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剑立向天,叫你给十分。
煞笔。
…
侯涛被同伴们扶起,惊魂未定的看着火焰冲天的那处。
车尾处有一个中年男人正不知所措的趴在地上,看样子正是那个司机。
“刚才…”侯涛深深喘了一口气,手脚兀自颤抖。
“那胖子救了你?”一高大学生说着,语气明显不可置信。
“闭嘴!”侯涛沙哑着嗓子吼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吼,只是觉得听到胖子这个词,有点刺耳。
侯涛抿着嘴,伸出手掏出一根烟,哆嗦着点了起来,一直点了四五次都没点燃。
他恼羞成怒的将打火机用力的扔到草丛中,而后草丛里传来了凄惨的吼叫声。
“你吗X谁扔的打火机!好歹给一根烟止止痛啊!”
侯涛听到这话瞬间呆住了。
他后面的人也呆住了。
“孙贼!听到没有,扔烟啊!“那惨叫声仍在继续。”顺道打一个120啊亲!老子要疼死了!”
“他还活着。“侯涛喃喃着,从小声呢喃慢慢高声了起来。
“他还活着!”
他激动的吼着,死命的冲向了那片草丛中!
“快去救人啊!”
…
折腾了大半天,开着刺耳鸣笛的红白色面包车将半死不活的义云拖走了。
那个司机垂头丧气的被紧随其后来到的警察叔叔推进了警车里,当他听到没有人员伤亡后,不由深深吐出了一口气。
侯涛冷视着司机被警车拘走,复杂的扭头看了眼120开走的方向。
“强子。”他对那高大男生吩咐道。“你是义云他同班同学吧?帮他告个假,如实说就好。”
高大男生应了一声,迟疑道。“涛哥,那胖子会不会找你麻烦…”
侯涛听后眼神一愣,他蹲下身捡起义云的书包,在高大男生猝不及防间一把砸向男子脸上。
男声闷哼一声,捂着脸倒在地上。
前者拍了拍书包上的尘土。沉默间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待那边接通后,侯涛神色严肃道。
“爸,我需要钱。”
“不是闹出事情了。但是这次是我的责任。”
听到电话那边的问询,侯涛深深吸了口气,道。
“我去给我的救命恩人送医疗费。”
生与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大智慧。
人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但却在直面死亡时会把所有事情都想通。
毕竟对于匆匆的生命来说。无论是什么都太轻微了。
侯涛在那时懂了。
在这之后,他又给那个曾经致残的混混送去了医药费,给很多自己伤害过的人送去了歉意,当然这是后话,不表。
有人会说太假,人怎么可能转变的如此之快?君不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
浪子为何皆回头?
那是因为本性以移。
S国立医院。
手术后。
“老实说,臂骨错位到这种程度我会给病人开个玩笑会说你丫是跟卡车玩拔河了吧,不过考虑到你确实如此,我就不说了。”一位年轻的大夫举着病历单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义云。道。
他大概刚刚成年,冰冷的容颜尚还挂着一抹稚气。
义云此时虽然脸色苍白——想来亲眼看到自己的右手被别人玩来玩去不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但他骂起来仍旧中气十足。
“你是谁?我的主治大夫不是你吧?我告诉你冒牌货老子虽然手断了可是凌厉的腿法不虚任何人,来孙贼,不服练练!”
“凌厉的腿法啊。”年轻大夫虚着眼看着义云的小短腿,面瘫的脸上浮现一丝干笑。“我倒是真想领教领教。”
他叫东方弹乐,是收留某无家可归胖子的好心人,亦是某胖子的初中好友,当初脑震荡事件正是因为他而起的,只不过那天弹乐在为低年级的学妹补课,与他关系不错的义云悲惨的充当了替罪羊。
单凭义云那几砖头是打不出植物人的。是事后赶到的弹乐拿起义云手中沾满鲜血的砖头冲过去拍了…多少下来着?
从此之后,二人从还算过得去的朋友彻底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有句话这么说来着——无话不谈才能无恶不作。
“至于冒牌货…”东方弹乐摸着下巴,这个动作他是跟义云学来的。
“我有至少四个医科大学的硕士学位。以及无数‘妙手回春’‘再世李时珍’的横幅,加上邮箱里每天爆满的各大医院的邀请函——恩,让我猜猜这么有含金量的冒牌货究竟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脑子坏了来看一个外伤科倒霉鬼?”他眼睛带着一抹笑意,说着。
义云张了张嘴,而后沮丧垂下头颅。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东方弹乐确实是一个妖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