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在争夺太子之位的皇子,能得到皇帝如此的评价,也就够了。
鸽卫们回报的,不只是这些台面上的,还有台面下见不得人的,譬如说,好好的,韦长为什么会突然怀疑起儿子的出身?
原来是方束青和九皇子那位小舅子偷情,被韦长逮个正着。
他是亲眼目睹他二人颠龙倒凤,并亲口说出孩子身份时,被气得仰倒而中风的,本来情况没那么严重,他毕竟是学医的,怎么不可能不懂得保养自己。
方束青在他醒来时,告诉他,早在他带回第一个妾室时,就被他的妻子下药绝了生机,后来,药王谷的人对他做出惩处,是对他下了绝育药,两种药的药性难得的起了相辅相成的功效,因此韦长从没发觉自己有何不对。
韦长万万想不到,自己之所以没有一儿半女,竟是妻子下的手,而且还是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动手了。
还有药王谷,亏他这么多年沾沾自喜,以为药王谷再怎么厉害又怎样,他偷了他们的技术和医书,他们还不是拿他没辙?他没料到,人家早就对他做出惩罚,而且还是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思及此,让韦长不得不惧,想想看,人药王谷的人不吭一声就潜到他身边,那次是下绝育药,那要是给他下毒药呢?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怎么会这么刚好?方束青他们不笨哪!怎么可能这么巧,让他逮个正着?”蓝棠不解的问。
黎浅浅哈哈一笑,“自然是被孟盟主算计了。”
想扶正方束青?行啊!他做的孽先偿还再说,有鸽卫和凤家庄的数字公子们相助,有心算无心,韦长自然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那方束青的奸夫是谁?”蓝棠问。
“九皇子的妻舅,韦长的徒孙呗!”黎浅浅道,“知道九皇子为何要嘱咐小舅子照看好韦长一家子吗?”
蓝棠想了下,抚掌笑道,“我知道了,九皇子是想将韦家家财全纳为己有,孟达生难道就这样看着九皇子霸占韦家的家产?”
“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黎浅浅笑,大老远的走这么一趟,怎么可能还让九皇子如愿?
“那……”
“等那边事了,孟盟主就回来了。”黎浅浅拍拍她的肩头,起身和刘二走出去,“那几个人的下落,可都查清楚了?”
黎浅浅问得没头没脑,但刘二显然明白她问的是何人。
“都查清楚了,这会儿,应该已经陆续动手了。”
“嗯,那就好。”黎浅浅抬头看去,小路旁的树林在春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响,“等事了,就该离开了。”
一开始来北晋,是为了接吕大小姐,她没想到,黎漱会想把在北晋的护法们一一拔除。
护法中,势力最大位置最高的莫过于何侍郎,本来还想杀一个人再简单不过,事到临头,才晓得杀人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知另外两块扇形玉,落在何人之手。”黎浅浅轻声道。
刘二苦笑,这事真的不好查。
黎浅浅也知此事不易,朝刘二笑了下就不再提。
瑞瑶教在京里的铺子一家接着一家开,吕大小姐忙得脚不沾地,其中最大一宗生意,便是为姚女官置办嫁妆,姚女官看过瑞瑶教铺子里的成品,觉得东西虽贵但贵得值,便全权委托给吕大小姐,为她置办嫁妆。
这些事本该是姚夫人份内之事,但姚夫人身体欠佳,且成亲的日子太近,要置办的东西多如牛毛,她怕把母亲累倒了。
吕大小姐虽是接了这差事,但心里实在没底,黎浅浅便建议她,把她要为姚女官置办的东西,挑三份出来,然后拿给姚家母女去选,如此一来,她不必担全责,姚夫人不会太累,但还是参与了女儿的婚事,她是个病人,病人多疑,让她有参与感,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当事人姚女官,她的意见可以直接忽略无视,重要的是姚夫人。
吕大小姐得了建议,便照黎浅浅的意见去做,每样东西都挑了三样,然后拿这三样去姚家,姚女官不在也没关系,只要姚夫人过目即可。
姚夫人身子虽孱弱,但为了女儿强打起精神,知道女儿把置办嫁妆的事托给个外人,她心里不高兴,却也不好说什么,谁让自己体弱,若硬要逞强,到时误了女儿的亲事,那才得不偿失。
没想到接了这差事的吕大小姐倒是个贴心的,每样东西都先精心挑选过,她只需要从她送来的三样里挑一样就好。
姚女官见母亲精神气色渐好,心中大定,初二这天,她封了个大红包给吕大小姐,感谢她这段时间的辛劳。
“若大小姐日后有空,欢迎你常来我家玩,我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很需要人陪伴。”
吕大小姐笑着收下红包,“外人的陪伴,终究比不上亲人,姚大人若有空,陪着夫人吃顿饭,也是好的。”
姚女官不置可否。
外头丫鬟匆匆而至,“小姐,外头,外头,女皇陛下,陛下来给您添妆了。”丫鬟结结巴巴的说到最后才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