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太说完了话就甩锅,领着下人自己跑了,把侍候孙子的人和东西留下,也把王家几个姑娘留下。
凤老庄主看她走了,转头问凤公子,“这是……”怎么回事?确定给她下药了?
凤公子笑着点点头,蚁音传密道,“她不是爱给人下药吗?所以我们也给她下药。”
据黎浅浅说,这种药会将人的欲求放大,像酒一样,有些人喝多了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无它,平常理智在线,不敢做不可为之事,但酒喝多了,理智不在线,就容易做出格的事来。
王太太的酒量如何,凤公子不知道,不过蓝棠说了,一般人一颗足以,药效长三天短则半日,端看服药人平日自制力强不强,像王太太这种,凤公子觉得她完全没有自制力,所以药效应该可以持续个三天吧!
远在莲城的黎浅浅,本在忙着清点蓝棠的嫁妆,不想几个姐妹一时的玩笑话,被黎漱听了去,想到徒弟出孝就可以嫁人,到时再来整一次她的嫁妆,不如趁帮蓝棠整嫁妆时,顺便把她的也一起备出来。
所以现在是,她帮蓝棠整嫁妆,蓝棠也帮她整嫁妆,而章朵梨和高灵儿则是两边跑,黎漱整徒弟的嫁妆,蓝海忙女儿的。
刘二拿着凤公子传来的信柬,匆匆从库房外进来,一进来,只看到黎浅浅坐在库房门口的桌边,正在写什么。
“教主,凤公子传消息来了。”
“哦。”黎浅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抬起头看刘二,“信呢?”
刘二强忍着笑,把信给她,然后就告退出去外头,不想他后脚才出门,立刻传来一阵暴笑声,黎浅浅不解的看春江,春江正站在一旁的小几边,打包刚刚清点过的白玉小茶。
她自然也听到动静了,转头看黎浅浅,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她也笑了。
“喂!你们一个两个的是怎么回事啊?”黎浅浅没好气问。
春寿听到动静,从里间转出来,看到黎浅浅鼻子上、脸颊上都沾了墨迹,也跟着笑了出来。
“您……脸上沾上墨汁了。”她们家教主那模样,活像只调皮捣蛋的顽皮小猫,闯了祸留了证据在脸上,却什么都不晓得装无辜样来骗人,真是太可爱了!
黎浅浅表示,一点都不可爱好吧!脸上沾上墨汁,那肯定丑死了!
赏了春江两人一个大白眼,起身去外头,库房里除珍玩古物,还有珍藏的孤本、书画,所以室内没有水,要洗脸得去外头,如果不是沾染墨汁,大可回房再洗。
春江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追出去侍候黎浅浅洗脸。
洗好脸,黎浅浅原是想回库房继续努力,不过春江怕她刚刚那样洗脸会伤皮肤,请她回房再洗一次,再给她上香膏。
黎浅浅微皱眉,回头取了凤公子的信,然后跟春江回去了,春寿最后走,把在里头忙的人叫出来,巡视一遍后,关门上锁,两个负责看守的婆子朝众人施礼,看着大家离开。
回房重洗脸后,春江细细的为她上香膏,黎浅浅不常用香膏,除了在北晋那段时间,赵国和南楚没北晋那么冷,叶妈妈又常煲汤水给她滋养,所以她的皮肤还算细嫩幼滑。
当然啦!除了天生丽质之外,(这是她娘长孙氏的功劳),能保养得这么好,全靠春江细心照顾。
都弄好了,她才有时间看凤公子的来信。
凤公子的信中,详述了王太太服药之后的反应,先是在客栈里甩锅,回家之后,就冲着公爹发脾气,王老爷赶来相劝,被她狠甩两巴掌,原因?很简单,谁叫他伯父的孙子夫妻两,毁了她优秀的长子!
这还没完,她去王建毅家,把他的父母臭骂了一顿,王建毅他爹被骂得面红耳赤,可男不与女斗,再说人家骂的也全是事实,做为一个知书达礼的读书人,实在反驳不了,只能狼狈避开去。
王太太得意极了,冲着来劝架的王建毅老娘开撕,对,她对这位嫂子不爽很久很久很久了!自她进门起,就一直被拿来和这位住在附近的嫂嫂相比,直到她儿子王建业在学业上辗压王建毅,为王太太出了口恶气。
可惜,好景不常,王建业没让他老娘得意太久,就被王建毅和谢氏给害了,如果说,他们是直接把人害死了,倒也还罢了!
王建业的功勋永远挂在那里,王建毅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他。王太太可以靠缅怀儿子曾经的优秀,和她曾短暂拥有的虚荣,渡过下半辈子,或等小儿子长大,以他的才华,来拯救他老娘被这位嫂嫂取笑的命运。
偏偏王建业没死,他变成了痴儿,所有的优秀变成了过往,看着现在的他,想到他曾经的优秀,强烈的对比令王太太心如刀割,天天如此,日复一日,她不过是个普通人,没有坚强的意志,却要将这股恨掩藏在心底,因为不知是谁害了她的儿子。
现在,王太太知道,儿子是被眼前这女人的儿子和媳妇所害,那两个害人精在牢里,她打不到,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办法收拾他们,眼下就先打这老娘们儿,当是收利息了!
两手左右开弓甩上王建毅老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