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以及应该在瑞瑶教库房里的宝物时,黎漱便立刻派人回总坛清点库房了。
蓝棠不知此事。
“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
“家贼难防啊!”蓝棠挽着黎浅浅的手,“你看,颜大老爷为人和善,待亲戚大方,可他那些亲戚是怎么待他的?大教主虽不似他那样和善,但对族人也一向宽厚,我们又时常不在总坛,谁知道那些族人,会不会像颜家那些亲戚一样,别人许以些好处,他们就不顾念大教主的好?”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之前有大长老坐镇总坛,何侍郎他们都能从库房里盗走里头的财物,如今没有大长老在,就算有黎大老爷兄弟在,那又如何?黎大老爷兄弟不过是旁支,就算他们的侄女如今是教主,那又如何?他们和黎漱的关系,可比他们要亲近许多。
黎浅浅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上头去。
“回头我就跟表舅说去。”
“嗯。”
北晋宫中,因女皇病倒,故这年没有设宴款待百官及其夫人们。
有第一王夫在,其他王夫们完全没机会靠近女皇,就更不用说那些面首们了,不过倒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姚女官的师兄。
他是随姚女官进宫的,第一王夫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姚女官是女皇的心腹,第一王夫要是针对她,怕病中的女皇会对自己生疑,为了长子的前途,第一王夫只能隐忍。
真阳公主就直接多了。
她带着丈夫儿子进宫,在寝宫看到姚女官和她师兄,忍不住就笑了。
“母皇,姚女官也不小了,既然她都把男方带来给您瞧了,您不妨就大方一些,直接给他们小两口赐婚吧?
赐婚?女皇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感受。
姚女官淡淡的看了真阳公主一眼,没有说话,那男人也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姚女官的身边。
第一王夫倒是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似乎说什么都不妥,于是干脆闭上嘴,不表示任何意见。
大王子夫妻并肩而立,大王子低头不语,似是不关心此事,大王子妃则是看向真月公主,示意她看好女儿,别再让她闯祸。
真月公主会意,右手紧拉着严珊,不让不安份的女儿再惹事,严珊倒是想说什么来着,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惹恼了皇祖母,不日就要远嫁去东齐,她还想着从女皇那儿多拿些好处,就算是多给她几个人也好,等她去了东齐,就不愁没人帮忙而被人欺负了。
女皇半靠在龙床上,放眼看去,众人心思尽收眼底,良久才虚弱的道,“我记得你娘身体欠安?”
“是。”
“嗯,拟旨。”女皇颌首,说出拟旨二字后,就有太监抬了桌椅过来,磨好了墨,领头的太监取笔沾墨,然后看向屋里诸人,不知是谁要代拟旨意啊?目光最后落在姚女官身上,他示意姚女官上前接笔。
不想女皇这时却道,“这是给她赐婚,哪有叫她自个儿拟旨的啊!”
侍候的太监这才晓得,原来是要给姚女官赐婚的,这当然不能叫她自个儿动笔了。
于是又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大王子正要自告奋勇出来拟旨时,就见韩驸马抢先一步,“禀陛下,不知可否由小婿代笔?”
女皇抬眼看着他良久,当年那个俊美还有些青涩的男子,如今已然长成器宇轩昂温润如玉的成熟男人了,当年女儿执意要嫁他,曾把她气得拿剑要杀他,那时他是怎么说的?
“如果杀了我,能让陛下痛快,那您就动手吧!只是我死了之后,还请陛下好好宽慰公主,别让她因我的离世,而太过伤心。”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会好好照顾她。”
“是。”他笑着颌首,从容的闭上眼睛,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女皇别过头去,“你的字成吗?”
“您又不是没见过驸马的字,还问。”真阳公主向着丈夫的心,打从初见起就一直没变过。
纵使女儿已经都能为人祖母了,还是这般向着女婿,让女皇心里颇不是滋味。
“那就拟旨吧!”
韩驸马很快就拟好了赐婚的旨意,拿给女皇看过之后,得到女皇首肯后,便准备颁旨。
姚女官师兄妹两自是要回家接旨,双双谢过女皇后就离开了。
真阳公主则是拉着女皇的手,跟她说着韩驸马平常怎么练字,以及一些日常生活琐事。
第一王夫听了厌烦,走过来刚想开口,真阳公主便道,“母皇累了吧!坐了好半晌了,该躺躺歇息下了。”
“就你话多。”
女皇指着女儿的额头嗔道,不过也没反驳她,顺着她的意,躺平休息了,等第一王夫靠过来,真阳公主便退开去,让第一王夫为女皇盖被子。
“行啦!你们全都在这儿,朕反而休息不了,都下去吧!”
真阳公主拉了丈夫,跟女皇道别,又笑着跟女皇约了初一来拜年。
“知道,知道,记着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