就让他以为没被人识破吧!她可不想让大长老太早玩完。
“那,现在呢?”
“父亲是给开了药,就看大长老的人扛不扛得住,韩见派来使坏的人。”
韩见给亲爹下药,不外乎几个原因。
想以此制造是黎浅浅逼死他爹的表相,以此来破坏黎浅浅这教主的名声,再来便是想藉此要挟她,支持他坐上大长老的位置,并拿回被黎浅浅强行收回的产业,除此之外,还能抹黑继母,赖不到黎浅浅,能把继母彻底踩下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韩见会用这样的招数,除了是防着蓝海一眼就看穿,也是因为大长老的心腹防着他,他无处下手之故。
现在蓝海当做没发现,他这招数就不会改,等大长老服药后,情况有所进步,韩家人纷说蓝海医术高明,韩见也只能摸摸鼻子隐忍下来。
“这次因为大长老旅途疲累,没能清醒的与您说上话,等他好转,怕就要跟您说商号的事情了。”
黎浅浅点点头,老实说,当初收回勒令停业,最主要目的是在清理里头的人事,大长老要是开口,她不介意让几家出去,不过想要全数拿回?那是作梦!
“到时候再说了!还不知他几时休养好呢!”黎浅浅抿着嘴拿起笔开始练大字。
蓝棠冷冷的撇了下嘴角,“肯定很快,他们家的人熬不住。”
确实如此。
稍晚,黎漱回来,听蓝海说起大长老的事,不禁冷笑,“该啊!”
大长老父子在他面前,老是摆出一副父慈子孝的模样,尤其是当初逼婚时,更是拿韩见事父至孝,早早就成亲生子开枝散叶,来对比他不肯乖乖就范老实成亲。
要是那老匹夫知道,他之所以身虚体弱,全是他引以为傲的长子搞出来的,不知有多打脸哪!
“日后你每三天就上门为他诊脉,务必要保住他这条老命,不过,也不用让他太有精神,那老家伙有一精神就作妖。”黎漱冷哼道。
蓝海慨然应诺。
韩家这头,自从大长老回来,除韩见的儿孙外,尚有韩家族人们,上门不缀,他们所有人只有一个目的,催促大长老赶紧从教主手里,把韩家之前管着的商号要回来。
大长老喝了几天蓝海开的药,精神总算缓过来,大长老夫人见丈夫好转,喜极而泣,大长老看着她鬓角的白发有些恍惚,继妻比他年轻近二十岁,犹记自己带着幼子和曾孙夫妻出门时,她还满头乌丝,让他看了好生嫉妒,因为他早已华发满布,与妻子站在一起,简直就像老父带女儿。
不想一别数月,历经了丧子之恸,她,也老了!
屋里闹烘烘的,韩见这一房儿孙齐聚,相形之下更衬得继妻形单影只好生寂寥。
大长老听着大房儿孙们在他面前卖乖,心里却五味杂陈,看看这些人,以为自己又老又病,瞧不出他们的心思了吗?他们这会儿来讨好自己,就是想要自己赶紧替他们出头,他们越急迫,就表示他们越缺钱。
往日可从不见他们这般热切讨好自己啊!
晚间将人全都打发走之后,大长老方能安静休息,大长老夫人心疼不已,打发走屋里侍候的,亲手侍候丈夫洗梳。
因大长老体虚,所以早早就点了地龙,屋里更摆了两个熏笼,所以大长老洗梳完也没穿得太厚重,披着发由妻子扶出来。
夫妻两坐到床上,大长老夫人拿着早烘暖的大帕子给丈夫擦头发,“你是说,是教主派人把你救出总坛的?”
适才在浴间,妻子给他洗头时,说起新教主带蓝海来给他把脉那天的事,大长老有点不敢置信,黎浅浅那小丫头心机不浅啊!早在那时候,就已经派人盯着总坛了?要不怎么会那么刚好,派人把陷入困境的妻子给救走。
大长老夫人长叹一声,“相公不知道,那时妾身情况很不好,身边的人都被她们假借各式各样的理由给处置了,她们什么都不必做,只要把妾身关在院子里,不给吃的不给喝的,不过数日,妾身就会被她们活活饿死了。”
想到那时的处境,大长老夫人仍忍不住浑身颤抖。
大长老真不知是该感谢黎浅浅,还是该怪她派人盯着自家。
夫妻两私语半宿,因外间没有留人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