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掐了掐人中,结果证明不是昏迷。
好吧,偏不上当!今天也打得够了,由他。索性明天再来、明天不行后天,看谁能抗得过谁!
谢打铁摸黑走了,他在这地道中真是来去自如。
谢打铁走了一段,等了好一会,又悄悄地返回,又猝不及防地在义云的脚腕了狠狠地敲了一记,但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谢打铁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这回是真走了。
次日谢打铁一早就来查看义云的情况;虽然义云还和昨晚一样四肢僵直,起初一度也曾让谢打铁以为他真的断气了。不过谢打铁本来就是一个思虑严密的人,他并没有被义云用龟息法制造出来的假象所迷惑,经过一番细致检查,他发现:一是义云的体温没有变得冰凉、虽然感觉起来比活人偏低,但又不是那种全无生机的特征;这就使得谢打铁进一步探查,又有了新的发现。谢打铁再用耳朵贴着义云的胸口细听了半天,搞清楚了,义云的心跳并没有完全停止,而是以极慢的频率微微搏动着,如果不认真留意的话几乎难以捕捉到。
谢打铁不禁破口大骂义云,竟然和他玩这样的花招!一气之下又操起铁棒朝义云身体上抡了好几下。但是这回殴打下来感觉非常无趣,因为义云没有意识,任他怎么毒打都没有反应。
谢打铁隐隐约约猜到这可能是义云独有的某种功法在发挥作用,但是现在他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打死;就是现在把义云打残了他也感觉不到。所以想以这种方式来彻底摧毁义云意志的打算显然是行不通的了。
不行!必须设法让义云清醒过来!
所以第三天谢打铁照样白天打铁,到了晚上则再来折腾义云。
这回他带来了一根为“招待”义云而特制的鞭子:鞭身是一根细铁链,但是经过谢打铁的精心加工,让每个环扣上都分布着粗糙的毛刺和卷角,保证只伤皮肉不伤筯骨!
而且谢打铁还带来了一支火把,插在洞壁之上,可以让他随时观察义云的状态和反应。
准备工作完成以后,谢打铁就把铁鞭抄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用力向前一挥,鞭子就在空中发出“噼啪”一声脆响。
谢打铁就满意地望望眼脑袋低垂的义云,随手挽了个鞭花,然后自右上向左下用力一甩。铁链就象毒蛇出洞,刷地直奔义云的胸膛而去。
鞭子抽打在义云身上,再随着惯性一拖一扯,竟然带下血花花的一条皮肉来。义云的身上顿时有一条血带渗出来。他的身体左右摇晃着,牵动手脚上的铁链也晃动着,哗啦乱响。
但是义云的头仍然象先前一样低着,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反应。
“去他妈的,这样都打不醒?!”
谢打铁懊丧无比,忍不住骂了起来。
看义云这个样子,现在就是拿把刀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他都不会动上一动的。
谢打铁现在当然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还有话要问义云么!现在让义云死,那就太便宜他了!
但是现在就算是把鞭子抽到断也没什么趣味的。
好吧,谢打铁就邪恶地笑起来:“义云啊,义云!难道你这以为这样一来、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对于你这种自命侠义的人,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等着吧!”
谢打铁说完,转身迈开大步咚咚而去。
不多时,谢打铁从地道里顶开盖板钻出来,径直就直到芽豆床前。
芽豆此时正坐在床上想心事,而谢打铁这前所未有的失礼就把她唬了一大跳!
“谢……大叔,你?”
谢打铁笑了一笑,但是他此刻的笑容让芽豆心头为之一颤,觉得一阵莫名的恐惧和慌乱。
“哦,芽豆,你来,和大叔一起看看义云去。”
“义云!义云他怎么了?”芽豆下意识地脱口而出,然后又胀红了脸对谢打铁说:“那,大叔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让我起来随你去。”
说话间,灯下少女,娇颜如花,羞怯之下,真是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谢打铁直勾勾地看了半天,此时屋中的两个人都俨然听得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胸口来;不过,谢打铁是激动,芽豆是恐惧慌乱。
谢打铁忍了又忍,“咕嘟”一声咽回口水,心想还是正事要紧;然后这才退回到堂屋中等待。
芽豆在房间里无所适从,忽然莫名地想哭。不过怔了半晌又想,应该是自己敏感了,不会的!谢大叔一定不是那样的人……
两个人进了地道,谢打铁举着火把,走在前面引导着芽豆走,不时温言提醒她当心碰头或拐弯。他的情绪回复正常,让芽豆感觉到前面的还是原来的谢大叔,于是她心里不由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不过,走了一段路,芽豆忽然站住不走了。
“咋啦芽豆?”
“谢大叔,我想,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芽豆有些没勇气和义云相见。
“这怎么行?义云他眼看着就要死了,还是去送他一程吧。”
“啊?!大叔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