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相该是随了娘。
可是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她不知道。
她去问爹,她爹听到她的问话,不仅没有柔声安慰,反而更加嫌恶的推开她,嘴里说着和继母一样狠毒的话,叫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云锦听到她的委屈。居然低低笑出声来,安妙妙看着她,一脸莫名其。
云锦笑着说,你娘没死。不过她过的不好。可惜她的地方我进不去。你要让自己变的更强大,有朝一日才有可能和你娘团聚。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心愿,支撑着她走到今日。
变强,变强。
云锦说,接近义云是条捷径。但是不要爱上他,否则终将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么?
安妙妙苦涩的扯了个笑。与其说为了娘接近义云,不如说是自己为了接近义云而将娘抬出来当借口。
十八岁的小姑娘,春心萌动。眼前的男子这样丰神俊朗,她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可是娘,毕竟她从未见过。凡是认识娘的人,没人不骂她是狐狸精,死有余辜。
她有时候也在想,见了娘,该如何,如果真相真的就这样摆在眼前,她是否有勇气接受。
取出义云送她的笛子。雪白通体的笛身,尾处两个簪花小楷:义云。
这个人是她的爱。
将笛子凑到唇边,一声声跳动的音符划过夜空,带着苦涩的轻颤。漫山遍野的无名野花顺着夜风轻轻拂动,带起丝丝凉意的花香。
谁的歌声划过寂寥黑夜,
谁的身影落入黑夜的眸,
谁的眸顾盼绝世的风华,
孤寂此生,舞殇红尘。
那莲,还是那尘,
残心,还是荼蘼。
谁转身,踏歌起舞,
谁回眸,黄泉碧落。此生经年。
一曲《流年》,卷入红尘多少是是非非。千回百转间,谁的顾盼生姿耀花谁的流年殇。
身后传来啪啪两声。安妙妙回头,一望经年。
一袭白衣,长身玉立,冷月清辉。傲然遗世。
义云。
安妙妙微微笑了起来“你怎么了来了。我以为,你在休息。”
义云的眼神深不可测,嘴边却溢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满脸宠溺“如此美景,如此好曲,如此佳人。睡觉岂不是可惜了。”
安妙妙嘴边漾开一抹甜笑,拉着义云坐下,歪着头看他“我刚才吹的曲子,你听过么?”
义云的眸中带着深不可测的光晕。“这首曲子,曾经听过。”
安妙妙侧着头,听他说。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发,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她侧着头靠在他的肩膀。听着他的心跳。本该安心的,怎么突然紧张不已呢?
他轻轻笑了笑“有一回,我在硅谷林迷路。不小心滚下山坡,被一个女子所救。她把我安置在一个山洞,隔着一个山坡能看到蓝天白云。那个女子笑着说这个山洞她取了个名字叫山间。”
安妙妙轻轻颤了颤。
义云接着道“山间的日子真的很美妙。景色优美,佳人在旁。尤其,那女子还吹的一首好笛子。”
安妙妙垂下眼眸。低低的接道“那个女子,叫安洛洛。”
义云摆正她的身子,迫使她对着他,四目相对。他认真而郑重“那个女子吹的一首好笛子,和你吹的这首一模一样。我记得她当时说,这首曲子世间只有她一个人会吹。”
安妙妙惊讶的瞪大眼睛。
义云轻轻勾了勾她小巧的鼻子,满脸笑意“那个女子还说,自己有个妹妹叫安妙妙,是个成天惹祸的草包。估计这辈子嫁不出去了,求我解决这个麻烦呢。”
安妙妙的脸瞬间通红,低着头,不敢看他。
义云的声音里泛着柔柔的笑意。“能这样推销自己的妹妹,我估计,安洛洛是做不出来的。救我的那个人,是你吧?”
安妙妙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不是我。。。”
“记得我问过那女子,这首曲子有没有词。那女子笑着说要把词写在纸上藏起来,待将来有缘再来此山间,再取出来看。”义云咬着她的耳朵,带着丝丝蛊惑“我回去过,也看见了那张纸条。”
那张纸条上写着,我是安妙妙。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安妙妙此刻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没有地洞,那就身边这堵人墙好了。反正捂了眼睛,假装看不见。
义云笑着将她抱的更紧。“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是你的。妙妙。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喜欢你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娶安洛洛。你明知道是我,却将我扔一边,不理不睬。理睬我了,又将我扔到梁国来和亲,你知不知道,那样要死人的。。”
“怎么会呢?我的计划从来都是万无一失的,是你不听我的安排,自己要进去的。”义云讲到这的时候,忽然就有了怒气。“你都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