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半信半疑的狗蛋现在终于眼见为实了,他顿时气得脸角发青!
这刀疤脸也真够阴险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他竟然充当了黄贵和山贼的中间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哥,怎么办?是不是把他抓回来收拾掉算了?”
狗蛋愤愤然地说。
“不急,就是要他把假消息传上山去,这回看黄贵怎么向山贼交待!等他回来再教训他,不过还要留着他一条命,后面还有用处的。”
义云他们在山下倒也没有等到太长时间。
因为山贼其实并不怎么待见黄贵的。一是有些看不起他的为人,二则是强横惯了总觉得是黄贵有求于他们,三是黄贵作为眼线的用处,可以随时掌握黄村的风吹草动;当然,能过黄贵作中间人,是让自己省心的事情。所以他们并不介意把一点蝇头小利让出来赏给黄三,这样才能让他服服贴贴听使唤,更加用心地为山上做事。
至于这个为黄贵做事的刀疤脸,不过是刀疤脸的使唤而已。他怎么能和黄贵站在同一个级别上?所以山贼对黄贵都不会有好脸色,对刀疤脸来说就更不用说了。
从刀疤脸的角度,他不过是拿钱办事,为黄贵跑趟差使而已。所以他倒也习惯了山贼们对他的傲慢和无视。
当然,也不是说他心里不想攀上山贼多捞点好处;他只是没有机会而已。
所以,传完了话,正如刀疤脸先前预料的那样,山贼们并不象黄贵那样在意义云的离开。他们当然不怕义云在或不在了,不过既然听说这人身手不错,如果让他背地里下黑手总是不好的、就算对敌伤了弟兄总是不美;所以这次进黄村都是卷风一样进去、然后很快就撤出来,再拿钱走人。
义云不走的话,只得除了他以免生事;如今他走了,这黄村还不是大黑山的钱袋子一样。走了好啊!姓黄的一直听话,小心办事。这再好不过了!
不只是黄村,大黑山附近的村子都一样:长出牙齿就得敲掉,没攻击性的猪羊,总是养肥了再杀,这样的日子,真是太美了!
山贼就催刀疤脸走人,只说了句让黄贵用心办事,不会亏待他,这就完了。
饮了酒的刀疤脸一路走来,口干舌燥的,水都不得喝一口,山贼就往外赶人;这心中的火气真是想冒又不敢表示出来。只得忍住气下了山,一直走到山贼听不到的地方,这才一通污言秽语的乱骂。
义云,狗蛋和灰猿一听到骂声就知道是刀疤脸回来了。
义云就决定开始编织他的圈套。
于是他就轻声向狗蛋交待了一番,要他一会如何如何做。义云自己就和灰猿换了个地方躲起来。
等到刀疤脸走近了,狗蛋就从藏身的地方现身出来,若无其事地叫了一声:“刀疤叔!”
狗蛋在黑暗中这一现身,顿时把心中有鬼的刀疤脸吓了个半死,“你你,你谁呀?敢挡爷的路。”
“我呀,狗蛋!”
“狗蛋?!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呢?”
“我在等你呀,刀疤叔!就我一个,哪有其他人。”
刀疤脸半信半疑地朝道路两边察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于是这才放下心来,意味深长地问狗蛋:
“小子,你胆不小啊!敢跟踪你刀疤叔。”
“叔你别说笑了,我的胆子一直都小得很;这不,在村里没法呆了,就想来大黑山做山贼图个快活,可惜没有路子;现在好了,原来叔你和山上有交情呀?给我介绍介绍行不?”
“哦,这样啊!好说好说!不过做山贼也不容易啊,过来叔看看你的个儿够了没有?”
刀疤脸说着便伸手上前,想要捏住狗蛋的脖子。
狗蛋快速地后退一步避开了,笑道:“刀疤叔,个儿够不够好象关系不大;能打才是硬道理啊。”
“嘿嘿嘿!小子,不错!敢在老子面前玩花招!你是从村里跟我来的吧?”
“唉……是呀。刀疤叔,你要怎样?”
“怎样?老子让你到阴曹地府去做山贼!”
话音未落,刀疤脸已经扑了上来。他早已经生出杀人灭口的心思了。
狗蛋早有防备,将身子一闪,将身法施展开来,毫不示弱地朝刀疤脸背上轻轻一推。
刀疤脸踉踉跄跄地往前奔了几步,这才稳住身形。他不禁大感意外、同时更加恼怒了:
“想不到啊,小子!跟义云真学了点真本事呀!”
刀疤抽出防身匕首再次向狗蛋刺来。
两人缠斗了半天,刀疤脸还是占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被狗蛋搞得气喘如牛。
刀疤脸心中暗暗叫苦,转念一想,便自己收手。他收了匕首,换了副笑吟吟的脸,真诚无比地对狗蛋说:
“呵呵~~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狗蛋啊,其实叔是试试你的身手的。现在我知道了,凭你这功夫,绝对没有问题,在山上混个小头目,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叔都要靠你啦,哈哈!怎么样?咱们这就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