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云觉得这小道士神经兮兮的,口里道:“你就胡扯吧,用枪射人可是犯法的!”
那小道士白了义云一眼,道:“我还骗你不成!”那小道士说完,伸手从腰间掏出一张青色的纸符,嘴里叽叽咕咕你念了一通,那张青色纸符“呼”一下燃尽,那小道士一下从眼前消失,一只腿上流血的白色兔子就出现在原来那小道士躺的地方。义云惊得呆了,一张嘴张得老大,那根甜草茎从嘴里掉到了地上。那白兔子慢慢的爬到那根草茎边,伸口一下叼住,一个嘴里叼了草茎的小道士就出现在那,小道士“呸”一下将那根草茎吐到地上,道:“怎么样?他射的兔子就是我!”
义云伸手揉了揉眼睛,那小道士嘴里吸着冷气从腰间又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手不停的颤抖着将那瓶里的白色粉末撒到那流血的腿上,那腿上便慢慢的冒出一颗颗的铁砂,铁砂冒完,又流了好些黑血,随着那黑血流完,本来布满血污的道袍慢慢的变得干净,随着那道袍变得一尘不染,那小道士本来苍白的脸也变得红润起来,小道士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义云这才缓个神来,口里尖叫道:“你是兔子精!”
那小道士似乎一下被激怒,指着义云近乎咆哮的道:“我是五行书院的方士!你说我是兔子精,真是岂有此理!你就是一个无知的二傻!----”那小道士张口还要骂,不想他指向义云的手指慢慢的开始变色,渐渐的就变得就和木头一般的颜色。
小道士大惊:“林先生说的竟然是真的!完蛋!我要变成木头了!”语气里惊慌无比。
义云渐渐缓过神来,晃晃头,还是接受不了这个小道士从兔子转换为人的事实。
那小道士忙向义云问道:“这附近有没有亭驿?”
义云茫然的道:“亭驿?”
小道士更加气愤的看着义云道:“就是八马云车的站点!”
义云更加不理解了,小道士急得在那转来转去,口里自言自语:“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逃学出来玩,???遇见龙兽???几个青阶院长阻击龙兽???我就晕倒。然后???然后就看见贰叁叁捌次八马云车,我就上了车,拣了个山清水秀的站点就下了车???玩累了就喝水,就被喷火管子射???”
小道士说着又定下神来。凶凶的看着义云道:“林先生说了,我们还只是初学方术,只可以在瀛洲使用,离了瀛洲若是乱用,就会还本归元!我学的是敷和术!我岂不是要变成一块木头!”
小道士一语说完。好似惊吓过度,直直的昏倒在地。
义云看着莫名其妙的小道士,心里起伏不定,那些自己知道的神神鬼鬼的事情随着这变兔子的小道士的存在也渐渐变得真实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那头水牛吃饱了草走过来用角顶了顶发呆的义云,义云才发现天边那圆如大球的太阳已经落到了似乎不远处的山顶,义云回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看见小道士还昏倒在地,心下已经恢复了平静。就把小道士扛到了牛背上。
小道士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晨。爷爷奶奶已经下地去了,义云正在赶作业,明天就星期一,再交最后一次作业就要小升初考试了。小道士看着自己的包裹着棉布的手发了一会呆,就走到义云面前道:“我叫詹大勇,你叫什么?”
义云手下抄着生字,口里回答:“我叫义云,小名小吕。”
詹大勇说道:“谢谢你救我啊,那我是叫你小吕还是义云?”
义云道:“你叫我小吕吧。义云这个名字让我想到学校,挺痛苦的。”
詹大勇道:“小吕!呵呵,我们这可算朋友了?你就不对我变兔子的事情好奇么?”
义云道:“当然算朋友了,有什么好好奇的。这些事情我爷爷说得多了,不过亲眼看见的时候还是很惊讶的。对了,我看那些电影里演的,人一醒来不是应该捂着头,昏昏迷迷的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不问啊?”
詹大勇笑起来:“我学木遁术的时候,天天在不知道的地方醒来。问得都烦了!”
义云也笑起来,手上抄完一页生字,刚要翻页。
詹大勇问道:“小吕,你抄这干嘛?”
义云道:“作业啊,你在哪上学?你不做作业的吗?”
詹大勇道:“我在方寸山五行书院学术,我当然做作业,不过我们的作业可不是你这样的。”詹大勇说完,又问道:“你要抄多少遍?”
义云一摊手道:“每个字抄一页,抄得手疼死!”
詹大勇道:“我帮你!”
义云有些感激,又无奈的指着詹大勇裹布的手。
詹大勇没所谓的一手按着义云要抄的字,一边用裹布的手压着本子。口里念念有词,等他一松开,义云一翻,又惊又喜,口里赞道:“你真厉害!”
詹大勇搔搔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什么的了,就一个简单的生叶咒。”
义云又翻了翻,苦着脸看着詹大勇,道:“你把一整本弄了就抄了一个字!我一个字只抄一页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