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季瑶深也不晓得。
“我不想嫁太远,想要就近在京里找人嫁了最好。”季瑶深叹气,“只有嫁在京里,我才能就近照顾我娘和弟弟,还有你那位姨母。”
黎浅浅愣了下后,才想起来她说的人是谁,对这位小姨母,她并不好奇,因为从年龄上来看,她出生时,她娘已经到南楚来了。
她娘的生母是她外祖父的元配,现在的长孙夫人是继室,而那位小姨母是庶出,虽都是长孙家的女儿,可是她爹并未因此,对小姨母另眼相待。
黎浅浅若有所思的看季瑶深,把季瑶深看得心里直发毛,“怎么了?”
“没什么。”季瑶深把她那位小姨母扯进平亲王府,其居心为何,黎浅浅不必问她,也想象得出来。
说穿了,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长孙如兰想要在南楚找人嫁了,她爹不肯娶她作续弦,她不想回西越继续生活在嫡母的掌控之中,怎么办呢?正好季瑶深希望有个人,能在她不在家时,帮她护着她娘和弟弟,之前长孙如兰利用她进入将军府,想要接近黎经时,既然她没能如愿,又想在南楚找个人嫁了,那么成为平亲王的妾室,对长孙如兰来说,不啻是个好归宿。
而且身为亲王妾室,吃穿用度都要比长孙家的庶女等级要高上好几倍,有小蒋氏母女在,遇到事她也算有人可以倚靠了。
多好!
黎浅浅回过神,季瑶深正在说平亲王夫妻不和的事。
“你爹和你嫡母不和?”
“是啊!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季瑶深自小生长的环境跟一般人家不同,她娘是一直在灌输她,身为庶女的黎浅浅,生来就是要为她这嫡女服务的。
但是后来的事情,一桩接一桩,直接冲击了季瑶深的三观,她娘根本就不是黎经时名媒正娶的妻子,她也不是黎经时的女儿,她不是她娘口中身份高贵的嫡女,而是连庶女都不如的私生女。
这也是她后来积极进平亲王府的原因,此生是无法成为嫡出了,那么同是庶女,为何要当黎家二房的庶女,她又不是黎二老爷的亲生女儿,既然庶女当定了,那还不如认祖归宗。
只是平亲王府的生活,并不轻松,父亲和嫡母不和,嫡母对内院的掌控,让季瑶深看了后,只觉在黎家生活的姨娘和庶女们命真是好,虽然黎大太太妯娌都不是大方之人,但相比起平亲王妃来说,她们两绝对是好人。
黎浅浅问起她的终身大事,她只知她爹对此事大概不会有太多意见。
季瑶深笑着岔过去,反问起黎浅浅的婚事。
“我?我还早呢!我家两个哥哥都还没成亲,而且我三哥到现在还毫无音讯,他们不成亲,我哪放心出嫁。”
“你师父呢?我在京里,总听人说,你师父人长得好,又有钱财,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京里有不少人家都想要招他为婿呢!”
真的假的?她怎么都不曾听说过?
见黎浅浅不信的瞪大了眼,季瑶深又道,“还有凤家庄那三位公子,京里不少姑娘在凤家庄迁出京城时伤心透了,听说那几个月,京里胭脂水粉的生意急速下跌。”
“咦?这是为何啊?”
“因为她们再没机会,与他们在街上不期而遇啊!”
因为不会再街上巧遇心仪之人,所以京里的大姑娘们伤心难过,不愿女为悦己者容,胭脂水粉的生意自然大幅下跌。
这还真是……“那后来呢?”
“后来啊!就是江湖见闻录推出了票选,选出了京城四公子。”
然后京里的姑娘们,就见异思迁,思慕起新近受人欢迎的京城四公子。
黎浅浅问了后,才晓得,原来去有间客栈时,路上遇到的那几位公子们,就有京城四公子啊!
黎浅浅很努力的回想,他们的相貌,不过很可惜,她就是想不起来,只记得他们好像长得都不错。
“我的事不急,我家中比我年长未订亲的庶姐还有好几个,嫡母光操心她们的婚事就忙不过来了,所以,不急。”
黎浅浅想了下,试探的问道,“今儿那个商少堡主,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就一只孔雀呗!我跟你说,我们闺学的先生,有次带我们去京里一个花园游春,在园里看到了孔雀,不骗你,真的就跟那位商少堡主一样花枝招展得很,看得我们全都眼花了。”
“京里还有这样的花园?那孔雀是哪儿来的?”
“嗯,听说是前朝的一位王公封地里养着的,前朝覆灭之后,中州大陆历经了数十年的天灾及**,那位王公的后人连宅子都保不住了,自然也保不住那些珍禽异兽,只能贱价求售,买下他宅子的人,听说没花多少钱。”
黎浅浅点头示意她接着说,季瑶深便高兴往下说,原来买下那王公宅子的人,并不是京城本地人,而是打外地来的富商,原本买宅子是为了到南楚京城做生意时,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后来发现这宅子里头,竟然除了奇花异草还有珍禽异兽。
当然经过这么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