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了,就连婆婆也要吃挂落,还不如保全婆母名声,反正婆婆心里明白,她们几个是为她办事的,是替她担了罪名的,与其现在闹出来,还不如事后婆母愧疚给她们补偿来得实惠。
袁大姑奶奶不在意妹妹的婆母和妯娌之间的官司,她不管她们怎么闹,只要她妹日子好过,不被欺负就够了。
二姑奶奶悄悄和大姐使了眼色,表了谢意,大姑奶奶目的达成,对亲家母道,“弟弟们的丧仪还没走完,明儿我再来接妹妹回府,这就先回去了。”
二姑奶奶婆母和妯娌巴不得这煞星快快离开,见她自己要走喜色都挂到了脸上,不过没看到她真的离开,她们还真不敢放松下来。
直到把人送走了,才松口气,婆婆打发袁二姑奶奶先回房,然后才端起茶问起媳妇们,今儿的事情来。
袁家这厢闹的事,其实都已经被传开了,只是二姑奶奶婆家在城外,消息得的慢上许多,直到事发后三天,才隐隐有些消息传进来。
二姑奶奶的婆婆本想着要发作她,不过想到那天大姑奶奶露的那一手,且她还说,二姑奶奶的武功犹在她之上,不免就有些胆寒,袁家是富有,但这钱在人家的手里,他们纵使是亲家,也花不了这钱。
好不容易逮着了机会,借帮忙亲家料理丧事的由头,明正言顺的从袁家庄里拿钱,没想到才得意没两天,就被逮个正着,还让人给扔了回来,真是丢脸啊!
二姑奶奶婆家妯娌闹的这场闹剧,只是让岳城人茶余饭后多添了谈资。
大家说过就算,倒是把眼珠子盯在了袁四少爷的身份上头。
袁大少爷和三少爷出殡的那天,宝如县主总算是露脸了,带着侍卫近百人,浩浩荡荡的来致哀。
袁庄主夫人气得把打人,不过身子弱,真没力气,愤然看了宝如县主两眼,就扶着女儿的手,转头回后院去了,眼不见为净,袁四少爷紧跟在其后,丝毫不顾宝如县主祈求的眼光。
袁蜜蜜扶着母亲,边走边瞧着跟在后头的四哥,忍不住跟母亲说,“四哥跟着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袁庄主夫人有气无力的道,她真是没力气想太多,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些天她也喝了不少药,可人却虚弱下去毫无好转的迹象。
袁蜜蜜瞧着心里越发没底,悄悄的派人去跟大姐和二哥说,二哥派人回来跟她说,他听说凤庄主夫人是妇科高手,就是她如今身怀六甲,自家有丧事在,想请她给母亲把脉就有些不便,不过他听说,凤庄主夫人的父亲出自药王谷,想来药王谷的人医术都很高明。
他这就派人去湘城请药王谷的人走一趟,为袁庄主夫人把脉。
大姑奶奶则是把后宅清理了一遍,别说,还真让她清出不少钉子来。
其中就有宝如县主安插的人,此番被拔了出来,宝如县主立刻就没了袁家庄内部的消息来源,也才会心急如焚的赶着来致哀。
袁四少爷看着母亲气若游丝,心里难过,几乎说不出话来,袁大姑奶奶送走宝如县主之后,匆匆回了后院,看到小弟难过的样子,心里不住叹气,可也不知要跟他说什么,兄弟四个遭遇无妄之灾,宝如县主是因他才把兄弟几个一并掳走的,但这真不是他的错,因为他也不知,宝如县主是他生母。
两个哥哥死了,虽说是因天灾而亡,但若非宝如县主把他们掳了去,还给他们下了软筋散,他们不至于连自保都做不到,追根究底,还是宝如县主造的孽。
袁四少爷不愿听她解释,不愿听她诉说自己的无奈,在他看来,生母的无奈,不过是在为自己的任性妄为解套,如果他听了她的话,觉得她的作为情有可原,那他该如何对两个死去的哥哥交代?
二哥那天狠揍了他一顿之后,跟他说了一些陈年往事,也不知他是打那儿查出来的,总之,他觉得嫡母是整件事情中最可怜的一个,生母可恶,父亲虽可恶,但到底是个负责任的男人。
只是他的所谓负责,就是把孩子丢给妻子去养,自己想起来就教个一两招,外人都说,嫡母故意把他们兄弟养废了,可在他看起来,嫡母已经尽心了。
至少不像他的生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就将他扔给奶娘,然后又把他扔给父亲,父亲又把他丢给嫡母。
他还记得,他们兄弟都有奶娘丫鬟侍候,嫡母照顾他们并不亲力亲为,但他们做错事,是嫡母苦口婆心的教导他们,教不听就打,打完之后,不忘派人给他们上药,在他们耳边叨念着道理。
启蒙的先生是嫡母给请的,教武的师父虽是庄里的人,但也是嫡母找来的,父亲,细想起来,父亲好像没做什么……
天热了,回房就有冰镇的消暑甜汤茶饮等着,冷了,有热茶热食,他们身上穿的戴的全是嫡母打点的。
病了,是嫡母陪在身边,看着他们喝药,伤了,也是嫡母坐镇看他们喝药。
这些时候,他的生母何在?每天寻欢作乐,压根就不曾想过他这儿子吧?若她真对自己有些心疼,就不会在头一回见到他时,对他言词挑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