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
这些酒足饭饱的山贼们突然一个接一个地软倒在地上了。就连准备带队前往的当家大哥也头晕目眩,摇晃坚持了半天,也一下子软倒在他的虎纹交椅之上了。
大部分人出状况,只有少部分留守者因为还没有轮到进食幸免了。但他们现在也是慌得手忙脚乱,不停地去救这个扶那个。
山寨中倒也有一个半路出身的跌打郎中,给抓到山上来落草,顺便做了医官。但是他恰好就在软倒的这一部分人中。
所以救治的人其实都只能把这些人一一搬到堂上并排躺在地上,也没有什么更有效的法子;只能着人严加看护,并马上派人连夜赶往县里去请郎中抓药去。
而看护的这些人就在紧张和焦虑中苦熬,不时察看,生怕一不留神再闹出人命来、那可真的不得了了。现在还真的不能把山上发生的这件大事透露出去,要不然仇家随便派一队人马来都可以挑了山寨。
好容易盼到天明,派往县城的两个兄弟终于回来了。一个背着药箱,一个拖着郎中。
本来这郎中好好的睡在家中,被这两个山贼闯进去,吓了个半死;再被他们绑着放在马上驰骋了半夜,弄得委顿不堪。
这郎中一到山寨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山贼们就喝令他去救人;谁知道他刚走出几步,就朝后一仰,昏了过去。
真是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人没救成倒把郎中给弄翻了!
山贼们只好凭着些常识,掐人中,灌汤水,忙乱一番,终于首先把郎中给弄醒过来。
郎中醒了,就好办了。
经过检查,他战战惊惊地告诉抓他上山的‘大王’:“这些大王都是被人在饮食中下了百日醉。”
哦,知道病根就好办多了!
没事的山贼只得尽量收起凶恶的本相。温言询问解药的方子,而郎中则摇头说因为当时从家里出来得急,‘大王’们不许他带足药品,现在手边没有配制解醉的几味草药。
郎中的话把大家气了个半死。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低声下气地询问郎中到底需要哪几味草药,大家只好在这大黑山上去找,只求尽快把人救治过来再说。
等到郎中把草药名和特征讲出来,大家都记清楚了,山寨中就派出人手去遍山寻找。
这又是好大的功夫。但总比再到县城去取药要近些快些。再说白天的话。山贼进城可就没有夜里那么容易。要是不小心再把官兵招来可就惨到家了!
好容易,心急火灼地把草药找回到来,又在郎中的指导下把对症的拣出来、特征相似但不是的则抛弃在一边。这样一来可用的草药就少得可怜!
算了,先把头脑们救醒才是紧要的事情!
接着便支起大锅熬药。
……等到当家的醒来,大家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到实地。终于有主心骨了!
而大半天就这样过去了。
当家的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让大家再接着去寻找更多的草药回来熬药救人,总之先把所有人救治过来再说,进攻黄村的事情只好暂且放在一边,现在就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了!
当家的虽然醒过来了,但是醉意还在。头痛欲裂。
他恼怒地靠在交椅上抚头想了片刻,这才想起刀疤脸,马上着人把他叫来问话。
等刀疤脸到了眼前,当家的突然冷笑:
“嘿嘿,刀疤脸你干的好事啊哈!”
刀疤脸一听吓得魂不附体:“当家的,这不是我做的啊,冤枉!”
“冤枉?本来我山寨好好的,为什么你一回来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是你冤枉还是老子冤枉!来人啊!给老子拖出去剁喽!!”
众人见当家的盛怒之下,哪里敢劝!而且事实上他们也是觉得蹊跷无比,特别是刀疤脸的顶头上司。先前吃东西的时候到处找不见刀疤脸,所以他也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但是见当家的正怒火冲天,他要是再凑上前去补几句那当家的不迁怒于他才怪;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要是多嘴的话,说不好就要担责。
只听见刀疤脸在被拖出去的过程中声音凄厉。不断地哀求当家的听他解释一二。
然后涕泪交加后悔得难以言表的刀疤脸就被同伴们从膝弯里猛两下,朝前跪倒,再被人按住左右肩臂,大刀高举,只等一声令下他的脑袋就要搬家!
然而关键时刻当家的终于自己冷静下来,他自己想通了:
如果刀疤脸真的有问题。那么为什么不直接在饮食中下毒?这样一来岂不是更省事!另外,在自己和弟兄们人事不知的时候,如果黄村人以刀疤脸为内应,那么大黑山也许就不再有自己的这杆旗了。只有几个人保持清醒,在敌人袭击的时候能顶什么事?
所以这种儿戏一般的下药手法,说不定是谁只想捣乱而已,或者说不过是一个类似恶作剧的玩笑罢了。也许自己真的误解了刀疤脸也不一定。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