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
“嗷——”两秒后,因菲尼特便高声咆哮起来,“我不相信!”他一边吼着,一边再度出拳,其双臂连出,化出道道虚影,于空中绽出阵阵能量的浪潮,“这不可能!”
砰砰砰砰……
连续的打击声引发了整个空间的震颤,二人脚下的地面也呈半圆形层层碎裂、越陷越低。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因菲尼特连连暴喝,他的拳头在不断崩碎和重组着,他已不再变换位置,而是拼尽全力地对准了眼前的盾牌猛攻,“我连空间都能崩碎!像这种破烂……”
“谁他喵的理你!”封不觉不甘示弱,他举着盾牌、一步不退地扛着对方的攻击,嗓门儿也不比对方小,“就是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没用!”
就这样……在两人这堪称蛋疼的攻防对峙下,地面上的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不多时,他们就降到了地平线下二十余米的深度。
也恰在这一瞬……
因菲尼特的攻击,停止了。
叱嘤——
盾牌上传来的压力刚消失。觉哥的耳中便听到了一记爆气瞬移之声。
“白痴!你中计了!”零点五秒后,因菲尼特已出现在了空中,瞄准了站在“坑”里的觉哥,“去死吧!”
因菲尼特吼出那个“吧”字时。顺势将嘴张大、朝着底下的封不觉喷出了一口【毁灭的喷射白光】。
以觉哥目前所处的地势来说,要跑……只能向上跑,但这样正好迎上了对方的攻击;要挡……可以,但在这种环境里,盾牌肯定无法给他提供全身的防御。
要举例的话。封不觉此时的处境,就好比是一个人站在井底、手持一块无法遮住全身的水泥板,去抵挡从高处猛然灌下的巨量岩浆……怎么看,都是死路一条。
熊——
一秒不到,白光就轰了下来。
猖狂之势,焚天裂地。
弹指间,由白光触地之点,蔓出了巨大的、蛛网状的光纹;那光能四散奔展,将方圆数里内的大地崩为一片裂土。
足足十秒后,因菲尼特才停止了喷射。并立即啐了一声:“哼……连这种程度的战术都识破不了,什么‘诡策狂谋’?真以为我会对着一块打不破的东西打上半天吗?”
“你要真那样对着盾牌打上半天,那么首先变招的人,应该是我。”忽然,一个声音从地下传来,惊得因菲尼特浑身一震。
“怎么可能?”他低头望去,白光浮动的双眼过滤掉了所有的光尘,映出了一个站在坑底的人影,“竟在这种攻击下毫发无伤!”
“有什么奇怪的。”封不觉抬着头,有气无力地回道。“因为本就没有头发啊。”
却不知,他这话是在吐槽“毫发无伤”这四个字,还是在正式地回应对方的问题,当然了……也可能二者兼之。
“可恶!”两秒后。因菲尼特低头怒喝,一身凶能再提,从天而降,“你究竟是什么!”
“哈?”同一瞬,封不觉也收起了盾牌、从坑底跃起,拔地飞天。“这种问题你也问得出来?这可是全宇宙都知道的事情了啊~”
轰——
两人对话之际,于空中……碰撞!
惊天动地之能,破碎虚空之力,使得天地为之色变。
在那烈芒未散之际,两道人影又齐身疾飞,激斗再开。
上天入地,拳来脚往。
战势臻峰,狂招各祭。
二人在那肉眼无法跟上的、相对静止的时间感和空间感中,进行着险到颠毫的较量。
“当然了,既然你寡廉鲜耻地问了……”而封不觉在这样的打斗中,居然还能大气不喘地说话,“那我就义薄云天地回答你。”
“这家伙……还没到极限吗……”因菲尼特却是感到有些吃紧了,忙于进行各种演算的他,已没有了与对方交谈的余力。
“我乃是……”封不觉也已看出了对方的疲软,攻势又盛几分,“笑望沧溟千军破……”
“没理由的……我才是最强的……”因菲尼特不断说服着自己,但依然无法改变渐落下风的事实。
“策定乾坤算因果……”觉哥则是念起了诗号,越战越勇。
“有什么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因菲尼特病急乱投医一般疯狂地重启着自己的战术制御模块,可是程序的反馈始终和最初的一致。
“无觉无惧轻生死……”觉哥也明白,解决战斗的时刻……到了,“非鬼非神似疯魔的……”
终于,因菲尼特战力不支、破绽陡现。
叱——
“疯!”封不觉乘势再上,【岚脚】疾出,将对手拦腰截断。
“不!”紧接着,觉哥二指并出,用【灵犀一指】将对手的整个头颅摘了下来。
“觉!”最后,一记十级的【野球拳】,轰在了因菲尼特的躯干上。
下一秒,觉哥便从那“相对静止”的高速空间里脱离出来,时间感也恢复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