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想法,最好还是合作;要不然还以为真怕了你不成?
武先生在屋里想了又想,最终强自熄灭了心头的无名火。
小不忍则乱大谋,所以他决定不动声色地再看看。
不过随后芽豆的到来令他摁下的无名火,又转变成某种邪火,越烧越旺,渐渐升腾。
其实芽豆也完全没有想到夜校班一下子就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地步。
赶巧的是,义云从早上就神秘消失了;而狗蛋等人今天也恰好出去办事的办事、轮值的轮值,没有一如平常地来上扫盲班。
芽豆无意中发现诺大的黄家大院只剩下她一个人,就有些慌乱无措。
武先生从屋里出来,看到芽豆,禁不住愣了一下,随即喜形于色,忙热情地招呼芽豆进屋说话;他以为芽豆是故意一个人前来的,不禁为自己的魅力不减而在心中暗暗高兴。其实妇女们不来是最好的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么,这真是太好了!好机会!
两人打了招呼,武先生继续招呼芽豆进屋。
芽豆犹豫着,站在原地不动。
“不要心急,慢慢来……”
武先生就在心里压制着自己的某种情绪,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恢复到平时的爽朗,开着玩笑,和颜悦色地和芽豆说这说那,不着痕迹地询问清楚了义云的去向,狗蛋的去向,四狗子的动向。
奇怪的是芽豆全无机心的样子,一五一十地向他如实道来,问什么说什么。
起初武先生也怀疑过芽豆的到来,是不是义云又在给他下什么套;不过,两人站在院里聊了许久,武先生渐渐看出来了,这就是一个未更世事的雏,看起来挺好对付,他的心中一阵窃喜。
然后开始一本正经的授课。
因为武先生疑虑未消,索性就照常给芽豆讲课。在他看来,他不相信这么一来,就算义云在暗中有什么端倪,他也不会看不出来。
识字课上完了,武先生又随便和芽豆聊了会天,继续灌他的**汤:和芽豆讲县城的繁华,讲他的产业,讲他的富足和人格魅力。
芽豆听得很认真,彻底放松下来,不再紧张。偶尔还插嘴问上一两句,极有兴趣的样子。
时间飞快地流逝。
正在武先生谈兴正浓的时候,芽豆忽然向他道别,说是太晚、想要回去了。
武先生迟疑了一下,想了想,也就平静地向芽豆道别。
于是芽豆就起身慢慢地向门外走。
武先生痴痴地望着芽豆的背影,心里一阵的猫抓火燎,恨不得一步上去把她拖进屋里去为所欲为。
但说不定这是个圈套,“我忍!”
眼看着芽豆脚步轻快地就出了门,即将消逝;武先生终于还是不甘心地叫了一声:“芽豆姑娘!”
芽豆身子一抖,站住,然后回头,脆声问:“先生,有事吗?”
“呃……”
武先生一顿,心里一阵恼火,急切之间好象真的没有什么合理的话茬。又搜肠刮肚地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一个理由:
“明天,你也一个人来吧。既然他们都不愿来,那我就只教你一个学生。”
芽豆就轻声应了,匆匆离去。
武先生掩上门进去,在屋里烦燥无比地兜了好几个圈子。在他心里一方面后悔刚才没有用强,要不然一块小鲜肉说不定就到口中了;但另一方面还是担心义云,现在来看,即便是义云潜伏在暗中,怕也没有理由再怀疑自己了吧?不过最主要的是,他感觉芽豆这小姑娘对自己好象没有恶感,要不然刚才给她讲城里的事情时,怎么会听得挺动心的样子?
也许是个圈套,但是自己没有中计,是不是?
但如果不是个圈套呢?机会难得,不行动的话可就亏大了啊!
武先生在屋里苦思良久,最终还是邪火难抑;而且,原本那些村妇他就是看不上眼的,芽豆算是个例外了。
最后武先生终于咬牙作出了决定。
他匆匆地更换了夜行衣,悄悄地从院墙上翻出来,然后小心地在村子里绕行了半天,再次确认了安全,这才悄悄地朝芽豆家摸去。
——夜黑风高时,正好偷荤。
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小院里,武先生意外地发现芽豆家的正屋里还亮着灯。
又等到他悄悄靠近一观察,武先生不禁又惊又喜:屋里只有芽豆一个人。
猫抓子又开始在他心里挠个不停了。
武先生想了又想,给自己定下两个选择:叫门。如果芽豆来开门,那自然不用说,一切就完美了;假若芽豆坚持不开门并叫喊起来,那就转身便走,不要为区区一个女人而坏了大事。
笃笃笃!
芽豆在屋里听见了敲门声,就出声问:“谁呀?”
“芽豆……姑娘,是我、武先生,我有句话想和你说,能不能把门开了?”
果然和自己意料的一样!
芽豆猜对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