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棉师太一听,也不说话,就径自转身前行;义云也就跟着她而去。
徒弟们窃窃私语了一番,也呼啦一下全跟上去。
走了没多远,义云笑呵呵地转回头吩咐狗蛋先去通知芽豆准备些茶点什么的。
狗蛋倒是伶俐,跑进村揪了一个小泥猴让他去通知芽豆姐,自己很快又跑了回来看热闹。
红棉师太又等了这么一会,不耐烦地说:“这些帮手没有吧!”
“不不不,师太你误会了,他们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师傅如何被扁!”
“服软也没用。”
话音刚落,红棉师太已经跃上前来展开攻击。
义云也就毫不客气地见招拆招,一时间两人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
两个人都是身法轻灵的路子,忽尔如穿花蝴蝶、忽而又如雨燕赶虫,直把旁观的狗蛋等人瞧得眼花缭乱。
不过徒弟们看不出来,义云自己是知道的,现在自己有伤在身,和别人赌斗可以靠速度优势尽快结束战斗;而现在他速度在红棉师太面前并不占优势,再加上红棉师太乃是有备而来,所以没多大一会,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
很快,红棉师太就锁定了胜局,在义云的身上虚点数下,报了先前被义云点穴的仇。因为是切磋,所以红棉师太当然不会动真格的。
见红棉师太手下留情,义云也就很知趣地率先跳出战圈,笑呵呵地表示认输。
眼前这一幕让狗蛋等人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他们一直以为义云是无敌的存在,哪想到在红棉师太面前这么不济事。
虽然很不过瘾,不过红棉师太的气也就消了大半。她问义云:“服不服?”
“服了服了!”义云很夸张地作出要跪地的样子,他并不觉得认输了就丢了多大的面子,反而觉得很正常。做武人哪有常胜不败的?
“唉!”
红棉师太却在心时微叹一声。
她已经看出来义云右手带伤,所以在刚才的比试中只能用左手来格挡和进攻,要是他没有伤,胜负未可知、当然也一定会斗得很过瘾。
想不到自己出家很久、这么大年纪了,依然还是争胜心切。佛祖和观世音一定会责怪的吧?
这臭小子,真的和幼弟说的差不多:品性端正,拿得起放得下;而害人的本事也不小。
幼弟在黄村遭遇了这次挫折,竟然一下子心性大变,骄纵张狂没有了、进取心没有了,一下子变得象个出家人一样心态平和。
这是好事,但让她好不习惯。在她眼里,幼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德性,有时自己都拿他没法;比如他在观音阁藏东西这件事情,他竟然一直瞒着自己。他聪明,但都是小聪明,懵懵懂懂的样子,不想义云这一出,竟然一下子把他打醒了似的。
所以因为幼弟有所请托、再加上自己也想再来当面看看,这个叫义云的小家伙,究竟是一个如何了不得的人物。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呃……雷轰的。”
雷?原来如此。
红棉师太一听,一贯慈祥老脸上竟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来。
所以说嘛,如果坏事做多了,佛祖都会看不下去的;这就叫报应不爽!
义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明镜似的;不过,这让他怎么在红棉师太面前稍作辩解呢!
好吧,只能苦笑。
义云就邀请红棉师太进村去喝茶叙话,但是被她拒绝了。
这倒不是红棉师太还有恨意或不给他面子;而是因为她的心性从来如此,事情办完,转身就走,从来不拖泥带水。
接下来红棉师太才要和义云说正事。
义云就叫徒弟们先回村去,他自己则一边洗耳恭听,一边顺带送送红棉师太。
红棉师太要说的第一件事情是转达武师傅的口信。
据武师傅的可靠消息说,县令大人对谢打铁的那个几个部下经过了详细审讯,他们招供说谢打铁曾经向他们提及小黑山,如今事败的情况下,谢打铁极有可能投奔盘踞在小黑山的那股山贼。
“小黑山?”
太意外了,怎么从来没有人在义云面前提及,还有小黑山这个地方、还有另一股山贼的存在!
义云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凝重。
“不知道师太是否有所了解这小黑山的山贼?”
红棉师太点头表示,她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
大黑山和小黑山之名由来已久。从大黑山向东南方向前去约五十余里就是小黑山、从县城东去约三十余里。
小黑山虽冠之以‘小’,但是比大黑山大得多了!其山脉连绵直抵横江边上,山上地势险要,横江又是交通要道,往来繁忙;所以,盘踞在那里的山贼势力甚大,且狡猾低调,靠山而吃水,声名不显却为害极大,官府一直对其无计可施。
所以小黑山山贼的势力完全是大黑山谢打铁这一股势力所完全不能相比的。
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