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一巴掌拍不响,纵然你爹想要以美色换取地位,也要那女人肯牺牲不是?若不是付瑶同样想攀高踩低,登上女人人生的最高位,又怎肯进宫。
说到底,当年还只是朝廷三品翰林的安景谦,她看不上眼,能当皇上的女人,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目标。
可恨你爹这个伪君子做了龌龊事还好意思难过,时不时的就抱着酒瓶子喝的烂醉如泥,嘴里还叫着那不要脸的狐狸精的名字。”
说到这,安雅脸上明显愤怒,眼睛都能喷出火来。安景谦和付瑶,在她心里,就是一对为了荣华财富地位权势而不择手段的狗男女,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想起当年的事情她就呕的不行。
若不是因为皇兄被付瑶美色所迷,觉得对安景谦有所愧疚,胁迫自己下嫁安景谦,她堂堂一国公主岂会给个三品翰林当老婆,还是小老婆!
“那,后来呢?”安洛洛忍不住问。
安雅接着道“后来,不过月余吧。那女人不甘寂寞,开始争宠,用刀捅死了千若兰。你夫君的母妃。”
安洛洛震惊的瞪大眼珠子。双手都忍不住颤抖。这样的奇闻异事,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安雅笑着道“这样的事情,岂是可以随便交口相传的?先不说涉及到堂堂一国之君却强抢臣子内眷。单单是那后宫因为争风吃醋而引发血案,就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怎么好到处张扬?”安雅顿了顿,嘲讽道“如果凶手是安景谦的妻子这件事暴露出来,安家上下可就是诛九族的罪,你那爹爹怎么可能自寻死路?喏,后山那土坟就是为了掩盖真相他亲手堆砌的。”
安洛洛震惊之后,慢慢恢复镇静。理出头绪来到“这么说,义云哥哥把她弄进府里,就是为了当年她的母亲杀了他的母妃而挟怨报复?”
安雅道“应该是的。当年付瑶行凶之后被一伙黑衣人劫走。后来失去踪迹。皇兄这些年来都没查到付瑶是生是死。义云眼看着仇人的女儿就在眼前。怎可能忍得下这口气?”
安洛洛了然一笑,心里已经通透,道“所以说,现在义云哥哥不动她。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她肚里的孩子,若是她滑胎,就真的连最后一点保证都没了,离死期也近了?”
安雅赞赏道“聪明!所以,你只要弄掉孩子。其他什么也不用做。坐等看好戏就好。”
安洛洛想起这两日府里的事情,灵光一闪“娘,这么说我都明白了。想我刚嫁进睿王府那夜,就传义云哥哥为了那狐狸精和人打架。你说本来这事是我不知道的,可是好像有人刻意在我房外说的大声,所以第二天我就去找茬,没想到那狐狸精泼了我一身水。我心里拿捏不准不敢贸然出手,谁知第二天管家就来告诉我说义云哥哥叫我去规矩那女人园子里的丫头。娘,你说义云哥哥是不是有意在借我的手给她教训?”
安雅笑道“也许是的,他心里定是恨透了那狐狸精了。但是因为有所顾忌所以才让你出面。不过你这两次都失手了,到底是你不小心,还是巧合呢?”
安洛洛有些拉不下脸,低着头,不说话。安雅笑道“失手了也好,才能给你夫君一个那狐狸精狠毒有心计的一面,更加欲除之而后快。什么怜香惜玉,柔弱同情,以后统统都没有了。你这失手,失的好呢。不过下一次。就不能再掉以轻心,务必求得一击必中,让她永无翻身之地。”
安洛洛抓着母亲的手,欢喜道“娘说的是。”
母女二人闲聊一会。眼看天色不早,便相携着走出去。
门口的灵秀沉默不语的跟在身后。没走几步就见一早就消失不见的春红从花间走来。灵秀有些着恼的道“死丫头跑哪里去了,王妃跟前不伺候着,尽会偷懒。”
春红闻言赧笑着挽起灵秀的胳膊,讨好道“春红本身就笨手笨脚,历来在王妃面前讨不找好。王妃跟前有灵秀姐姐你一个就好嘛!”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几句哈哄的灵秀心里翘起老高,一脸得意的甩开春红的手,追着王妃远去。
春红在她身后瞬间冷下脸来,心里暗自冷笑。
日落西山的时候,睿王才携着新婚的王妃热闹归来。
同一时间,紫黛的密信也递到了妙香园。
安妙妙得知楚瑜已经成功替换成了春红,眸中闪过赞赏。她能猜到经过,大体不过趁无人的时候将春红打昏,拖到某个阴暗角落,然后她带上春红的易容面具,换上春红的衣服重新出现。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首先安家也算大门大户,丫鬟下人不少,要找个单独的,还要隐蔽的地方已然不易,何况还要避开安洛洛。而且事成之后,真正的春红怎么办呢?留在安府?早晚事情要败露,显然不可取。
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弄出去。可是当时楚瑜是一个人去的。春红是怎么弄出去的呢?
想起楚瑜走前自信满满的样子,显然已经想好万全之策。这万全之策里,自是少不了顾长风的安排。
定是顾长风派人在外面接应了。
安妙妙暗自一笑。这个顾长风,自认识以来,就爱故弄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