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说完了之后，没有再给石先生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这个练武场。

秦未央自然是紧紧地跟着他，秦家叔侄倒是留了下来。

“不好意思石先生，我也没有想到……”秦世杰略带歉意地说道。

他确实是对石先生感到有些抱歉，毕竟这件事，也算是由他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想要让石先生出手教训陆凡，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但是实际上，石先生的内心，已经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被人宣布没有任何进步的可能，是最残忍的事情。

就算是秦世杰自己，尽管有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达到内家巅峰，比石先生还不如，但就是因为没有人说这一点，他心里还保留着很大的希望。

在这个意义上，他甚至在心里还有些同情石先生。

一个实力弱的人同情实力远比他强的人，听起来有些滑稽，但是这其实一点都不滑稽。

因为秦世杰还有希望，而石先生的希望已经基本上没了。

希望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奋斗的根本，没有希望，人生就会变得灰暗。

“这不能怪你。”石先生沉默了一会，才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现在整个人就好像机械了许多一样。

他确实是不怪秦世杰，毕竟像陆凡这个实力的人可不是到处乱跑的，能够在这里遇上一个，也算是他的运气。

关键看他怎么转化了。

“陆先生，是你们请来帮忙参加那个大会的吗？”石先生问道。

“额，是的，是未央请来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秦世杰的表情有些尴尬。

毕竟石先生是被他请来帮忙参加大会的，却被别人请来的陆凡给弄得灰头土脸的，这让他觉得他有些里外不是人。

但是，现在任谁都看得出来，陆凡的实力远超石先生，要帮忙也一定是要实力强的人帮忙，石先生就只好请回了。

秦世杰只能考虑多付出一点报酬，尽量让石先生满意吧，毕竟这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内家巅峰武者，不太好得罪。

“那就好，这样的话，我还有和他继续相处的机会。”石先生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喜色。

什么？

秦世杰好不容易才憋住，没让自己直接喊出来。

他完全不明白，这石先生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得愚钝了起来。

我请你来确实是想让你帮忙参加大会不错，但是现在我们秦家有人了，而且那个人的实力还比你强，不需要你了！

当然，这个话肯定不能直接说出来，秦世杰估计，他要是直接这么说，就等于是得罪死石先生了。

得罪一个内家巅峰武者，可不是闹着玩的。

“石先生，其实邀请刚才的那位陆先生来帮忙，也是花费了很大代价的，已经占满了我们秦家请人助拳的全部预算，所以，可能没有给您支付报酬的空间了。”秦世杰用自认为最委婉的说法表达了一下。

其实他也不知道秦未央请陆凡到底花了多大的代价，他只是不想在有陆凡来帮忙的情况下，多花一份请石先生的钱。

毕竟他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都知道怎么获取利益最大化。

“那没事，我不要钱，只要你们带上我，让我能够经常和陆先生接触到就行了。”石先生摆了摆手，表示他并不在意。

本来他来秦家帮忙，是冲着好处来的，秦世杰给他许下了丰厚的报酬。

但是那些报酬跟他突破现在的境界比起来，又算不了什么了。

内家巅峰再怎么巅峰，也还只是内家高手，不管是能挣到的钱还是能获得到的好处，都是十分有限的。

所以石先生才会看重秦家这次对他许诺的报酬。

但是，如果他能够靠着这次帮秦家参加大会的机会，跟在陆凡身边，万一能够获得突破的契机，进入了新的境界，那可就大不一样了。

到了新的境界，秦家这次给的这些报酬，对他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他以后再出手的报酬，至少要翻上几十倍。

差距就是这么大！

所以，石先生无论如何，都要凑到陆凡的身边，争取获得突破的机会，即使机会再渺茫，他也必须要拼尽全力去争取。

他有一种感觉，陆凡是肯定能够帮他突破的，但是陆凡不愿这么做。

毕竟他们两个人之间萍水相逢，之前没有半点关系，人家没有义务帮他。

但是石先生不会放弃，他还是要努力一把。

“不要钱？”秦世杰也是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石先生竟然不要钱也要跟去参加这次大会。

难道都是因为那个陆凡？

秦世杰没有石先生的实力，当然也认识不到那么深刻，他有些没法理解石先生的做法。

但是不管怎么说，石先生都是一个内家巅