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多放些心思,在自己的产业上头,毕竟,那都是她爹娘给她的陪嫁呢!”
春寿端着托盘,把甜汤送过来,一人一盏,今日是桂花甜汤,里头搁了三颗糯米团子,里头包的馅是绿豆,汤里飘着细碎的桂花和枸杞,看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
喝完甜汤,黎浅浅从春江手里接过白开漱口。
正想说什么,刘二就来了。“教主,吕润又送拜帖来了。”
“嗯,怎样,他去吕五小姐的产业查账了?”黎浅浅对他的拜帖不感兴趣,只对他去查账的事感兴趣。
“查了,查了。”刘二笑着摇头,落坐在黎浅浅下首的位置,跟递来甜汤的春寿道了谢,他一气喝完,把碗递回去,然后又一口气把春江倒给他的茶给喝了。
看他是真渴了,春寿又给他倒杯茶,这次他不再一气喝完,而是抿了一口就放回手边的小几。
“方家人还真是敢啊!简直就是明抢了!”刘二说到这儿,满脸的鄙夷与不屑。“被方家族长及族老们派去掌理吕五小姐产业的几个人家里,被吕润的人查出来,替吕五小姐管产业期间,多了不少来历不清的财产,其中那个族长的孙子最是嚣张。”
“怎么嚣张了?”黎浅浅催着他往下说。
“他跟吕润说,他是奉他祖父之命,前去为族人管理产业,有什么问题,让吕润直接去问他祖父。”刘二觉得那方氏族长的孙子脑子还真不好使,吕润手头上有吕五小姐出嫁时的原始嫁妆单子,吕五小姐手里也有,此外衙门里也有建檔,三方一对照,再和现有的产业一对照,就知道问题所在啦!
黎浅浅让春江与春寿坐,然后才问刘二,“吕润让他这样混过去了?”
“这怎么可能?”刘二笑着把吕润接下来的行动一一说了。
吕润去查账,可不是只有自己单身赴会,他先去衙门请了衙役,又把自己的护卫全带上,去到铺子里头,就先搜罗账册,交给老账房们对帐,这一对可不得了了,明明每个月能净赚五百两的铺子,账面上却是惨赔,还向吕五小姐讨要银钱平帐。
“族长那孙子就当着看热闹的人的面,哭诉什么生意不好做啦!掌柜的不用心啦!结果都让吕润给挑破,掌柜的用不用心,不是该他这个主事的人负责吗?试问你明知这掌柜是个一个屡战屡赔的,为何还用他?还一用数年不变?每个月的月钱从一两,十两,到现在的百两,明知他经营铺子不力,为何还给他涨工资?如果他真每个月都惨赔,还得向吕五小姐要钱平帐,为什么还给他如此高的工资?”
“完全的不合理,族长孙子本来还要再辩驳的,不过吕润一说出那掌柜的身份之后,所有人,包括铺子外头看热闹的人全都明白了。”
春寿抢先道,“那个掌柜该不会是他的大舅子,还是小舅子吧?”
“差不多了,是他的岳父。”
哦!怪不得呢!
“他这是拿吕五小姐的钱财,贴补自家岳父?”叶妈妈有点不太敢相信,可是这又明摆在眼前的事,叫人不得不信。
“也不只这一家如此,他岳父、几个舅子,他母亲娘家的舅舅、表兄弟,全都在他掌族亲代管的铺子里当掌柜。而且,还是那种不管事的,铺子里真正管事情的管事,是他的亲信,都是些能做事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人都很擅长做帐,不止做一套帐,是一间铺子做至少三套帐,一套是给吕五小姐看的,一套是给族长和族老们看的,还有一套,这套才是真正的账目。”
给吕五小姐看的,那是连年亏损,极需她挹注资金,好挽救颓势。给族长和族老们看的,自然没亏损,还小赚,要是在他手里,没能赚钱还亏钱,就算族长是他祖父,也对族老们不好交代嘛!
“所以族长的孙子除了从正常经营中得到钱财,又从吕五小姐手里再拿了一笔?”
“是啊!”看完吕润拆了方家族长孙子的真面目后,刘二都忍不住想要派人去各地的铺子查查账了!免得那里有疏漏,像吕五小姐的铺子这样,被人钻了空子,从中牟利还在背后嘲笑他们傻。
“那吕五小姐其他的铺子呢?”
“那些人虽不至于像这族长孙子吃相这么难看,可也好不到那儿去。”
反正他们家里都从原本的小康成了豪富,纵使黎浅浅她们再怎么不喜吕五小姐这个人,看她被人欺负成这样,也都有些于心不忍啊!
“不过,她身为方家妇,把陪嫁的产业交到族人手里掌理,是方家族长和族老们做的决定,她一个小辈,也只有遵从的份不是吗?”春江问。
黎浅浅与刘二交换了记眼神,“虽是如此,但只要方老太爷那里反对,以他的辈份和地位,相信族长他们也不好强逼他们,再说有吕润查账一事,相信不是只有方老太爷对此感到不满,毕竟吕五小姐的陪嫁若能年年增产,收益的可是他的曾孙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全都被拿去供族长孙子一家挥霍了。”
方家族中如吕五小姐这样,被收去产业的肯定不止她一人,吕家开了先例查出这么猫腻来,其他人家肯定会争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