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的前途忧心不已,尤其,主子不在,就表示做的再好,也没人看到,没有打赏,只能领固定月例钱。
虽说之前黎浅浅在时,也不常打赏,但她人在京里,这些丫鬟心里就有底气啊!做的好,主子就算没发现,也还有她身边得用的丫鬟会看到,如春江和春寿她们,再不济,也还有叶妈妈啊!
可是教主一出门就是一两年,如果是那种有事做就安心的人,当然是安心待着,但能进到黎浅浅她们院子里侍候的,都是有心往上爬的。
此时,若有人有心为之,她们很容易就走偏了。
“是季瑶深?”
“是。”内总管颌首,“大少将军的人发现,教主院里的丫鬟被季瑶深收买,竟然趁教主不在,试图把教主的财物偷盗给季瑶深。”她对季瑶深的行为很鄙夷。
她知季瑶深之所以能在平亲王府站稳脚跟,全是她家教主之功,她家教主有事离京,却还是派人支助她,没想到此人竟然背着教主,勾结丫鬟偷盗教主的财物。
“可派人跟她对质?”黎浅浅问。
“这倒没有。”内总管摇头,“不过那几个丫鬟是当场被逮,大少将军得知后很生气,命人把她们杖责一番后发卖。”
黎浅浅若有所思的曲指敲着桌面,蓝棠气愤难平,“那我院里的丫鬟?”
“她们是偷盗您院里的药丸,拿去卖给药房。”内总管摇摇头,“您不晓得,您屋里那些药丸可值钱了,要不是她们出手大方,奴婢都不知她们做了什么。”
原来黎浅浅院里的丫鬟,其实一直没有露馅,是因为蓝棠院里的丫鬟,偷盗她屋里的药丸去卖,钱来得太容易,原本谨慎小心的人,难免就失了分寸,出手大方不说,行事态度也越发张扬。
内总管发现不对劲,与黎韶熙的人打了招呼,他们很快就发现这几个丫鬟做了什么,又想既然蓝棠院子里的丫鬟有问题,那黎浅浅的丫鬟们呢?
这一盯梢就发现不对,她们事情本做得隐密,若不是特地去盯梢,还真发现不了,她们是当场被逮的,不过她们把责任全推到季瑶深头上,黎韶熙揪着她们偷盗黎浅浅财物这一条处置她们,至于季瑶深究竟有无涉入?他不管,他只管这些胆敢偷他妹东西的丫鬟。
内总管其实觉得大少将军对那些丫鬟蛮狠的,但回心想想,也难怪大少将军生气,教主等于是把家交给那些丫鬟看管,她们竟然背叛教主监守自盗,孰可忍孰不可忍。
“打一顿发卖。”黎浅浅点点头,“我知道了,那大少将军没派人去质问季瑶深?”
“没有!”内总管轻叹口气,“您不知道,京里的贵女恨不能巴上两位少将军,所以大少将军怎可能去找季瑶深。”
“那到底是不是她指使的?”
“这,就要问大少将军才晓得了。”内总管苦笑,大少将军就算查到什么消息,也不必跟她一个下人说。
黎浅浅安抚她几句,打发她走之后,派人把院里的丫鬟召集过来,让叶妈妈训话,自己则和蓝棠窝在屋里商议怎么处理。
稍晚,黎经时父子过来,一家子总算团圆了,吃了顿团圆饭,黎经时和黎茗熙拉着黎漱、谨一等人拚酒,章老吃几道菜就累了,章朵梨和蓝棠一起送他回房休息。
黎韶熙则找黎浅浅说事。
说到丫鬟被换一事,黎韶熙看着院里明亮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晃,道,“那几个丫鬟说是季瑶深指使的,可是我不是很相信她们。”
“怎么说?”黎浅浅问。
“季瑶深受你支助,在平亲王府过得还算不错,她姨娘生下儿子之后,他们母女三人的日子就更好过了,之后她又把长孙如兰拉进去,她自己又在贵女圈中交了不少友人,就算平亲王妃故意刁难她,也都难不倒她。”
黎浅浅转头看他,“大哥觉得是谁?”
“我觉得应该是平亲王妃授意,让季瑶深的丫鬟以她的名义行事。”
黎浅浅笑得眼弯弯,“这绝对是可能的,就算季瑶深再有钱,也比不上平亲王妃在亲王府的地位,她不止有钱还有权,季瑶深不过就是一个庶女,就算平亲王再怎么疼惜她,也不可能让她越过平亲王妃。”
平亲王妃有权有钱,操这些丫鬟们的生杀大权,就算季瑶深以为自己把身边侍候的丫鬟捏在手心里,也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除非她能把这些人的身契掌控在自己手里,否则,她们明面上是侍候她的人,实际上却要听从背后真正主子之命。
“平亲王妃行啊!一旦我院子里的丫鬟被查出有监守自盗的可能,我必要整治这些人,她们只接触过季瑶深的丫鬟,自然一口咬定是季瑶深指使的,却不知季瑶深的丫鬟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
等这些丫鬟被她处置了,追查出是季瑶深的丫鬟所为,那么很自然的就会以为是季瑶深授意的,进而与季瑶深撕破脸。
若黎浅浅是个急性子的,查知此事后,应该不会私下找季瑶深对质,而是会直接在公开场合,找季瑶深对质。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